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那個南姬仙子,蘇某救人心切!!

作者︰恨耳吟罪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那名周身纏滿了黑煞的詭異身影,緩緩地收斂了眸子中的那一抹笑意。

周身多了幾分陰沉威嚴,這一刻,他的周身彌漫著的那一股氣息,讓蘇北覺得他不像是一個魔尊,反而像是一頭年老蟄龍。

不復盛年時的威猛霸道,卻多了歲月沉澱下來的深深城府和濃重威嚴。

即便周身纏滿了煞氣,不曾沾染半點靈氣,依舊讓人望而生畏。

「劍十一嗎?」

沙啞的聲音竟好似帶著一絲追憶。

兩柄劍在蒼穹之上交織,浩蕩的劍氣沖天而起,好似一條銀河倒掛。

不知劍氣自哪個方向而來,亦或者說,任何方向,漫天劍氣皆來。

他的眉頭皺了一下,目光掃了一眼躺在蘇北懷中的東皇,眉宇之間多了幾分若有所思。

但面對上官問道這浩然的一劍,心中也是大生警惕。

百年未曾見到上官問道,亦不知他此時的境界究竟如何,而他來此地也不過是要帶走那一眾鬼煞。

現如今自己時間已經拖延夠了,又何必同他硬踫?

猛然之間,一本厚重典籍憑空出現在了黑衣人應的身前,他翻開了一頁,身前無窮盡的黑霧翻滾。

轟——

依舊是恐怖的煞氣,朝著上官問道的這一式劍十一襲來。

風浪翻滾,整條大江中的江水竟是瞬間逆流而上,露出了大片大片的床面,

沒有震破耳膜的巨大聲響,無聲無息。

但是有無數江河所蒸騰的霧氣生出,然後如同開閘的洪水一般席卷了四面八方。

夜色之下,一片蒼茫!

這一劍摧枯拉朽——

那道黑影借著上官問道的這一劍,身影瞬間向後退去,繼而便是消失在了夜色之下。

天地之間,唯剩下那名滿頭蒼白發的老者,屹立于蒼穹之上。

雙眸凝重地望著遠去消失的身影,喃喃自語道︰

「這氣息為何如此熟悉」

他沒有去追那名黑衣人影。

一來,他沒有自信能留的下這人,眼前之人的修為超出自己的預期。

二來,從他最後的一式中,他隱隱的感覺到了什麼。

若是真的如此這天下怕是要亂了。

二十一州宛若平靜地一方淨潭,其下遍布著湍急渦流。

隨著兩道彌天的靈氣逸散,那一條逆流而上的大江沒有了靈氣的支撐,若暴雨滂沱,轟然落下。

砸在了河床之上,掀起了百丈巨浪。

這一幕,蘇北看的心神搖晃。

這便是渡劫之上的戰斗嗎?

還沒等他去思索接下來應該用一個什麼表情去面對老頭子,便是感覺到那一對而團子緊緊地貼在他的胸膛之上,伴隨著的還有動作摩擦。

頃刻之間,蒼穹之上的大雨便是落下,重重地砸在地面之上發出了啪啪的聲響。

蘇北起身,強忍著身體的不適,抱著懷中陰冷的女子朝著那糟老頭子走去。

「謝師尊救命之恩。」

「弟子見過南姬仙子你別亂動那是——嘶!」

「見過師尊」

被蘇北緊緊鎖住的姬南玨並不老實,一切全憑著身體的本能,因為蘇北的身體有她所以需要的,以至于恨不得將她整個身體融入其中。

她本就細長的鳳眸眯成了一線,臉頰上的血水已經被蘇北擦拭干淨。

滿頭藍紫的發披散下來,月色之下更顯得迷離,雪白色的肌膚之上夾雜著不知是汗水還是雨水,白衫緊緊地貼在肌膚之上。

半透,依稀可見其中肉色,可以感受到到她的一整個輪廓。

蘇北深吸了一口氣,將這一切心中的搔動深深埋下,開口道︰

「求師尊救南姬仙子一命」

「弟子在不悔崖之下,欠了她一條命。」

「」

上官問道看著眼前的弟子,又看了一眼他懷中抱著的女子,表情神色頗為古怪。

在不悔崖之下,他曾見到過南姬仙子,亦或者說見到過這東皇。

她是至陰之體那一晚自己心中就有了一個大概的猜測,只是為何蘇北身上會有至陽之體?

難道自己看走眼了!?

對于這個弟子,收他為徒時,自己更多的是一時興起,難道他是後來重新覺醒的這體質?

這種事也不是沒有過,萬族之劫之前,二十一州最後一個飛升的仙人,據傳也是後來一步步覺醒各種各樣的體質,方才鑄就無上大道。

上官問道沒有說什麼,大手一揮,天地之間瞬息一變。

而後幾人便是出現在了一處簡陋的船屋內。

雨漸漸變得大了,雨水落在船瓦上,發出啪啪的聲響,又順著船檐落下,扯出上百道銀線,流到了江中。

姬南玨死死地擁著蘇北,扭動著身子,

船身搖晃起來,東倒西歪的,見此情景,上官問道屈指朝著姬南玨的體內打入幾道靈氣,壓制住了姬南玨體內的煞氣。

陰寒之氣竟是生生地將小船周身的江水凍結成了一塊冰排,

船身平穩了下來,做完了這一切,上官問道看著蘇北,似笑非笑道︰

「五小子,你可曾听聞至陰之體?」

蘇北注視著面前這個頭發花白,渾濁的眸子中略帶著幾分滄桑之意的老頭子,點了點頭。

自己前段時間系統還抽中了一個偽,至陽之體,按照字面的理解應該就是世間的極致吧。

上官問道繼續道︰

「陰為太虛,陽為太極。陰月也夜也,陽日也晝也。」

「陰陽相合便是世間萬物的根本,所謂陰陽對立卻又相生」

蘇北雖然听的迷迷糊糊的,但是隱隱約約心中生出了一個念頭。

——就很荒誕但是又極其狗血的念頭。

南姬仙子是至陰,而自己恰恰正好是至陽

看著蘇北的神情,上官問道的嘴角彎起了一道意味深長的弧度。

「為師話已經放在這兒了,東南姬仙子的性命便是完全掌握在了你手中。」

「」

蘇北的眸子有些復雜地看著懷中的女子。

上官問道的那幾縷靈氣暫時遏制住了她體內亂哄哄的情況,但卻只是暫時的。

至陰之毒纏身,又有著煞氣,經脈破損的程度同自己有的一拼。

修長白皙的玉腿自蘇北胳膊間輕輕地搭落下來,半透的白衫之下便是凸凹有致的腰身。

蘇北只是用手輕輕地摟著,手心處便是柔膩的幾若無骨。

將她緩緩地放在了小船的床榻之上,有些憐惜的撫模了一下她的臉頰,隨後便是面對上官問道正襟危坐。

對于這個便宜師尊,他並沒有什麼過深的印象。

兩人相對而坐,這位劍宗的宗主看著面前的男子開口道︰

「這麼多年,倒是苦了你們了」

「這青萍劍擱置了這麼多年,未曾想倒是讓你小子給拔出來了。」

上官問道輕輕地模了一下劍身,青萍劍從未曾有過的安穩,似乎是極其享受一般,輕輕地嗡鳴著。

蘇北有些尷尬地笑了笑,也不知道說些什麼。

夜風乍起,夜色中滲出微微涼意。

月光灑落下來,洞庭澗兩側的一叢叢草木和花卉被這清冷的月光切割得支離破碎。

透過小船的縫隙,能看得到地面上印出的一簇簇黑影。

上官問道抬起頭,望著那一輪月色,繼續道︰

「想來你大師姐一定是打心眼里痛恨為師吧,丟下了這麼一個爛攤子」

而後他看向了蘇北,渾濁的眸子逐漸地清晰起來,帶著幾分明亮。

他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了一壺酒,嗓音清幽,借著月色,喝了一大口。

那一柄長劍正安靜地躺在他的身邊。

「說起來也可笑,千余年之前,你的師伯上官別離沒有死在荒修的手底下,反倒是死在了二十一州的血煉大陣之下。」

「」

蘇北的眸子閃爍著,似乎是想通了些什麼,問道︰

「師尊這麼多年來一直在追查這鬼煞的下落?」

上官問道點了點頭,又是搖了搖頭︰

「談不上追查,不過是對這個奇怪的煞修上了幾分心思。」

「就如同幾日同為師一戰的這名男子,誰能想到這個隱藏在暗處的組織還會有如此恐怖的大修士?」

「」

說到這兒,上官問道略微猶豫了一下,緩緩開口道︰

「這世間的有些事,總要有人站出來,總要有人去做。」

「而既然決定去做,就要面對生死,想要把事情做成,必須當死則死。」

「就如千年之前的萬族之劫,天下宗門皆是緊閉山門不出,放任天下生靈涂炭,那就總得有人去死,不是你就是我。」

「死了,但這件事做成了,那就是死得其所。」

「」

蘇北表情略有些凝重,不知道師尊同自己說這麼多做什麼。

但大概意思听明白了一些,或許他要去做什麼重要的事。

略微猶豫了一下,蘇北開口道︰

「師尊,你知曉煞氣應該如何除掉嗎?」

單無瀾同南姬,兩人都染上了這東西。

上官問道思索了一下,開口道︰

「南疆巫蠱山,那里有一種蠱蟲,靠吞噬煞氣而生,或許在那兒能尋到一些關于解開煞氣的線索。」

「煞氣修煉一途,傷天害己,為師也不曾知曉這個一直存在的組織究竟是要做什麼」

蘇北思索了一下,眸子中閃爍著幾點光澤,望著上官問道開口道︰

「師尊,你可曾听聞過大荒經?」

「大荒經?那不是荒修所修的功法嗎?」

「那吞天呢?」

吞天?

上官問道的眸子一怔,而後搖了搖頭開口道︰

「未曾听過。」

蘇北立刻便是將這一本功法篆刻了出來,遞給了上官問道。

「唯初太始,道立于一,造分天地,化成萬物。」

上官問道仔細地掃了一遍其上的內容,而後深深地寫了一口氣,神色凝重地看向蘇北道︰

「這本功法,還有誰知曉?」

「只有弟子知曉。」

上官問道起身,眉宇若川,在小船之上輕輕地跺著步子,而後突然轉身看向蘇北道︰

「此功法其上內容絕對不許同任何人所言。」

「」

說完話後,又看了蘇北一眼。

而後將那柄青萍劍遞給了蘇北,在蘇北的疑惑之中,又將那一柄思別離遞到了他的手中。

兩柄劍插入了劍匣之中。

鏗鏘——

「劍宗的劍典只有前十式,從劍十一開始,一直到劍十七都是需要劍的。」

「想來此番你便是要去南疆的巫蠱山了,為師要回劍宗一趟。」

「有些事,早些做準備還不算晚。」

「或許,大荒之劫,又要來了。」

說話之間,又是微微停頓了一下,開口道︰

「這是劍典的後半部分,劍十一直到十七全部記載了這本功法之上,為師現在將其交給你,想來以你的天賦將其全部融融會貫通也不是什麼難事。」

「劍典十一式一直到十七式,為斬仙式,既然青萍劍認可了你,那其他的劍至少也不能遜色其太多。」

「若是天下劍宗之時,不過區區八柄劍而已,只是事到如今劍宗不同于以往,剩下的劍就要看你的機緣了」

「」

說完話後,帶好了斗笠,腰間系上了繩子,掛著那個酒葫蘆。

望著窗外瓢潑如注地大雨,伸手遙遙一指。

這一指便是一劍。

劍九,定風波。

漫天風雨止住。

月色下,老者輕扶了一下斗笠,回頭看了一眼江面之上的小船,而後消失在夜幕之中。

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

望著上官問道消失的身影,蘇北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打開劍匣,默默地望著那兩柄劍發呆。

突然是想起了之前在聖地時,自己裝過得比。

——想要收集天下名劍。

「看來真的要收集名劍了」

「大荒之劫,會來嗎?」

屋子內只剩下了蘇北一人,他轉身借著搖曳地燭火,眸子中飽含著思緒萬千。

就這麼看著錦塌之上的女子。

望著她絕美的容顏,真的同姬南玨一模一樣,只是相比于姬兄,臉側的弧度要更加的柔美一些。

若不是她沒有喉結,蘇北就真的以為這就是東皇了。

伸出手,撩開黏在她額上的發絲,她的口鼻之間吐出大股的霜氣,刺骨的寒冷瞬間便是傳至蘇北的身上。

蘇北咽了一口口水,滿是歉意道︰

「實乃造化弄人,這並非是北的意願。」

「仙子,你是蘇某的救命恩人,蘇某又恰好是心善之人,不可能丟下你不管。」

「」

輕輕地月兌下了她的繡鞋,將那一雙羅襪除去,露出了一雙雪白縴細的玉足。

空氣中的寒意森然,燭火之中,足弓縴細而柔美,五顆瑩白趾珠並不像其他女子一般,染著丹朱,只是自然的潔白。

緊閉著的雙眸或許是感受到了蘇北的動作,輕輕地顫抖了一下。

姬南玨的身體似乎被至陰凍結的有些麻,所以微微動了動身體,一條玉腿不經意間踫到了蘇北,下意識地顫了一下,玉足忽然猛地揚起收緊。

暗夜幽靜,蘇北的呼吸有些急促。

而後輕輕地除去了姬南玨的白衫,將那綁著()的黑色帶子扔在了地上。

顫顫巍巍——

雖是昏暗,但是依稀可以見得到姬南玨如雪般的玉背,曲線清晰,瓷器般光滑,宛若象牙般細膩。

「南姬仙子,雖然蘇某十分想救你,但此事還是要經過你的意願!」

頓了頓,蘇北一臉嚴肅地看著女子。

想了想,而後又是嘆了一口氣道︰

「若是南姬仙子不想讓蘇某救你,你就張口同北說一句︰??煢煢孑立沆瀣一氣,踽踽獨行醍醐灌頂。」

「當然,若是南姬仙子不說話,蘇某就默認你同意了」

姬南玨︰「」

等了三息,床榻之上的女子依舊是未曾張口說話。

終于。

在這個月色之下,蘇北一臉的大義凜然。

輕輕地將她的內衫推到腰間,綢褲則褪到膝間。

因為上官問道同那鬼煞的尊上戰斗的原因,蒼穹的暮色變得有些陰晴不定。

潔白的皎月被一大片的烏雲所籠罩住。

凍結在江面之上的小船越發地幽暗,透出潮濕森然的古老氣息。

江岸兩側的楊柳上,一只烏鵲低語呢喃。

此時已是四五更天,正是人夜色最濃的時候,烏雲的遮蔽下,更是伸手不見五指。

皎月完全消失不見了。

一道蒼穹之上的雷鳴瞬間劃過,撕裂了這一方厚重地烏雲。

轟隆——

洞庭澗的大江翻滾著,急促的水流順著峽谷傾斜而下。

浪潮翻滾著,渡劫之上的修士戰斗所遺留下的余波終于在這一刻徹底的爆發了。

天地之間,似乎是突然傳來了幾道莫名其妙的聲音︰

「你竟然」

「那個南姬仙子,蘇某救人心切!!」

「你你把蠟燭吹了。」

「哦」

小船在江面之上。隨著大江翻滾,瘋狂地搖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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