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2自己做那沒臉的事兒就得被當眾沒臉打

咬人的狗不叫。

蘇以安覺得,司伯禮這個人才是他們家三口人里面心機最深沉的。

你听听,那把孩子都推到了媳婦身上,還說媳婦只是太喜歡盧荷花了,想要娶她過門如何如何的,把一個悲情母親的牌打的賊響亮。

然後又說兒子年紀小。

呵呵,你們家那個啥時候都是孩子。

可惜啊,他這番惺惺作態,並沒有人買賬。

「你說你兒子年紀小,司金鎖都二十歲了吧,荷花才多大?你還好意思提這個。」

盧炳德氣的渾身發抖,就要撲上去。

「我們家當初就說了,閨女年紀小不想這麼早嫁人,你們家可好,為了一己私欲竟然胡亂編排,我要是因為這個把閨女嫁了,才是真的害了她一輩子。」

蘇爸爸讓他別太激動。

「這麼多族老在這里呢,就是要為荷花爭口氣,不可能讓人欺負了去。」

這司伯禮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事到如今,還想佔便宜沒夠呢。

果然,听了這話,司伯禮就是一臉的愁苦。

「我也沒想到家里婆娘這麼不懂事兒啊,本來合計就是閑嘮嗑,誰能想到事情就傳成這樣了,那我們也不知道啊,我們家金鎖的名聲還壞了呢,我們家說啥了?」

司大娘眼珠子亂轉,一听說這話也忙道︰

「就是,我兒子的名聲還壞了呢,要我說啊,這正好,我們家也不嫌棄那盧荷花壞了名聲,我們家兒子吃點虧,就娶了她了。但是說好了,這嫁妝可不能少了,不然我們家是不要的。」

見過臉皮厚的,卻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你想的可真美。」

劉長喜的女乃女乃指著司大娘的鼻子就罵。

「你們壞了荷花的名聲,還敢來說這種話,我們靠山屯是沒人了嗎,要嫁給你兒子,我勸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盧荷花覺得這個解氣啊,長喜女乃女乃可真好。

司大娘看了看盧荷花,又看了看劉長喜的女乃女乃,就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哦,我知道了,別是你們自己看上了盧荷花,想要自己定下吧?」

越想就越覺得是這麼一回事兒。

司大娘自己是個陰謀論的人,就覺得所有人都跟她一樣。

「哈,果然啊,我說你們家孫子咋這麼賣力氣,感情是你們自己惦記老盧家那二十兩銀子的嫁妝,還看上了盧家那丫頭干活有一把力氣,就故意來攪和我們家的好事兒。」

說著說著,司大娘這就激動的站起來,就要往劉長喜的女乃女乃身上撲。

「好家伙,我還能讓你壞了我們家的好事兒,我打死你們。」

這麼多人看著呢,肯定不能讓劉長喜的女乃女乃有事兒,趕緊就有人攔住了司大娘。

司大娘還在那里跳腳。

「我告訴你老虔婆,你別想得美,那盧家丫頭壞了名聲,要是我兒子不娶她,她就等著爛大街吧,我呸呀。你們靠山屯還想欺負我們,我告訴你沒門,我兒子肯娶她,那也是看得起她,到時候我看誰家敢娶她,我天天去他們家鬧騰,你孫子不是惦記那盧家丫頭嗎,想都別想。」

「你,簡直不可理喻,好好的孩子名聲,就都被你給壞了。」

劉長喜的女乃女乃也是氣的渾身發抖,老太太能夠一個人帶著孫子活下來,也是個要強的,當即也要往上撲。

「女乃女乃,您跟她計較啥啊。」

蘇以安噠噠噠的跑過去扶住老太太,順著她的胸口安慰著。

「這麼多族老在這呢,還能讓她鬧騰咋地,您可消消氣,氣壞了身體不值當。」

老人家年紀大了,蘇以安怕她一個激動的,再萬一有個好歹,那可就糟糕了。

蘇爸爸這時候也沒指責司伯禮一家人什麼,而是看向了司家村的里正,也是司家的族長。

「您怎麼看?」

說到底,犯事兒的人還是司家村的人,他們這麼做,也是給司家村面子。

當然了,這面子也都是自己掙來的。

之前的一些事情,司家村的這位里正處事公允,包括蘇清薇的事情,所以蘇爸爸也願意給他這個面子。

只是此時,司家村的這位里正臊眉耷眼的,都快沒臉見人了。

人家靠山屯的人團結一心的,不是努力開荒就是努力搞錢,怎麼他們屯子的人總是在不停地拖後腿呢?

之前嚴家的事情,還有後來的馬秉文去鬧騰,已經讓他這個里正很沒臉了,結果現在又鬧出這些事兒來。

他是真的後悔啊。

也不是沒有管,咋屯子里的人飯還沒吃飽呢,就開始鬧騰呢。

這一天天的,是不是閑得慌?

「這事兒也沒啥說的了,是我們司家村對不住大家伙,我是司家村的里正,首先我願意拿出。」

頓了頓,他才咬牙道︰「我拿出十兩銀子賠償給靠山屯,算是司家村對這次事情的補償。」

他上來就給事情定性了,是司家村的錯。

靠山屯這邊的人自然而然的就松了口氣。

只是,司家村那邊許多人家卻不干了。

「憑啥啊?司伯禮他們自己鬧騰出來的事兒,應該讓他們家自己賠償,憑啥用司家的銀子來堵窟窿啊,我們不服。」

「就是,那都是司伯禮他們鬧的,讓司伯禮自己出錢。」

司大娘一听還不樂意呢。

「我咋地啦,我不就是說了幾句話嗎,憑啥讓我賠錢啊,我還不樂意呢。再說,可別說我們賠償啥的,我做錯啥了?我不就是要給兒子娶媳婦嗎,誰家兒子不娶媳婦啊,是你家不娶還是咋地?少拿我說事兒。」

她也不跪著了,越說還越有理的架勢。

司家村的里正也不管她,只是大聲道︰「不听話的,就離開司家村,亦或是從司家族譜里面清出去,再者,亂嚼舌頭的婆娘,每個人二十板子。你。」

他指著還在那吐沫橫飛的司大娘。

「罪魁禍首,打四十板子,現在就打。」

最後四個字,那就是吼出來的。

能當里正和族長的人,自然有擁護者。

當即站出來十幾個後生,每個人手里都拎著去了繩子的扁擔。

好家伙,這扁擔結實,二十下就能把人打的鮮血橫飛,四十板子,怕是得趴一個月吧?

「司伯禮你沒有管教好媳婦和兒子,罪加一等,也給我打三十板子,另外司金鎖也給我打三十。」

司家村的里正發了狠,「他們自己不要臉,也不用給他們留什麼臉面了,就給我扒了褲子,打!」

聲音越來越大,最後幾乎是用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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