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3章 擒凰計劃!

整個鎮南候府里燈火通明,所有的一切富貴清晰的展現在眼前。

臨千初腳步不停,「你看,這個鎮南候府,一花一草一木都那麼的精細。那一磚一瓦都比皇宮的都要精致。」

盺娘開始沒懂她的意思,只順著視線看去,頓時滿面驚訝,燈火中,那房頂上仿佛浮著一條巨大魚兒似的。

「好精巧的心思,好財大氣粗……」

臨千初卻溫和的道︰「可每年,他卻要向朝廷申請上近乎上幾十萬兩的軍費。」

兩個人一邊走一邊聊天,就在這個時候,只听到一名女子哽咽啜泣之聲。

臨千初便向著前方樹叢處走去。

移步繞到了樹叢後面,臨千初一下頓住。

因那女子就隱在陰影處,看不清她的臉。

臨千初與盺娘對視一眼。

盺娘頓時上前,「誰在哭?」

可能听到了盺娘的聲音,啜泣生戛然而止。

猶如一只受驚的兔子似的,那張發白帶著淚痕的臉就那麼仰看著她們。

臨千初在她的對面蹲,這麼一靠近,才看清楚她的五官。

最多十二三歲,臉兒小小的,五官格外的精致。

到了近前也只看到小小的一團。

她整個人就抱著雙腿緊緊地縮成一團。

可能她也發現眼前多了兩人。

「你若遇到了什麼著急的事,不防說出來,也許我能幫到你也說不定!」

那少女哽咽了下,看著面前男裝打扮的臨千初,「我知道你是凰後,我勸你還是快些離開吧,這鎮南候府就是吃人的地方。」

臨千初听了忍不住輕笑一聲,「為什麼要這樣說?你是鎮南候的女兒?」

臨千初平視著她的雙眼,聲音溫和的道︰「發生什麼事了嗎?你為什麼在這里哭?你是這府中的小姐?」

最後這句臨千初是從她的穿戴中判斷出來的。

可能臨千初的聲音太過溫和,給了那少女親近感,她又哭了起來。

然而,少女還是因盺娘的那一出聲,而築起了一道防備之牆抱緊了自己。

「你既然是鎮南候府的小姐,今夜我為何沒有看到你在宴席之上?」

臨千初的話音剛剛落下,錦娘面色一變,「主子,有人來了。」

那女子用力點頭,她將整個人都抱成一團,淚水流的更加凶了,「我爹爹都被他給氣病了,你雖是凰後,可你不過就是一個女子,我娘也是個女子,他很凶的,很凶的……」

盺娘听她說的語無倫次的,當即便沒了心思再滯留下去,「主子……」

「你叫什麼名字?」臨千初沒有理盺娘,而是繼續問那少女。

自然也就听出了來人的身份,眼露驚恐,當即就要尖叫。

臨千初及時的捂住了她的嘴,將她的聲音給捂了回去。

同時豎起食指,「噓……」

不用她說,臨千初也听到了由遠及近的腳步聲。

臨千初當即一把扯了盺娘的手腕,讓她也蹲了下來。

那少女也听到了由遠及近來人的說話聲。

一行人順著道路匆匆而過。

待漸行漸遠的腳步聲給徹底消失,臨千初才慢慢的放開了少女的手。

少女一下又壓抑的哽咽了起來。

少女滿眼都是驚懼害怕,卻不敢再出聲,然而,身體卻已經抖成了一團,也不知道她到底經歷了什麼。

「公子,您到底準備何時動手?你可要吸取準安王的教訓,他可就因為自己一時大意,沒有放在心上,才丟的性命。」

「住嘴!」冠銘當即就是一聲低喝,「待我們去我密室再密談。」

「他發現我了,他發現我了,一定不會放過我的,他不是人……」

臨千初仔細的捋了捋,還沒沒有從她的話語中捋出什麼頭緒。

「他發現你什麼了?」

此刻適應了光線,臨千初看她年歲,也就是十二三歲的模樣,看樣子已經徹底嚇破了膽子。

臨千初不由開口道︰「面對野獸,你只有比他更勇敢,更凶狠,他才吃不掉你,可你若只懼怕他的凶狠,那麼你也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因為野獸並不會因為你的哭泣就會放棄吃了你……」

少女听著她那不疾不徐的聲音,仿佛有這一種安撫人心的力量,仿佛卻安撫不了已經被嚇破膽子的她。

喊著追的聲音很快就沒影了。

臨千初一如之前那般蹲在原地,可是面前已經沒了少女的身影,空空如也!

良久,盺娘才試探的喚了一聲,「主子?!」

就在這時,只听幾名婆子急沖沖的聲音,「快,趕緊找,剛剛大山子不是說沒出去嗎?那一定還在府里,快……」

少女听到這婆子急慌慌的聲音,頓時發出一聲尖叫,拔腿就跑出了樹叢,猶如突然受驚的鳥兒般飛也似的,很快就跑沒影了。

「在那里,在那里,快追!」

托星台有獨立的出府大門,而與主院相通的。

所以臨千初沒有另外出府再行進托星台。

而是走的原路,這也是冠銘接她的時候所走的。

「走吧。」

臨千初往她們那處院落走去。

俞氏將臨千初安置在了東側的托星台,那是一處客院,地理位置比主院要高上數個台階,故而得托星為名。

可能鎮南候府人丁興旺,院落房屋也多。

對于不熟悉鎮南候府的臨千初來說,一時不敢貿然的去闖。

但冠銘如此迫不及待,還在宴席期間就帶著人去密議,可見他心里的緊張。

臨千初雖是往自己的院子走著,可卻觀察著周圍的環境。

因燈籠掛的多,光線非常的好。

她在想著剛剛冠銘到底去了哪個院子。

就連窗紙都破敗的漏洞百出。

幾人熟門熟路的進了屋里,燈也不點的直奔一處百寶架處。

盡管里面漆黑,可幾人對此格外的熟悉,根本無需點燈。

還真讓臨千初猜對了,冠銘的確緊張。

而去的地方就是一個稍顯偏僻的院落,若不是他進來,平時都不一定有人會進來。

因為不大的院落里雜草叢生,根本無人打理。

密室很寬敞,里面有一個大型的地圖,還有幾把桌椅。

一行五人就這樣坐定了。

其中一個連片胡子的青年男子看著冠銘道︰「冠兄,咱們可是將身家性命都綁在一起了,我就想知道,今日如此良機,你為何就取消了動手的計劃?」

只將百寶架一轉,就看見了里面的一處密室。

里面點著兩盞油燈。

冠銘熟練的上前,在牆角處提起一把壺,往油燈里舌忝了一些油,幾人這才往里頭走去。

「慈兄所言極是,」冠銘頷首一句,「況且,若是真的倉促動手,就算拿住了她,你們以為能令駐扎在北城外的新燕軍和新護軍听令我們嗎?這些我們必須要思慮周密,前去聯絡永寧王等人的信使還未回來,只要能和永寧王等人結盟,那麼只剩下那點新護營的人,對我們就不足為據了。」

連片胡子皺了下眉頭,「若是永寧王不識好歹拒絕與我等聯盟呢?」

冠銘勾起一面嘴角,眼中閃著冷酷,「若是真不識好歹,那,那就不要怪本公子做一回大的,還是有一半的生機,若是我等真不幸,那就大家一起死好了,有凰後這個美人和我們上路,想必兄弟幾個也就不覺得委屈了。」

冠銘眯著眼楮沉吟了片刻才道︰「這個凰後絕不是我們想象的那麼簡單,準安王栽在她的手里絕非大意,而且,從她敢只身進我南疆城,又這麼大大方方的進入我的府邸,你以為她是傻的嗎?」

冠銘說著為之頓了頓,「還有,凰後帶來的那名將軍,我去的時候竟然出府了,我問她,她回我的很是隨便,在沒有萬全的把握,我們決不能輕舉妄動!」

其中一名眉邊上藏著一枚黑痣的男子頷首,「沒錯,我們不動則已,只要一動,必須一擊即中,否則,我等必然會死無葬身之地!」

……

而此時的臨千初正在等著鐘離 回來。

整個托星台的院子里好在都是她帶來的人。

幾人聞言,頓時就是一通輕浮的笑。

「但願我等的擒凰計劃能夠成功……」

「不是但願,是必成!」冠銘眸底閃爍著勝券在握的光芒。

臨千初依舊踱步,甚至也沒有看盺娘問了這麼一句。

盺娘想起竺老,也不由多了幾分焦慮,「奴不敢猜測,以我們商盟的規矩就是只有上級主動聯絡下級。」

她說著頓了下,「只是若是上級被捉,死也不能說出上級,這是商盟的規矩,一旦說了,商盟必會下追殺令……」

所以,臨千初還是不用顧忌的。

她在地上來回的踱步,盺娘就站在一旁看著她,明明有很多話想說,可她就是不敢打擾。

「盺娘,你說竺老會不會被他們發現了?還是他出了什麼意外?」

臨千初也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走到台階上的長案後,端坐好閉目養神。

如今這種境況,甚至比準安王的情形還要嚴峻……

臨千初沒有別的選擇,若是自己的兵馬和鎮南候的兵馬真殺起來,那會令北燕損失慘重,更加給了對北燕虎視眈眈的國家可乘之機。

臨千初︰「……」她能不知道麼?這個商盟規則就是她親自寫的。

為的就是保持商盟的神秘性,也是一種變相的保護。

兩個人都不在言語了。

臨千初倏然睜開雙眼看向門口。

很快,鐘離 就攜著滿身潮氣走了進來。

南疆的夜晚潮氣格外的濃重,到處都是霧氣裊裊的,其中裹挾著若有若無的瘴氣。

臨千初不得不審時度勢,她不得不兩權相害取其輕的火中取栗。

所以,她神色熟慮計劃好後,單槍匹馬的進了南疆城。

良久,外面終于有了動靜。

「這就好,她現在如何。」

鐘離 抿了下嘴角,「秋吟現在很好,就在附近待命,只要收到我們放出的信號,會第一時間帶著人沖進來。」

臨千初思索了片刻,「可尋到了水珠?」

若是沒有種植著這些抑制瘴氣的草藥,恐怕也人也無法存生了。

盺娘頓時松了一口氣,「誒呀,鐘離將軍,您可算回來了,凰後娘娘等您多時了。」

鐘離 平時就不苟言笑,此時也只對盺娘頷首一下,徑直的走向臨千初,「末將已經和秋吟將軍取得了聯系。」

鐘離 垂了眼,「我只去了兩家,就發現有人監視我,我便派了我們的人去打探,而我去了酒樓等候消息,否則早就回來了,可惜,都說沒有水珠這個人。」

臨千初不由看了鐘離 一眼,「你覺得水珠還會用水珠這個名字嗎?」

「這……」鐘離 當即錯愕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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