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執行這一部分任務。至于其他的,我是真不知道。」
王允德並沒有撒謊,他來時是死士,為了更好的隱藏,娶了一個合眼緣的姑娘,沒曾想一顆冷硬的心竟然真的為她升了溫度,也是因為這樣,再三猶豫,所以才露出了馬腳,被人抓住了。死士被抓住後,本應該立刻咬碎牙齒間的毒藥,可是他猶豫了,他有牽掛了,不能夠果斷的赴死了,所以給了張和同機會取了毒藥,他卻沒有勇氣再咬舌自盡了。三年正常人的生活,他終是有了人的溫度。
「最近一個命令何時下達?接線人?可還有其他人?」白棠立刻詢問,語氣都帶上了急切。
她萬萬沒有想到聶夙之竟是這樣的瘋狂,牢獄中焦急的來回走了幾下,腦中再度浮現那張詳盡的地圖。
以聶夙之的瘋狂,應該不止于此。
白棠的臉色想到了什麼,臉上立刻烏雲密布,渾身的低氣壓讓眾人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主公這樣子太可怕了。
「今日黃昏,于卯時三刻炸毀這一帶沅芷流域的河堤。其他人的命令是什麼時候,我就不知道了。」
「瘋子!」
白棠咒罵一聲,一腳過去,都把大牢的鐵門給踢斷了。侍衛出了下神。
「張和同繼續審問,你、你、還有你,緊急召諸位謀士、大人前來議事。」
聶夙之,你可真是好樣的。給她送了這樣一個禮物。
卯時三刻為太陽升起的時候,曙光照耀整個大地的時候,聶夙之這是要大半個大地變得汪洋一片啊,要讓他們在睜開眼楮開始新的一天的時候與今日訣別,再無來日啊!
侍衛哪里敢耽擱,趕緊快跑出去敲鑼。
眾人皆知,大半夜緊急議事一定是有大事發生,都不敢懈怠,匆匆忙忙的就敢過來。
先到的,白棠已經安排他下去做事的。
晚一點點來的,白棠也不廢話,直接切入主題。
驟然得知聶夙之要炸毀沅芷流域一帶的河堤,眾人臉上的表情都變得十分沉重,還好還有時間。
白棠直接把她認為最合適的位置標了出來,立刻派上輕騎前去。
白棠又立即給其他地方傳信,這個時候,不是爭的時候,要保住這一帶的人才是,她所掌管的地方,可以保證。
但像其他諸侯的地方,她就不能夠完全保證了,太遠的地方,她得手還沒有那麼長。
今日,似乎注定一定會有人葬生在黎明。
盡管都安排下去了,白棠總還有一些不安。
她總覺得以聶夙之的瘋狂,應該不止于此,砸壞沅芷流域的河堤,毀的是大半個大抵,也包括三分之二的大秦,那麼還有三分之一呢?以聶夙之瘋狂,白棠完全有理由懷疑,他一定還做了其他的安排。
黑甲軍此刻應已經集結了,怕是等著情況分明,便給各個勢力致命一擊。而白棠這里,按照聶夙之的想法,應當是被淹沒的一處地方。
白棠再次想著那副地圖。
炸毀沅芷流域,流域……
白棠突然想到地圖上的某一處,不由再度咒罵一聲︰「瘋子!果真變態!」
真想現在就使用自己的能力,她還能夠趕過去。可世界的限制,她不能這樣做。
白棠抬頭望天。
「你當真如此迂腐嗎?我身為方位之人,卻為你所統率的生靈而著急,你便任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