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8百家通對上一招鮮 藏拙劍迎戰子母棍

就在化名為「怡樂」的唐門千金唐樂藝與「無腸公子」鄧覓交手之時,不知從哪里將下一只蒼鷹,足下利爪一鉤,絲毫沒有停歇地就將樹下裝著「五毒神砂」的鐵箱抓起。然後一展雙翼,騰空而起。

那老者第一時間反應過來,揮動鐵扇接連射出數支銀標,可那蒼鷹已經飛到數百米的高空,銀標還沒有夠到,就紛紛落了下來。

「看我的!」那壯漢掄起子母雙棍中的一根,用力擲向蒼鷹,這次高度足夠,不過卻被蒼鷹撲扇著雙翼,輕易避開了。

眼看蒼鷹即將離去,兩人的輕功又是稀疏平常,無法追上。

「葛叔,鐘爺,拜托你們把鄧覓綁回總教,我去追那畜生。」唐樂藝足下輕點,施展出輕功「萍湖踏月」,鄧覓只覺得一陣風與自己插肩而過,那唐樂藝已經越過自己的身體,出現在了幾十丈開外。

「這……好快的身法!幾乎看不清她的動作。」鄧覓心中大驚,沒了先前的囂張,不由自主地嘀咕著,此刻冷汗已浸透他的衣背。

唐樂藝雖然遠去,可鄧覓依舊沒有拜托困境,壯漢和老人已經一左一右將他圍在當間。

「卑鄙!不是說好單挑的嗎?」鄧覓怒罵道。

「你自己心里明白,你已經敗在小姐手下了!跟我們走吧!」鐘老頭不慌不忙地說道。

「呵,我敗了那又如何?現在沒了「五毒神砂」,還想讓我跟你們走?做夢!」鄧覓蠻狠道。

「小子,你果然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鐘老爺子你讓讓,我來打斷他的腿,再把他待回去。」壯漢提著一根鐵棍,在手里拍了兩下,怒道。

「葛白,你下手有點分寸,可別把他打散了。」鐘老頭打開扇子扇了兩下風,便靠在樹干旁看戲。

「哼!那破根棍子,以為我就怕你不成?」鄧覓看了看手中僅剩的刀柄,甩手扔到地上,又道,「小爺我赤手空拳,也能把你打得叫娘。」

「呵,誰要佔你便宜?」葛白將子母棍一扔,左腿向前,右手握拳,一個半蹲後,便撲了上去。

這一拳帶著風勁,來勢凶猛,可鄧覓卻毫不躲閃,擺開架勢,身體前傾。在拳頭即將打到自己的時候,雙手一夾,竟然將葛白的拳頭連夾帶拿的遏止了。隨後又一個弓步向前,右側肩頭重重地靠打在了葛白的前胸。

   ……葛白吃痛,抽回手臂後,捂著前胸,竟然連退了十幾部,才站穩。

「看你莽撞的,吃虧了吧。」鐘老頭在一旁調侃道。

「呸,他這是哪一套路數?」葛白用手抹了抹嘴唇道。

「這不是一套路數,而是兩套。」鐘老頭說道,「七十二路擒拿手的「二鬼拍門」,和八極拳的「鐵山靠」。」

「嘿嘿,小子會的挺多呀。」葛白听後冷笑道,緊接著又是左腿向前,右手握拳,一個半蹲後,撲了上去。

鄧覓見葛白的招式沒有任何變化,便依舊想用原來的那一套應對,只是架勢擺到一半卻發現,葛白的這一拳,似乎要比前面力量大了不少,自己的擒拿手未必能夠遏止住他。便趕緊用右腕搭住葛白的拳頭,小臂挽了一個圓弧,完全卸力後,左掌使勁一推,將葛白打飛了老遠,一個蹲坐在地上。

「哈哈哈,小子,這招我認識!是太極拳的「搬攔捶」。」葛白一個鷂子翻身,騰空而起,拍了拍上的塵土,笑道,「只是和那些太極大師比,功力還差遠了。可惜你學的這麼多家功夫,都只是表面的皮毛。」

葛白說著,又擺出左腿向前,右手握拳,雙腿半蹲的架勢,接著說道︰「哪像我,赤手空拳的話,只會一招。」

說著,葛白便又撲了上去,道︰「形意六合拳入門式!」

話還沒說完,鄧覓只覺得眼前一花,葛白已經到了跟前,這一拳力量更大,速度更快。簡直讓鄧覓手足之間來不及反應,只能強提一口氣,施展出「鐵布衫」來護體。可也被葛白一拳打得連退了好幾步,疼得他才點跪了下來。

「形意六合拳講求步似龍卷風,拳如落雷劍,雖然招式上很拙劣,可是這一拳也是我練習了上百萬次後的成果。力量速度都可以隨意控制,不是怕把你打爛了,前面也不會吃兩次虧。」葛白說著又擺出左腿向前,右手握拳,雙腿半蹲的架勢,道,「你要是再不老老實實跟我們走,下一拳,我就打斷你的腿。」

「不可能!現在你們手中已經沒有我要的東西了,我是不會跟你們走的!」只見鄧覓嘴上說得硬氣,可是腳底抹油,拔腿就跑。

可還沒跑出兩步,只听見身後一道寒風,一枚銀標呼嘯而過,劃過了他的肩頭,將背上的包袱帶子給割斷了。

鄧覓一個魚躍,抓住落下的包袱,又跑出了幾步,他明白手中這件東西是他現在逃生唯一的籌碼。

「小子,居然這個時候,你還想跑。」鐘老頭揮了揮扇子,手中突然多了三支銀標。而葛白也已經一個箭步欺近鄧覓的身前。

「你們再敢亂動,我就毀了它!」一瞬間,鄧覓右手揭開包袱,鐵盒依然半開,左手攥著一支被點燃的火褶,將鐵盒內照的清晰可見。

盒子里是兩個牛皮卷軸,整整齊齊地疊著,只要鄧覓的左手再靠近半分,牛皮卷軸就會被點燃,焚毀。

「好好!你住手!我們不動。」鐘老頭嚇了一跳,手中銀標緊緊地捏在手中,沒有機會出手。而葛白也慢慢地向後退去。

鄧覓瞧兩人不敢靠近,便倒退著,慢慢遠離他們。可走了幾十步,正準備施展輕功逃跑時,忽然腳下一滑,蘆葦蕩中又刮來一陣大風,竟然鄧覓手中的火褶吹滅了。

「上!」鐘老頭大喊道,與此同時,手中三支銀標也直接射向鄧覓。葛白更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撲過來。

鄧覓心說︰「遭了!」轉身便要狂奔,可是鐘老頭的銀標和葛白的拳頭齊進,已然是避無可避,百般無奈之下,鄧覓將手中的鐵盒往遠處扔去。

葛白一見,便立即收了招式,撲向那鐵盒,將它抱入懷中。而那三枚銀標,卻依舊不偏不倚地射向鄧覓。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關頭,嗖的一聲,樹林中一個巨大的黑影已破風之勢朝他們飛來, 的一下就插在了鄧覓跟前的泥地之中,原來是一把巨劍。

鐘老頭的三枚銀標也叮叮當當的被劍身擋住。

「什麼人?」鄧覓一驚道,林中走出一個白衣少年,正是易辰,只見他足下輕點,猶如一陣清風一樣閃身而來,落在巨劍前。

「這是「萍湖踏月」?不可能!可是怎麼有點面熟?」面對易辰的輕功,鐘老頭揉了揉眼楮不可思議地喃喃自語道。

「鄧公子,我答應了鄧大師夫婦,來找你,並把你帶回去。」易辰模著巨劍,斜眼瞥了鄧覓一眼道。

「什麼?我爹娘?」鄧覓愣了一下,拒絕道,「他們總以為我是長不大的孩子,我非要讓他們看看我有多厲害,你能不能打敗他們,用他們交換「五毒神砂」?回去讓我爹娘看看,我有多厲害。」

「喂,你這小子輕功不錯,但是,輕功並不代表武功,你要替他出頭和我們爺倆為敵嗎?」沒等易辰回答,葛白就將懷中的鐵盒用包袱重新打好結,一甩手扔給鐘老頭道,「鐘老爺子,接著!幫我掠陣,我來留下他們,等唐姑娘回來。」

「行!你小心些,那小子身法很快,可能不比我家小姐差。」鐘老頭接過包袱,提醒道。

可葛白並不在意,依舊挑釁道︰「你那把劍挺大呀,來把他拿起來,和我的「子母玄鐵棍」比試比試。」說著便拾起了地上的子母雙棍,雙手一擰將它和為一根長棍。

易辰並未開口,將手搭在「露拙劍」上,雙目緊盯著葛白的一舉一動。

葛白對于棍法的研究,與拳法可是截然不同,別看他身材魁梧,可是依然靈活輕巧,一上手就將長棍飛快的舞動起來,劃著圓圈上下翻飛,讓人巧得眼花繚亂。

突然間,葛白一個沖刺,使出一招「翻龍倒海」,手中旋轉的長棍忽上忽下,忽進忽退,虛虛實實,實實虛虛地朝著易辰攻來,只想撐他揮劍的一瞬間,給他致命一擊。在他看來,易辰握著如此巨劍,只要不被揮中,就算他有力破千軍之勢,也是白搭。

可長棍剛到易辰身前,葛白只覺得眼前黑影一晃,那巨劍竟然已經貼近了自己的面門。倉促之下只能收回長棍,一招「借花獻佛」,將長棍一橫,高舉過頂,準備抵擋著看似勢沉力大的一擊。

可易辰在劈下的一瞬間,居然改變了方向,一個轉身,劍鋒橫斜,竟然變為橫掃,直切葛白的腰月復。這是他在鄧府時,軒轅離傳授的「藏拙三劍」的第一招「避實就虛」,利用敵人對于藏拙劍外觀的誤解,以為巨劍必然笨重,進行虛實結合的連擊,讓敵人措手不及。

「可惡!沒想到竟然這麼快!」葛白心中一緊,不過作為老江湖,他卻沒有慌了手腳,眼看長棍橫防已經來不及了,下意識地將手一擰,瞬間將長棍有斷為兩截。右手一根短小的子棍快速護住腰月復,左手略長的木棍照著易辰,迎面襲來。

可易辰手中的藏拙劍又輕而易舉的改變了招式,由橫切,變成了上撩。如此三番五次,兩人不斷改變攻守之勢,可是「子母玄鐵棍」和「藏拙劍」卻沒有真正的踫上過一次。葛白心中也明白了,不能被眼前這把巨劍的外形給迷惑,他的靈巧程度絲毫不比一把輕巧的軟劍差。

祭出了「藏拙三劍」的第一招,不但沒有得手,更沒有因為敵我對于藏拙劍的信息差,佔到絲毫便宜,這讓易辰也吃了一驚,看來眼前這個男人並不好對付。

正當繼續糾纏之時,易辰拼命一般揮著藏拙劍左右連斬數劍,都直接砍向葛白的雙臂,搞得葛白不得不向後退了幾步。

哪知就在這一瞬間,易辰竟然棄了劍,擺出左腿向前,右手握拳,雙腿半蹲的架勢,一下子撲了上來,速度竟快了好幾倍。

葛白反應不及,胸口竟然結結實實地挨了一拳,不禁倒吸一口冷氣,喉嚨發甜,往後面連退了好幾步。

「哈哈,「形意六合拳入門式」,你看了幾遍就學到了?有點意思!是我小看你了。」葛白站定了腳步,將血氣穩住,用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大笑道,「不過小子,我剛剛只是利用了奇招以及我對你的誤解,才僥幸取得優勢的。依我看,你的功力恐怕還不及鄧覓這家伙吧。如果剛剛被他打中這拳,恐怕我就得躺下。不過也好,來!一起上吧,大爺我要動真格的了!」

說話間,葛白怒目圓睜,雙手捏緊了「子母玄鐵棍」,全身青筋凸起,爆發出無窮殺氣。

「小心分寸……」樹下的鐘老頭一看,趕緊開口提醒,卻被葛白瞪了一眼,趕緊閉嘴,心中呢喃道,「哎,這家伙真的發怒了,沒有小姐在,我是阻止不了了,你們兩個小子,自求多福吧。」想到此處,鐘老頭也不管葛白他們,竟然抱著裝著鐵盒的包袱,轉身躥入樹林離去。

與此同時,易辰和鄧覓也感覺到大事不妙,鄧覓原先囂張的氣焰也瞬間熄滅。喊了一聲︰「快跑!」便拔腿準備開溜。

易辰一個後躍,再次拔起地上的藏拙劍,向後退去。

可是這一次,葛白明顯不想讓他們完整的離開,足下猛蹬地面,手上「子母玄鐵棍」八方飛舞,只要身上沾到一點,必然血肉橫飛。

原本易辰自己跑掉應該是完全沒有問題的,可現在他必須護著鄧覓,而鄧覓學了幾十種武學,常年橫行霸道,卻從來沒想過練一門用來逃命的輕功傍身,導致現在只能用盡全力擺動雙腿,狼狽的瘋狂逃竄。

易辰護著鄧覓,便退便手持藏拙劍擋在胸口,眼見葛白依然欺近到跟前,雙手子母棍直擊他的面部。

易辰將藏拙劍一橫,進行格擋。那子母玄鐵棍就重重地砸在巨劍的劍身之上,火星四濺,極其地上一片塵土,而易辰也帶著藏拙劍,被這猛烈的一擊打飛的老遠。不過,也就是因為這一擊,易辰也成功的和葛白拉開了幾十步的距離。

瞧身後,鄧覓頭也不回的逃跑,易辰微微一笑,擰動了藏拙劍劍柄中的機關。

一瞬間,劍身內發散出大量的白煙,不斷地向四周彌漫開去。葛白再次沖刺,跑了幾步就被這白煙嗆到連連咳嗽。眼前的易辰,也已經遁入白煙之中,不見了蹤影。

這是「藏拙三劍」的第二招「霧里尋花」,也是軒轅離在鄧府地下鑄器坊對藏拙劍進行改造的結果。大量帶有刺激性的白煙,可以擾亂敵人的視線和呼吸,如果此時在進行突襲或逃跑,成功率就會變得相當高。

不過,易辰明白自己現在並不是葛白的對手,也犯不著要對他下死手,當務之急便是快速帶著鄧覓離開此處。

于是,他轉身便跑,沒多久只听前方一身嘶鳴,一匹黑馬跑了過來,就停在他跟前。易辰翻身上馬,追上了鄧覓。「上來。」易辰一伸手,將鄧覓拉上了馬,揚長而去。

葛白在原地咳了幾聲,便立即屏住了呼吸,只見他手中雙棍如風一般的飛舞,不一會兒就將眼前的白煙驅散了個干淨。可此時早就不見了易辰和鄧覓的身影,氣的他大吼一聲,將「子母玄鐵棍」狠狠地插入面前的泥地中,猛跺雙腳。

易辰騎著黑馬,帶著鄧覓跑了半個多時辰,來到與風雨彤約定的地點,可是前方山坳中,只有一匹粽馬在山坡處低著頭,默默啃食被凍的半黃不綠的野草。

「風姑娘,怎麼還沒來?是出什麼事嗎?」易辰擔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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