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九章  青蓮劍仙

「什麼?」

勾離謹只說了一句話六個字,沈彥秋頓時就驚叫起來。

「你姓李?跟李玄嬰有什麼關系?難不成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弟?我的天吶!」

沈彥秋連珠炮的一番發問,非但他自己震驚的無以復加,把勾離謹也問的瞠目結舌,半晌說不出話來。

「果然如此!」

見勾離謹默然不語,沈彥秋就知道這事兒給自己猜對了,難怪勾離謹對李玄嬰如此的上心,說什麼為了父生真珠進而討好李玄機,這才邀請李玄嬰共赴浴火節,一開始沈彥秋還想不明白,既然是討好李玄機,便直接邀請李玄機過來就是了,即便因為李玄機不能修行,有他和李玄嬰兩個護著,任誰也沒這個膽子能傷到她一絲一毫,只要不是故意往極度危險的地方撞,必然能安然無事。

這下好了,他兩個卻原來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弟,如此自然就解釋的通,他從南疆不遠百萬里跑到灌口和楊宇軒溝通感情,還不是因為李玄嬰和楊宇軒情同兄弟,他不自覺的也把楊宇軒當做自家兄弟看待!

「我說兄長你也是,哦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和李玄機誰年歲長一些,不過看他那長不大的模樣,該是你當哥哥的機會大的多。快,咱們趕緊回去,他既然是你兄弟,那是不能把他丟在那里戰斗咱們幾個卻跑了的!縱然你我都不是辛夷子的對手,給他搞點麻煩給小李壯壯聲勢也是好的!」

他這一番打趣簡直是連蹦帶跳一般,說得勾離謹面紅耳赤,縱聲笑罵道:「還小李?人家活的零頭都比你年紀大!他好歹也是神仙道的三壇海會大神,堂堂神嬰境的修士,你如此編排于他,就不怕他知道了找你的麻煩?」

沈彥秋想起李玄嬰憤怒的模樣,頓時渾身一個激靈,嘿嘿笑道:「他若是找我的麻煩,自然有兄長替我擋著,大家都是兄弟,可不能不講兄弟義氣啊!」

「義氣個屁!」

勾離謹怒道:「我跟你說正事,你卻跟我插科打諢!你若不想听咱們這便走吧!」

沈彥秋連忙扯住他的袖子,陪笑道:「兄長莫惱,莫惱!我只是看你剛才有些失神,跟你開個玩笑而已,你怎就當了真?」

勾離謹把袖子一拂,沒好氣的道:「開玩笑也要分個時候,豈是忘了剛才李道兄給你擺臉子的事兒了?他若是翻臉便是我也勸不住,你有哀伯伯做靠,難道忘了他背後還站著一尊太乙救苦祖師不成?」

沈彥秋一個勁兒的作揖打躬:「是小弟我孟浪,兄長莫要與我一般見識,平白丟了火皇太子的氣度!快快將故事跟我說來,我已是心癢難耐了!」

勾離謹面色稍霽,從懷里模出一枚拳頭大紅彤彤的果子,摩挲了好一會也沒下口,使勁兒往沈彥秋懷里一丟,這才接著說道:「被你這麼一鬧騰,我倒是心情好了許多,也罷,總歸是我要告訴你的,也不能怪你胡思亂想,這枚果子把來堵住你的嘴,你且听我與你分說。」

「我父姓李,卻不是李晉李天王。」

「這世上姓李的高手屈指可數,李晉雖然貴為神仙道的天王,至今也不過是神嬰境,卡在進階出竅的關口數千年不得寸進,說起來倒也算不得高手了。」

「你猜猜看,我父是誰?」

沈彥秋笑道:「這哪里能猜的著?我知道姓李的高手也就只有李玄嬰和李晉父子而已,李玄嬰自然是不可能的,你也說李晉不是,思來想去我也……咦?不對!」

勾離謹說姓李的高手屈指可數,實則李晉一家子就佔了四個,除了李晉和李玄嬰,還有李玄嬰的兩個哥哥李玄風和李玄玉,這幾個都是神嬰境中後期的高手,一個巴掌基本上佔全了,其他李姓高人沈彥秋不曾接觸過,如何能想得出來?

勾離謹只要他猜猜看,卻沒有直接告訴是誰,想來這人便是他不認識也是知道的,或者說這人在修行道的名聲之旺,還要蓋過李晉這一家子。

沈彥秋突然雙目圓睜,一副完全不可置信的模樣,嘴皮子一陣顫抖,兩手死死扯著勾離謹的胳膊,磕磕巴巴的道:「我說……不會是青蓮劍仙,李,李,李太白吧!」

勾離卿是六劫上乃至七劫的人物,勾離謹如今也不過一千多的歲數,也就是說勾離謹在遇到勾離謹生父之時,雙皇一王已經佔據了不死火山將孔雀一族驅逐,那時的勾離卿最少也是神嬰境。能讓一個神嬰境的女修看得上眼情願舍身于他,又是勾離卿這般心高氣傲的絕頂女子,這個男人的身份和修為最少也不會亞于勾離卿。

姓李的,神嬰之上的高人,除了詩酒劍三絕的青蓮劍仙,風華絕代的李太白,根本不做他人想。也只有李太白這般在神嬰境就能稱一聲「劍仙」,被人評為謫仙一般的人物,文曲星下凡轉世月兌胎,將世間文采才情匯集一身,無數人推崇景仰,才能降服的住勾離卿這匹紅鬃烈馬,火山美人。

這世上能人無數不知凡幾,驚才絕艷之輩有如過江之鯽,擅長琴棋書畫作詩飲酒的文修儒修也是不乏其人,便是鶴星恫的師傅鶴幟章都有個「雲嶺尚書」的雅號,當初在人間游歷之時也做過幾任凡俗的官員,舞文弄墨也是一把好手,更兼面目威儀不凡,堂皇大氣。

據說當年李太白同樣游歷人間,想博一個人間富貴耍玩,竟偶然于鶴幟章相逢,以詩會友,鶴幟章那時還不知李太白的真實身份,笑稱他是上界謫仙。

鶴幟章與他提攜一二,算得上是知遇之恩了,二人也因此事成為忘年之交,李太白頗是指點了鶴幟章幾手修行法門,此時後來也被世人傳為美談。

鶴幟章的才情沈彥秋也是十分欽服,可真正能讓沈彥秋佩服到無以復加的,卻只有青蓮劍仙李太白一人。

但凡是修行之前學過詩詞歌賦的修士,沒有不佩服傾慕李太白的。

勾離謹點點頭:「沒錯,正是李太白。」

這個秘密可真是大了去了,對于沈彥秋的沖擊絲毫不亞于當初在魔山見到方天震之時的激動,沈彥秋驚喜萬分,兩只手手都不知道該放在哪里才好,隨即圍著勾離謹慢悠悠的轉了一圈,仔細的將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眼中幾乎要放出光來,直看的勾離謹頭皮發麻,一陣難受。

「都說李太白風華絕代冠絕古今,乃是當世第一的美男子,當世第一的詩仙人,贊他酒入豪腸,七分嘯成劍氣,剩下三分釀成月光,一吐口就是無雙無對的錦繡文章!」

「你是不是一絲優點都沒有繼承……」

勾離謹黑著臉,面皮一陣抽搐:「作詩耍劍我不會,打人我卻在行的很!你若不信且讓我打一拳試試,保管你一輩子也舍不得忘記!」

勾離謹作勢要打,沈彥秋忙抱頭鼠竄,只是火雲鋪開也就兩三丈方圓,勾離謹的拳頭他如何躲得過,到底是結結實實的受了。

勾離謹這一拳用了幾分力道,本以為沈彥秋會施法護身,也不怕傷了他,哪知沈彥秋也以為勾離謹只是開個玩笑,哪里想到要撐開法力護盾?當即一拳正中肩窩, 吧一聲被勾離謹打月兌了臼去。

「大哥你來真的?」

沈彥秋撇著嘴翻了個白眼,一聳肩將關節合上,只是那股酸軟脹麻的疼痛一時間難以消除,索性把胳膊軟綿綿的耷拉在一旁。

「你倒好意思叫我喊你哥哥哩,哪有哥哥打弟弟下死手的道理?」

勾離謹笑道:「休耍貧嘴,現在倒埋怨我下手重了!你說我不知友讓恭悌,哪里有弟弟嘲諷哥哥不遺余力的?」

沈彥秋打了個哈哈,扯開話題道:「不說這個不說這個,你說你父親是李太白,確實是嚇到我了,只是這跟陛下收我做義子又有什麼干系呢?」

勾離謹似笑非笑的看著沈彥秋道:「李太白交友遍天下,但凡跟他結識的莫不以朋友兄弟相稱,可是真正算得上他朋友和兄弟的,只有三個人。」

「哪三個?」

勾離謹一字一頓的說道:「這三人乃是郭允龍,哀無心,鶴幟章。」

「你說他們三個,跟你有沒有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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