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弟,來,這個雞湯是驚鴻姨姨炖的,特別入味兒,你多喝點兒。」
今兒提到了龔澤楷,中午吃飯的時候,就讓自家爹把小師弟特意帶過來了。
相比于幾年前瘦瘦弱弱的小家伙,龔澤楷如今看著身子骨結實了一些,但是看著也比同齡的孩子身子骨更弱一些。
「謝謝福丫姐姐。」
龔澤楷真的像是個世家的小少爺,文文靜靜的。
有時候蘇以安都很疑惑,龔大將軍那麼一個糙漢子,是怎麼養出這樣兩個翩翩公子的兒子的?
好吧,不能胡思亂想。
車速太猛會被屏蔽的。
蘇以安笑嘻嘻的,看著身邊的小少年,就賊有成就感。
「澤楷哥哥吃肉。」
蘇懷安小女乃娃給龔澤楷夾了一筷子瘦肉,「澤楷哥哥最喜歡吃瘦肉了。」
蘇子安也不落後。
「這個涼拌黃瓜也是澤楷哥哥喜歡的。」
倆小女乃娃從記事起就知道家里這個小師兄是三天兩頭的要生病,吃藥可太難過了,所以兩小只雖然年紀小,卻也知道照顧人。
「謝謝懷安、子安弟弟。」
龔澤楷大抵上是身體的緣故,整個人都顯得很柔和。
有時候看到這孩子,蘇以安都會忘記龔澤勛受到的那些傷害。
不過那個女人被龔大將軍軟禁了,只身邊留了幾個伺候的人,家里的事兒也不讓她插手,許是手伸不出去就無聊了,听說那女人整日里吃齋念佛,听說是為了她兒子祈福。
別的且不提,反正龔澤楷的身子骨這兩年是越來越好了,喝藥的次數也少了。
每隔幾個月小家伙會去看望自己的母親,只是每次住不到半個月就得回來,身體受不住。
那位將軍夫人也覺得靠山屯的風水養人,哪怕再惦念,也不敢多留兒子一天。
旁人自然是不知道什麼緣故的,蘇家人卻是心知肚明。
「澤楷好久沒回家了,如今天氣好,不如趁著這時候回家看看。」
蘇爸爸整日里把小徒弟帶在身邊,這樣帶了幾年,就多了幾分親情。
「你娘那個人也不容易,你多回去看看她,她心里也少一些惦念。」
龔澤楷小家伙很是懂事兒的點點頭,突然看向蘇以安,「我哥要回來了。」小家伙表情有些意味不明的。
「小師兄要回來了!」
蘇以安勾起嘴角,「听說他在南邊打了幾個大勝仗,又是快一年沒回來了。」明顯沒有注意到龔澤楷的異常。
只是,吃過了午飯,蘇景安卻攔住了小師弟。
「好好的,小師兄怎麼突然要回來了?」
他知道那哥倆其實感情很好,尤其是龔澤楷也跟在自家爹身邊,龔澤勛來信很勤,每次兄弟倆的信件都是厚厚一封,也不知道哥倆都寫了些什麼。
「沒有什麼啊,大概是想師傅了吧。」
龔澤勛一臉微笑,企圖糊弄過去。
蘇景安若是那麼好糊弄的,也就不是學霸了。
他的學霸,那是體現在方方面面的。
「你是不是又皮子緊了?」
因著身體的緣故,在靠山屯幾乎是人人寵著的龔澤楷,落在蘇景安跟前,那是動不動就要挨揍的。
龔澤楷欲哭無淚,他都弄不明白,怎麼這個景安師兄明明跟他同齡,卻每次都能把他壓制的死死地呢?
想到這個小師兄的手段,龔澤楷就渾身發抖。
「沒……沒,我不敢!」
他是服氣的,每次這個小師兄教訓人,不是隨手扯一個柳條子就是拿鞋底子,甚至有時候是用巴掌,反正不管用什麼,每次抽在肉上,還非得用那種羞人的法子,總能叫他老實。
蘇景安就「哼」了一聲,「諒你也不敢!」
對于這個師弟,蘇景安很是警惕。
他就不相信,有那麼惡毒的一個娘,這孩子會是什麼小白兔。
事實證明,這小子心眼多著呢,好在他雖然心思多,偶爾算計一下,但也沒有真的惹事兒,他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不過,該有的敲打可一點兒都不少。
旁人不知道,他們家人卻是知道,常年被靈泉水養著,這小子的身子骨只會越來越好。
所以現在不闖禍,不代表他以後也這麼乖巧。
「是,是我哥來信,說是,說是大皇子也要回來。」
龔澤楷說話的時候就偷偷去看自家小師兄,迎上他那冷颼颼的目光,嚇得趕緊吐口。
「是……是我哥來信說,有人給大皇子送了不少姑娘過去,听說,听說……」
「哼!」
龔澤楷不敢嗦了。
「大皇子一怒之下砍了兩個,就沒人敢再往他床上塞人了。」
一口氣說完,龔澤楷像是小鵪鶉似的,不敢吭聲了。
「听說?」
蘇景安的注意力顯然不在那些姑娘身上。
「你听誰說的?」
他目光灼灼的盯著面前看似老實,實際上總喜歡搞些小動作的小子。
「你一個常年住在村子里的人,整日里跟著我爹上山打獵、下河捉魚的,你倒是說說,你听誰說的?」
蘇景安突然擺擺手。
「別跟我說你听龔澤勛說的,我那小師兄沒你那麼多心思,他若是想說,信中也就告訴我們了。說吧。」
隨手折下來一根垂入院子里的柳條,蘇景安指了指牆。
幾乎是條件反射,龔澤楷就雙手扶著牆,踏腰、聳臀,雙腳微微分開跟肩同寬,一個標準的挨打的姿勢。
蘇懷安和蘇子安倆小女乃娃緊緊跟著自家哥哥,看到這一幕都倒吸口氣。
嘖嘖,自家小哥哥果然是大魔王。
不光收拾他們,連小師兄也收拾的這麼服服帖帖的。
下一刻,就听到龔澤楷哭訴道︰「別……別打我,嗚嗚嗚,我招,我全招了!」
都說一個好漢三個幫。
龔澤楷的母親作為將軍夫人,雖然自己算是被大將軍軟禁了,但是她的娘家總是還有一些人的。
這幾年,龔澤楷跟外界並沒有斷了聯系,這些事兒就是有人給送信送進來的。
蘇景安听了,面色不變。
「又是你那個舅舅給你傳的信吧。」
他嗤笑一聲。
「之前把你擄走,發現你在外面身子骨受不住,這就換了策略,咋地,這是知道大皇子的家在這邊,就準備讓你臥底做碟子啊。」
他輕輕的擺弄著手里柔軟的柳條,突然甩了一下。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