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色誘……

喬嬤嬤一臉的悲戚,「大長公主,您若真的說出來,可就等于與駙馬撕破臉了啊,人都道破鏡難圓,這把年紀了,何苦……」

雖然喬嬤嬤說的很糙,可也因她是自己的心月復,才有什麼說什麼,也是她所欣賞的。

大長公主聲音疲憊的道︰「如今還能粉飾太平到幾時呢?不過自欺欺人罷了,本宮一世英名很快就會成為帝都笑柄,本宮好恨,好恨自己錯信他人,恨他騙了本宮這麼多年,竟然還能如此坦然,沒有半分心虛和失措……」

說著,大長公主老淚縱橫起來。

大長公主的確感覺很累,由著喬嬤嬤扶她月兌鞋上了榻。

喬嬤嬤為她蓋好了被子,剛剛要放下床幔,只听大長公主眼楮也不睜的輕聲道︰「去將那幾房人都送走吧,送的遠遠的,讓他們永遠都不要出現在本宮面前,那些污遭的人,還不配玷污本宮的清譽。」

喬嬤嬤這次並未勸阻,應諾一聲走出了屋,關好了房門,對守在門口的小丫頭吩咐道︰「仔細听著點里頭,大長公主起來要喝茶。」

喬嬤嬤更是難受極了,「端王妃如今用這個來難為您,就是看準了您重視聲明,否則,給她幾個膽子,她也是萬萬不敢的。」

大長公主閉了閉眼,喃喃出聲道︰「是啊,駙馬不也是看中了本宮這點,所以才有恃無恐的麼……」

「公主,您累了,老奴扶您去躺會……」喬嬤嬤擔憂的道。

喬嬤嬤震驚的瞪大了雙眼,猛然的掙扎起來。

只是,到底沒有男人的力氣大,還是被人悄無聲息的拖著進了一處客院里。

對于大長公主府,喬嬤嬤可以說一草一木都清楚的很,可她看不見帶她走的人是誰,更不知道是誰如此膽大包天的敢動她這個大長公主的心月復嬤嬤。

「諾。」小丫頭很是規矩的福身行禮,乖巧的應了一聲。

喬嬤嬤吐出一口濁氣,抿了下唇,這才形色匆匆的出了主院往後院走去。

只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就在她剛剛繞過正院後牆,還未進入後花園的時候,冷不丁的被人從後面捂住了她的嘴,不由分說的往左側的夾道走去。

「駙,駙馬,您,您有什麼吩咐直接吩咐老奴就是,綁了老奴來這里做什麼……」喬嬤嬤心中大驚,連忙跪在了地上。

駙馬袁笙還是如同之前那般,說話輕聲漫語的,「喬嬤嬤,你這是打算去哪里?」

喬嬤嬤的目光一縮,強自鎮定的道︰「剛剛服侍了公主睡下,老奴也上了年歲,覺得乏了,想要回去歇歇,怎麼這也不行嗎。」

直到她被拖進了門窗緊閉的屋里,才被人粗魯的摔在了地上。

喬嬤嬤本就上了些年歲,哪里禁得住這般摔打,腳踝的疼痛令她額頭冒出了冷汗。

等她抬起頭才發現,駙馬袁笙悠閑的就坐在正位的椅子上,手邊放著還冒著熱氣的茶水。

房門一開,跟在駙馬身邊的隨從手里拎著一個滿目驚懼的孩童,那孩子也就六七歲,眼里含著淚,卻不敢哭出來。

喬嬤嬤在看到那個孩子的時候,頓時大驚失色,「角兒……」

「祖母……」孩子哽咽的喚了聲。

袁笙的臉上沒有了面對大長公主時的好脾氣溫和,而是周身都散發著不怒自威的威嚴︰「你忠心護主,本駙馬可以理解,但,本駙馬的耐心有限。」

只這麼一句,喬嬤嬤便是心里一緊,「其實也沒有什麼,公主說想吃王記的點心,駙馬應該知道,王記的點心在帝都可是出了名的,從早到晚都需要排隊購買,老奴……」

「進來。」袁笙不等喬嬤嬤說完,直接威嚴的對外一聲。

袁笙揮了下手。

他的隨從拎著孩子的後領又出去了。

「說!」

喬嬤嬤頓時砰砰的對著袁笙磕起頭來,那動靜絲毫沒有半分惜力,可他卻皺了下眉。

「現在可以說了?」袁笙端起茶盞,輕輕吹了吹,才啜飲了一口。

喬嬤嬤趴伏在地上,肩頭聳動著,眼淚很快就流到了地面上,「老奴知無不言。」

喬嬤嬤心里也怒,只是自己的孫子在他手里,她卻不敢表露分毫,「是端王妃說的。」

「端王妃?」袁笙喃喃著,眼里卻閃過一抹狠辣,聲音依舊平靜︰「公主要你做什麼?」

喬嬤嬤閉了閉眼,「要老奴將,將駙馬您那幾房外室送遠些。」

「大長公主知道了您,您養的幾房外室……」

袁笙的臉皮漸漸開始難以抑制的抽搐起來,握著茶盞的手漸漸地捏緊,手背上的青筋也明顯了起來。

那雙經過歲月洗禮的雙眼里也沒有了溫度,可他的聲音卻是異常的平靜,「誰說的?」

玉瓷茶盞與里面是水應聲四分五裂開來。

喬嬤嬤身子一抖,連驚呼都沒敢發出來。

「送走?送去哪里?」袁笙的聲音透著一股子陰冷,目光也是陰冷的看著喬嬤嬤。

「毒婦!」

啪——

袁笙說完,猛然將手里的茶盞擲在石地上。

袁笙的突然開口,成功打斷了喬嬤嬤的後面的話。

「你的話太多了!」袁笙目色森森的看著喬嬤嬤,「留你一命,知道該如何回稟大長公主嗎?」

「老奴只說送走了。」喬嬤嬤低聲道。

「老奴,老奴想打發人送到鄉下去……」

喬嬤嬤說完壯著膽子抬起頭苦口婆心的道︰「駙馬,這樣做,對您和對大長公主都是好的啊,尤其是大長公主在北燕地位舉足輕重,您……」

「喬嬤嬤!」

待喬嬤嬤離開,袁笙喚了聲來人。

他的心月復從外面走了進來,關上房門,「主子。」

「那幾處宅子的人都被人發現了,今夜就將她們都送走,記住,一定要隱秘一些。」

袁笙冷冷的看著喬嬤嬤,「不要想著陽奉陰違,那樣的代價你會承受不起的。」

「老奴不敢。」喬嬤嬤憋屈的道。

「下去吧。」袁笙冷聲吩咐一句。

袁笙面容扭曲了下,低聲道︰「這個賤人!」

還沒有出去的心月復,眼楮里閃過一抹殺意,陰沉的道︰「主子,要不屬下……」

說著,他比了一個手起刀落的手勢。

正在這時,袁笙的隨從敲門稟報道︰「主子,端王妃派人傳話,今夜請您前往南城和慶樓品茶。」

袁笙猛的站起身,「求見誰?」

隨從︰「求見您。」

里面多是茶樓酒肆,秦樓楚館,賭坊。

更是聚集了不少的商戶,繁華的同時也魚龍混雜。

和慶樓是其中的茶樓,相對比其他地方要文雅清淨些。

袁笙當即目光如刀般的看向他,「蠢貨,你當她是平頭百姓嗎?說的輕巧。」

袁笙在地上來回踱了幾步,拉開房門詢問自己的隨從,「去回吧,準時到……」

南城一向被視為不夜城的存在。

袁笙和顏悅色的生前,輕托了下她的手臂,「拋開大長公主,你也算本候的世佷女,你有孕在身,無需多禮。」

夢韻詩起了身,抬眼的時候,已然淚盈于睫。

袁笙當即面色一變,「世佷女,你這是怎地了?有話坐下說。」

夢韻詩到的時候發現大長公主的駙馬已經到了,她微微一笑上前施禮,「韻詩見過姑丈。」

袁笙單獨見夢韻詩這還是第一次,這麼近的距離看她也是第一次。

十七八歲,女子最美好的年紀,螓首蛾眉,容貌嬌女敕,身姿更是娉婷裊娜,擔得起花容月貌幾個字。

夢韻詩眼角余光見袁笙帶來的那名隨從出去了,當即瞥了飛鳶一眼。

飛鳶抿了下唇角走了出去。

整個雅室里,只剩下這二人。

說著,扶著她就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

抬眼見心月復還杵在面前,頓時打了個眼色。

心月復立即走了出去。

可也只是那麼片刻,他就清醒過來了,畢竟一把年紀了,就算有那色心,這種掉腦袋的事,他是得多饑色,才會應承下來?

今天來此,他自然是心里有數的。

可他來,是讓對方死了這份心的。

袁笙的膽子也不由大了起來,拉過一把椅子,坐在了夢韻詩的旁邊,從袖子里拿出了帕子,很是關懷體貼的為她拭淚,「莫哭莫哭,是不是端王給你氣受了?」

夢韻詩接過袁笙的帕子,抬起臉的時候,竟然滿臉珠淚︰「既然您認我這個世佷女,那世伯您一定要救救爹爹,他在朝中這麼多年,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如今遭到夏太後陷害,他不得不逃命,雖然現在還沒有被捉到,可我知道,這是遲早的事。」

那梨花帶雨的模樣,讓袁笙一下就起了憐香惜玉之心。

尤其是現在還有了身孕,她就算不為自己想,也不能不為孩子的將來考量。

想到此,她一下就握住了袁笙的手,仰著臉道︰「世伯,我知道,您可以的,您一定可以的,您若是幫了韻詩,韻詩一定會報答您的。」

世家女的手,那是經過長年累月的保養以及燻陶出來的柔軟,握在她的手里,仿佛撓在他的心上,袁笙一下就心猿意馬起來,順勢就要攬上她的腰身︰「世佷女啊,你也知道,我只是個空有名頭的駙馬而已……」

他未語先長嘆一聲,「說起來,你爹也是受夏太後指使罷了;想必你也知道咱們的這位皇帝為了保住自己的聲譽,放過了夏太後,那這個鍋總要有人來背的,既然皇帝選擇了你爹,誰說也不管用啊。」

袁笙的這一番話算是說到了夢韻詩的心坎上,可就因為如此,所以,她才不甘心。

她爹若是倒了,自己這個端王妃的位置怕是都不保。

在袁笙的手剛剛模到她的腰身,夢韻詩就順勢蹲在了他的面前,「世伯,您有法子的,您一定有法子的。」

雖然只是那麼一下,可這樣才更讓人心癢難耐,他順勢拍了拍她的肩頭,「世佷女,你這不是為難我麼?你難道不知道大長公主的脾氣?那就是個火炭,一把年紀了,也沒能改變,我到現在也不敢惹毛了她,你不知道,她今日差點就……」

夢韻詩早就知道袁笙是什麼東西,心里鄙夷,咒罵了一通,緩緩地起了身,寬衣解帶了起來。

袁笙被她的動作給嚇了一跳,眼楮瞪的老大,「等等等等,端王妃,你你你這是做什麼?」

夢韻詩對他詭異的一笑,在袁笙感覺不好之時,只听到她嬌媚的膩聲道︰「如果,我現在就這麼衣衫不整的哭著跑出去,然後回去告訴端王,說你這個皇姑丈借著我父之事,對我這個端王妃意圖不軌,姑丈,您說,會發生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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