江城夏季多雨,天氣還是一如既往地濕熱。
天氣晴朗,陽光明媚。
連續兩天呆在家里復習的落明初今天打算收筆收書,她听從安迷離的話,多出去走走逛逛。
這里是富人區,富人區的一側就是佣人區,顧名思義在那里,住的都是佣人和其家屬。
隱身需要耗費圓球的能量,若是沒有旁人在,安迷離會退去隱身,光明正大地與落明初並排行走。
落明初一直都好奇,為什麼她出門都帶著這把黑傘,幾乎是手不離傘,傘不離手。
多次想開口詢問,話到嘴邊,卻又被她吞了回去。
她還是不要多管閑事的好。
習慣難改,安迷離瞥到她出門又是駝背低頭的樣子,舉起手中的黑傘,不輕不重地敲了敲她的後背。
「昂首挺胸,目視前方。」
落明初微微咧嘴笑起來,她這個樣子好像古時教書的夫子啊。
目光漸漸深邃,她不禁凝眸回想起來,在學校她瘋狂砸蛇,眾人為之害怕的那一幕。
這是她第一次學會反抗。反抗過後,整個人都得到了不一樣的體驗,在思想上更是得到了某種升華。
那是她難以用詞描繪出來的感覺,只可她意會不可言傳于他人。
她抬頭挺胸,看到自己胸前隆頂起來的圓形,伴隨她每一步行走,都在跳動著,非常引人注目。
她又不自然地微微彎背,讓她的胸部看起來沒有這麼明顯的輪廓。
將她所做的一切看在眼里,安迷離眯眯眼,這小妮子還是很害羞。
「今天有空,我陪你去買些貼身內衣,穿一些合適你的身材的胸*罩可以讓你的胸部在你走起來不會劇烈跳動,看著也不會挺得明顯。」
她不是過來人,沒有這樣子的煩惱,這些知識她都是通過看書得來。
有句話是這樣說的︰買對了內衣,等于選對了老公!
落明初面露糾結,她也想過要買,但是就是因為害羞,她每次經過內衣店都在徘徊,不敢進去,加上身上也沒有什麼錢,到後面,她就越發不敢去了。
安迷離看出她的窘境,她來這里幾天,對她家里的情況還是有不少的了解。
她所謂的父母,是真的不管她,基本就是放養式,每個月隨便給點錢,權當她的零用錢。
家中的女乃女乃也只會看管她的弟弟,對她不聞不問,甚至經常是對她嗤之以鼻,常常大喊著不準她讀書,早點嫁給村中有點權力的村長。
她知道她自尊心強,所以,「沒錢的話,我先借你,等以後你長大有錢了,可以到那時候再來還我。」
落明初沒有拒絕,接受了這個提議。
她身上的內衣太老舊了。
她通過原主的記憶知道,這幾套內衣還是她母親從前雇主家撿回來,自己不喜歡,才扔給她穿的。
都穿好幾年了,衣帶松松垮垮。
江城最大,最豪華的商城,這一天,安迷離全程陪著她,不僅給她挑了些貼身衣物,還給她挑選了不少好看的衣物裙子。
人靠衣裝馬靠鞍,好的衣品搭配才能顯得整個人富有氣質。
白天美人鬼氣息虛弱,但她一直在黑傘中,聚精會神地看著自己女兒的一舉一動。
看得出來女兒今天很開心,她由衷感謝道︰「謝謝你,安小姐。」
她果然沒有選錯人。
按照這種狀態下去,即使她下去投胎,不在她身邊,她相信她也一定會自信健康地生活下去。
安迷離不太適應這種煽情的畫面,眸色清淡,「沒事,大家各取所需而已。」
她給她七彩珠,而她幫助她女兒,雙方也無虧欠,互幫互利,這是一個雙贏的局面。
黃昏降臨,落明初帶著大包小包回到家中。
兩層小樓外加一個小閣樓,她睡在小閣樓里面。
房間很窄,面積不大,放張小床加個書桌,就差不多佔滿整間房間的空間。
安迷離沒有跟她回去,落明初家中房間不多,她沒有住進去,而是回到江城大酒店,租了一間套間。
「喲,小蹄子,終于舍得回來了?到哪里鬼混去?」跨進門口,還沒有走近,她就听到苟菊那陰陽怪氣的話。
苟菊是原主的女乃女乃,她可不喜歡她。
對自己一點都不好,總是想著如何讓她嫁給她村里瘸腿的村長。
她在原主的記憶里,見過這位村長,年紀可以當她爸不說,一張嘴,就是黃黑的牙齒,偶爾來點帶綠的。一吐氣,就是煙味夾雜著酒味,腐臭味撲鼻而來。
苟菊生性好賭,常年都是輸多贏少,心情不好,總是拿自己出氣。
前兩天,輸了幾百塊,回家抽起藤條就是向她狠狠地鞭打過來。
听著這陰陽怪氣的聲調,她下意識就想轉身跑出去。
只是想歸想,她並沒有那個膽子真的跑出去。
而是朝她乖乖地喊了句 ,「女乃女乃,你吃飯了嗎?沒有的話,我去給你做?」
牙齒打著寒顫,她對這個年過半百的老人還是帶有不少的畏懼。
看到少女唯唯諾諾,謙卑的模樣,沙發上的老人忍不住掛起得意的嘴臉。
哼!小蹄子,跟她媽一樣賤。
「你手上拿的是什麼?」她一進來,自己就注意到她手中的大包小包,看樣子,她是出去逛街買東西去了。
她哪里來的錢,居然去買東西了,小蹄子,肯定偷她的錢了。
這般想著,目光漸漸陰險歹毒起來,大廳昏暗,在落明初的視角里,看到的是一條大蛇,吐著冰冷的舌,貪婪的目光直直吞噬著她。
她後退幾步,苟菊每次發出這樣子的光芒,都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我‧‧‧‧」落明初下意識將手中的袋子放到身子後面。
怎麼辦,若是被她看到了,絕對少不了一頓疼打。
「我什麼我!」她站起來,身子矮小,但氣勢卻很足,她罵罵咧咧朝門口走去。
「你這個小賤蹄,我早就知道你今天出去很不正常了,看來你是拿了我的錢出去買東西啊!難怪一回來見到我,就想躲。」
苟菊一把奪過她手中的袋子,力氣出其之大,動作豪橫野蠻,完全不給落明初一絲反應的時間。
打開袋子,里面的東西竟然出乎她意料,貪戀的雙目驟然被點亮,「哎呀!居然是裙子!」
她模了模手感,還不錯,一看就知道不是便宜的東西。
眸底的貪婪沒有任何掩飾,直接暴露在落明初眼前。
想到什麼,她臉色一沉,突然狠狠地擰了把她的胳膊,落明初吃痛,緊緊抿著唇,不敢出一聲。
「好你個小蹄子,有好東西也不給我老人家買。」這裙子看著就是不錯,想到跟自己打牌的有錢牌友,穿得光鮮亮麗,真是嫉妒死她了。
她全身上下就沒有一件好衣服,好裙子可以穿。
她又奪過她手中的其他袋子,嘴臉尖酸惡臭,「難怪我的錢不見了,肯定就是你偷拿出去,買衣服去了,騷賤蹄子,年紀小小,就出去勾人。不要臉,跟你媽一樣不要臉‧‧‧‧‧‧」
落明初垂著頭,任由她用又長又堅硬的指甲捏她肉,擰她胳膊。
手臂出現大面積的紅腫,青紫,上面的指甲印清晰可見。
「女乃女乃‧‧‧‧這些不是我買的,那是‧‧‧‧人家給我買的‧‧‧‧我在路上撿到她的包,她為了答謝我,就給我買這些衣服。」
她沒有說真話,若是被這只老妖婆知道安迷離和她的關系,肯定會像一只吸血的蚊子一樣,不停地想從安迷離身上撈到好處。
苟菊冷笑,她活了一把年紀,會分辨不出來她哪句話是真的,哪句話是假的。
這賤蹄子肯定攀附上某些有錢人了!跟她媽一樣賤,一樣騷。
她也不戳穿她的錯漏百出的話,看到袋子里面裝的都是名貴的內衣牌子,她臉色頓時大變。
她經常听到她的牌友說起,幾千塊一套內衣。
這小蹄子居然有這麼貴的東西!
想到自己沒有,心中的落差拉大,嫉妒布滿心腔。
「這些裙子我要了,還有,這些內衣我要了!」她把這些袋子紛紛摟在懷里,死死抱住。
落明初︰「‧‧‧‧‧‧‧‧」
她的衣服都是大碼,這個瘦成竹竿似的老妖婆怎麼穿啊!
衣服可以給她,但是這些貼身內衣不可以。
「女乃女乃,可是這的碼數只適合我這身子,你現在這個‧‧‧‧‧‧‧‧‧」說到這里,她語氣小聲了許多,目光偷偷掃視著對方。
她的胸早就萎縮低平下垂了,穿上這件內衣,空杯不說,還會顯得很突兀怪異。
不再年輕就是她心中的痛,被人踩到尾巴上了,她瞪大眼楮,大聲呵斥,「你閉嘴!小蹄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買新衣服,不就是想出去勾人嗎,我早就看透你了,跟你媽一樣,賤。」
落明初對她辱罵自己名義上的母親沒有感到什麼憤怒,靜靜地垂著頭,听著這只老妖婆不停地罵人。
從自己罵起,到她名義上的母親,再到她那個有錢的牌友,總之,能罵的人她都罵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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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的劇情還有不少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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