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四章  離恨界的由來

世間以真龍和鳳凰為祥瑞,加上仁獸麒麟並稱洪荒三聖。此聖不是混元道果之聖,不是教化眾生之聖,乃飛禽走獸共鱗甲之長,表天地化物之神奇之聖。

洪荒三聖以麒麟為首。麒麟不履塵埃,不傷生靈,餐風飲露,吞服日精月華,現身則天地清明,吐息能使草木繁盛,化道能使惡地成福,乃至仁至善之獸,世間少有,便是古洪荒時期也極少現身。古神古仙及上真所收服的麒麟坐騎,多數只是得了麒麟造化,身懷一絲麒麟血脈的異獸,算不得真正的麒麟。

真龍統御大海,鳳凰翱翔天穹,各自有自己棲息的區域範圍,真龍暫且不表,此處只說鳳凰。

鳳為雄鳥,凰為雌鳥,一雌一雄定住陰陽方謂之天道。凰鳥的真實身份眾說紛紜,有的說鳳和凰乃是同屬只是稱呼不同,還有人說鳳凰根本就沒有鳳鳥和凰鳥的區別,實際上就只有鳳凰一個名稱,鳳和凰的分屬不過是後人的臆想而已。

但無論怎麼猜測揣摩,畢竟他們也沒有親眼見過鳳凰,所以哪一種說法都不能壓倒其他的說法,基本都是以鳳凰不分家為準,鳳鳥凰鳥皆是鳳凰,沒有高下之分。

修行道自中古諸子之後,逐漸進入衰落的階段,空間每時每刻都在不停的膨脹,所以天地靈氣的濃郁程度一直在持續跌落,鳳凰早就在上古仙真之時便破空而去,今人所知的不過是前人所述,又有許多疏漏遺失,孔雀一族也對此諱莫如深,故而今人對于凰鳥的說法另有不同,最為人認同的說法就是,凰鳥並不是鳳凰,而是朱鸞。

朱鸞者,離鸞是也。

這也是鸞鳳和鳴的出處。

鳳凰能夠浴火涅槃,但涅槃之後重生的仍舊是原本的那只,想要延續血脈後代除了分靈重塑之外,只有陰陽合和一途。

例如玄鳥、朱雀、鴻鵠等,都是鳳凰以自身的血脈分靈重塑而成,皆是火中精靈。

離鸞也是先天生靈,便成了鳳凰選擇配偶的對象,交)合之後每一胎只得一卵,每九卵才得一頭純種鳳凰。

離鸞與金烏一般皆是火中之精,不同的是金烏乃太陽真精,鸞鳥則是木中之火精,畢方為鳳屬神鳥,傳承的便是離鸞的本源。

鳳凰破空飛升,一眾神鳥也隨之而去,鳳凰留下孔雀和大鵬兩支血脈,大鵬絕跡,只有孔雀一族留存于世,鳳凰飛升後便將不死火山留給孔雀一族,統領修行道之羽族。

孔雀一族出了一個孔宣王,本是羽族大興之征兆,奈何孔宣王差點被浮屠引渡成為孔雀大明王菩薩,結下天大的因果,憤然轉世為人族成為至聖先師,儒門于中古諸子時期大興于世,後輩弟子入駐朝堂輔佐君王,罷黜百家獨尊儒術,才算是解了一口惡氣。

孔雀一族雖是鳳凰血脈,卻並沒有得到鳳凰的力量,只傳承了鳳凰華麗無雙的外表,失去孔宣王這個最強者,只得收縮力量防守不死火山,以防有心之人的覬覦。

對不死火山動心的修士不在少數,其中盡是修為高深的大宗師級別,只是大宗師與道合真,受到天道的約束也更強,鳳凰乃是天道寵兒,即使離開了母親的懷抱,也不是誰都能撿便宜的,以鳳凰無雙無對的德行,攻伐不死火山等同于逆反鳳凰的德行,故而一直都沒有人敢付諸行動。

偏偏父生真炎、勾離卿和應帝王三人有這個膽子,一拍即合隨即付諸行動。

過程不必贅述,只說三人奪了孔雀一族不死火山的基業,雖然是膽大包天,卻也不敢真個殺傷鳳凰苗裔,只是盡力驅逐,生怕被天道降下雷霆轟殺。

奇怪的是似乎天道也在冥冥之中認可了他們的行為,竟然沒有任何反應。

三家瓜分不死火山,以陣法禁制將鳳巢裹了個水泄不通,把鳳巢緊緊守護起來,隨後又將離鸞的巢穴祭煉千年,生生攝取了幾個大修士的小世界加持穩固,這才創造出一個介乎于小千世界和中千世界之間,性質模糊不定的離恨界。

離恨界乃是不死火山中唯一一座真實存在的世界,三皇宮聯手在里面開闢了幾座城池供進入浴火節的修士歇腳,同時也能最大程度的把他們搜集的寶物置換下來,盡力不流出南疆範圍,達到最大程度的把控。

至于這些修士願不願意將搜集的寶物和三皇宮置換,就不是他們能夠控制得了,三皇宮雖然是地主,卻也不見得能夠搜羅天下奇珍于一處,十二正宗的財主暫且不說,便是其他的大宗門派和福緣深厚的散修,手里捏著寶貝的也不在少數。

總之,離恨界就如同一個大市,以一方世界為範圍,以南疆不死火山和十萬大山里的奇珍異寶為根基,和整個修行道的火法修士進行交易,達到互利互惠的雙贏之舉。

沈彥秋忙道:「既然有這等好事,兄長怎不早些告訴我?」

勾離謹笑道:「離恨界雖有我三皇宮的力量鎮壓,但是沒到不死火山開啟之時,里面的修士有九成都是外來之人,什麼爭斗拼殺、殺人奪寶的事情只要不犯到三皇宮手里,我們也懶得管,所以里面明面上的秩序較為平靜,實際上卻是混亂不堪。我若是早告訴你離恨界的去處,你可有法子應對?」

「再說外面的傳送陣乃是隨機的,我也不能確定你會被傳送到哪里,一線牽只能讓我跟你保持聯系,在特定的情況下將你強行拉扯到我身邊,卻不能隨意穿梭陣法空間。」

沈彥秋明白勾離謹是為他好,只是他以為勾離謹得了勾離卿的面授機宜,在不死火山的陣法中肯定是如魚得水一般行動自由,卻沒想到一線牽的力量只能在勾離卿分神控制的範圍自如無礙,卻無法穿梭父生真炎色應帝王控制的區域。

想到這里沈彥秋不禁暗暗心驚,看來在火皇宮待了兩年,見到的高階修士太多,自家的修為沒怎麼提升,這個心氣兒卻漲了不少,他的心里已經不由自主的將自己的地位放在和勾離謹相差仿佛的位置,並且有了依托勾離謹的打算。

「還好還好,如今醒悟還不算太遲,否則這個念頭一旦成熟,日後就算強行斬除也會在道心上留下瑕疵!他幫得了我一時,難不成還能幫我一世?就算能幫我一世,我若是只求旁人消災解難,只怕永遠也踏不上元神之路。」

想通這個關節,頓覺心頭清明許多,念過幾遍清心咒,又將法力在體內沖刷幾遍,雖然達不到洗滌道心的程度,卻也算小小的明悟了一回,掃去一點塵埃一絲心魔。

沈彥秋對著勾離謹深施一禮,正色道:「是兄弟我行事孟浪,辜負了兄長一片拳拳關愛之心,給兄長賠個不是!」

勾離謹見沈彥秋神情語氣猛的轉變,並不知道剛才那一瞬間他內心的想法,不過也能感應到他渾身的氣息比之前穩固不少,似乎心境上有了一些提升,也不禁有些詫異。

「這些事情乃是修行的常理,怎地會給他如此的震動?竟然能觸動他的心性?哀伯伯平時都沒有對他進行過類似的傳教麼?」

頓悟對每一個修士而言都是可遇不可求的機緣,一次頓悟大則能提升修為境界,小則能穩固道心滌蕩心靈,比之數十年枯坐閉關還要強上許多,畢竟閉關隨時都可以,而頓悟卻需要引動的契機才行。

沈彥秋方才只是一個愣神,並沒有進入頓悟的境界之中,但是能夠在極短的時間里提純自身的氣息,想來心靈上是有一定的明悟,這才掃去了某些負面的情緒和障礙。

「我這兄弟的天資可真是了不得,隨便幾句話就能讓他明悟幾分道理,怪不得小小年紀就能修到如此境界。」

勾離謹並不知道沈彥秋的際遇,便把一切都當做沈彥秋的天資心性,倘若他知道哀無心收了沈彥秋入門之後,只是跟他說了說一些修行的大致內容,為他開啟十方魔道之後就放任自流讓他出去游蕩,只怕要驚掉下巴。

沈彥秋的修行路從開始到如今,幾乎都是放養散養的模式,哀無心給他的除了大悲宗嫡傳弟子這個名頭之外,就是和趙正陽聯手擾亂十方魔道出世的天機,雖說這兩樣哪一個都極為重要,可沈彥秋如今的一身修為,還真是實打實生里死里拼殺出來的。

按照他自己的說法,寧可按部就班穩穩妥妥的修行,哪怕如今只是剛剛築基的境界,他也沒有絲毫怨言,因為這一路走來實在是太辛苦了。

不過修行就是這樣,各有各的緣法各有各的難處,他的境遇若是被旁人盡數得之,艷羨者必然不在少數,他覺得心酸苦痛的事情,在別人眼里說不定就是天大的機緣,任誰能夠短短十余年時間就從一個對修行一無所知的普通人,一躍成為等同于金丹四轉的修行高手,便是再吃上十倍的苦難,也絕不會說半個不字。

果真如此,反倒罵他得了便宜還賣乖,不知好歹的人要多出不少,多少人咬牙切齒恨不能一刀劈了他,而後以身相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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