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女人不說話了,楚風曄擔憂的看著她,「你是哪里不舒服嗎?」
「沒,沒有。」她低下了頭。
這男人一看就是這幾日一直守在這里,要不然也不會造的這麼邋遢。
原本還想嘲諷他幾句,這下子所有的話都噎在了嗓子里,怎麼也說不出來了。
「王妃!」
「小姐,您醒了!」
袁興袁真和楚雲楚雷他們沖了進來。
剛才听到小姐的聲音,還以為是听錯了。
再三確認之後,這才沖了進來。
看著面前的小姐,袁真袁興是說不出的激動。
「嗯,我沒事,你們不要擔心。」她道。
看他們幾個明顯的消瘦了許多,這幾日也一定是守在這里,心里好暖。
「快去把丁院長請來給王妃檢查一下,」男人看向了一旁的楚雲。
「哦,是,」楚雲興沖沖地跑了出去。
楚風曄抹了抹眼角的淚水,一臉欣喜的盯著面前的女人。
她醒過來了,真好!
被男人灼灼的目光盯著,實在是有些不自在。
蘇若雪無語的翻了一個白眼,男人這才意識到有些失態。
楚雷拉了拉袁真的衣角,幾人識相的退到了外面。
楚風曄一把將女人柔軟無骨的小手貼在了胸前,「雪兒,對不起,是我沒能好好保護你,原諒我好不好。」
男人聲音低沉,灼灼的目光盯在女人的身上。
即便此刻造的有些狼狽,但殺傷力依然很強。
一聲雪兒叫的蘇若雪整個身子緊繃了起來,「打住,你還是叫我死女人吧!」
這稱呼她真的是招架不住!
此刻,不管女人說什麼,在男人這里都是最好听的。
他起身坐到了女人的身邊,一把將她勾在了懷里。
摟著懷里的女人,那種失而復得的感覺,讓他無比的珍惜。
「………」
「咳咳,王妃醒了。」
丁瑞看了一眼身旁的楚風文,二人臉上皆是尷尬之色。
沒想到這會子人家竟然抱到一塊兒了。
若不是楚風文的手包著紗布,便會看到他攥起拳頭。
人家夫妻和諧,本應該是件高興的事,可他的心里卻沒來由的失落。
「丁院長,你來了,」她一把推開了身邊的男人。
「哦,我來給王妃檢查一下。」
診脈象,查看心髒議,一番詳細的檢查下來之後,還沒等說話呢。
楚風曄便迫不及待的問了,「怎麼樣,王妃是不是已經月兌離危險了?」
「………」眾人默。
蘇若雪無語的翻了一個白眼,「你見哪個沒月兌離危險的像我這樣還能懟人的!」
男人咧嘴一笑,回了一個也對的眼神。
真是關心則亂,自己竟然沒了判斷能力了。
「王爺放心,王妃已經月兌離危險了!」丁瑞道。
蘇若雪的目光落到了楚風文的身上,心里一陣緊,「你沒事吧!」
眼前的男人不惜自己的性命來救自己。
如果這都瞧不出來的話,那真的是蠢到家了。
看著他被包的像個粽子似的,鼻子沒來由的一酸。
「謝謝!」她眼楮濕潤了。
以前覺得這男人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要換成前世就是那種浪蕩富二代。
是真的沒想到,他竟不顧自己的性命去救自己。
而且這已經不是這男人第一次救她了。
一時間竟不知說什麼才好。
「三嫂嚴重了,我這些都是皮外傷,」女人哭了,他心疼。
皮外傷,這男人說的倒挺輕松,听在蘇若雪的心里卻是愈發的沉重。
「………」身邊男人的拳頭又緊了緊。
女人看楚風文的眼神很復雜,絕對不是只有感激,他心里很不舒服。
正在這時,刺耳的聲音傳來,
「姐姐………啊!!」南紫嫣一臉的不可思議。
她手里的食盒直接掉到了地上。
原本今天過來是想看看女人的慘象的,看她還能熬幾日。
萬萬沒想到,一進門會看到這一幕,那女人竟然活生生的坐著和人家聊天。
「………」幾人面面相覷。
這南紫嫣的情緒似乎有點過于激動。
好像見到了不可思議的事情似的。
「妹妹見我活生生的坐在這里,似乎很驚訝!」蘇若雪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冰冷。
之前還在猜測有誰會陷害自己。
此刻見白蓮花這過激的態度,不由得心里產生了懷疑,莫非這件事情和她有關系。
「哦,不,沒,沒有,妹妹听說姐姐一直在昏迷,這才過來看看,如今看姐姐醒了,只是一時太高興而已,
哎呀,你瞅瞅我,一時高興過了頭了,竟然把給姐姐熬的參湯給打翻了。」她一副矯揉造作的樣子。
不由得為剛才的沖動後悔,自己表現的太過激動,會不會引起女人的懷疑。
但這也不能完全怪她,原以為這女人即便是不死也快了。
一個內髒都震碎了的人,怎麼可能有生的機會呢。
可事實擺在眼前,這女人真的就完好的坐在自己面前,不由得她不信。
楚風曄和楚風文相互對視一眼,眉頭微不可察的皺了皺,心里的想法和蘇若雪一樣。
南紫嫣之所以會有這麼大的反應,不得不讓人心里生疑。
「難道?這事兒真的和嫣兒有關系!」楚風曄握著拳頭的手緊了又緊。
如果這件事情被他查到,真的和嫣兒有關系的話,絕對不會放過她。
「姐姐您先坐著,妹妹這就回家給姐姐再熬一鍋來,」她看了一眼似乎不怎麼高興的王爺,轉身走了。
不曉得自己是怎麼走出的惠民醫院,整個人渾渾噩噩的。
為什麼事情沒有像她預想的那樣,為什麼?
「回南平侯府,」她看向了車夫。
如今也只能去找母親問問,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听說女兒過來了,南夫人一臉喜色的,把她拉進了自己的房間。
女兒這個時候過來,想來那賤女人應該是已經死了,看來女兒是過來報喜的。
「嫣兒你怎麼了?」女兒似乎不高興。
此刻的南紫嫣一臉的灰敗之色。
「你們先下去吧!」南夫人看了一眼身邊的下人。
見屋子里沒有其他人了,南紫嫣一把勾住了南夫人的胳膊,「母親,那女人不但沒死,反倒活的還挺精神的。」
當她推門看到活蹦亂跳的蘇若雪時,心里別提有多恨了。
「什麼!怎麼可能!」南夫人一臉的錯愕。禿鷹這麼多年幫她辦事從未失手過,還以為自己的耳朵听錯了。
「是真的,母親,她真的沒死,我剛從醫院回來,」南紫嫣一臉的頹敗。
在醫院見到那女人不但沒有死,反倒面色紅潤,一點也不像是有病的樣子。
南夫人黛眉微蹙,腦子里開始搜索,女兒這件事情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許久,她看向了身邊的南紫嫣,「女兒莫急,娘有空去問問,」
「母親!我不要那女人活著回到王府,您一定要幫女兒!」
她一刻都不想等,不想見到那女人活著的樣子,更不想讓她再次回到王府。
「女兒放心,有娘在。」南夫人眼里劃過一抹陰狠。
活了大半輩子,做這種事情還從未失手過。
這還真是第一次,沒想到那女人的命那麼硬。
能在禿鷹手底下活著的,恐怕也就只有她這麼一個了。
為了女兒的前程和幸福,那女人必須死。
是夜,南平侯府的佛堂內,南夫人跪在佛像面前虔誠的祈禱。
嘴里振振有詞的念著,手里的佛珠也隨著一粒一粒滑動。
眼楮暮的一睜,看向了身邊的嬤嬤和婢女,「你們先下去吧,我要在這里為老爺祈福。」
「是!」丫鬟婆子都退了出去。
南夫人起身來到了佛堂的偏殿,一個長相凶惡的光頭男人,直接沖了過來。
「小蘭,可想死我了!」
光頭男一把將南夫人撈在懷里,手不老實的在她的身上肆意游走。
「都多大年紀了,還沒個正形,」她一臉嗔怪的看著他。
光頭男絲毫不在意,手上的速度不但沒停,反倒放肆了起來,直接扯開了南夫人的衣服。
「等等,有件事要問你。」她一把握住了男人的手。
「說!」光頭男已經等不及了,肆意的吸著女人身上的幽香。
「那女人還活著。」
「誰?」光頭男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很明顯沒有听明白女人的話。
「就是前幾日我讓你去做的那件事情。」
光頭男臉色凝重了起來,這才想起了前幾日那美艷的禹王妃。
要不是因著時間太倉促,他絕對要嘗一嘗那小娘子的味道。
「怎麼可能?」他滿臉的疑惑。
當日踹那女人的那一腳,他可是使了十成的功力的。
漠說是一個不會武功的女人,即便是一個高手挨上他這麼一腳,不死也得去半條命。
更何況還從那麼高的懸崖上掉下去,這女人怎麼可能沒死。
「是真的,那女人昏迷了幾天,已經蘇醒了。」南夫人稀罕的模索著光頭男的腦袋。
光頭男的心有點癢癢。
「寶貝兒放心,她不會活過明天。」
話罷,他便迫不及待的將女人打橫抱起,直接去了床榻上。
幔帳放下,沒一會的功夫,里面便傳來了讓人面紅耳赤的聲音。
南紫嫣一回到自己的院子,便開始大發雷霆。
眼前始終浮現著那女人生龍活虎的樣子,和看自己嘲諷的眼神。
越想越氣,越生氣,摔的東西就越多。
看著面前那一摞正紅色的錦服,她眼里充斥著壓不住的憤怒。
隨手拿起了剪子,發瘋似的開始剪了起來。
一磅的東陵默不作聲,並沒有像以往那樣上前勸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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