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千初回到西關王府的客院後,一進門在看到眼前可以開後宮的大小美少年們目瞪口呆的說不出話來。
最大的不足十八歲,最小的大概有十歲嗎??
可能是很難一時湊齊同樣眼色的水粉衣袍,就形成了有粉有紅,粉紅一片。
就連最小的都如同偷穿了大人衣服的,被換上了從領口露到肚臍的長袍。
跟著臨千初一起回來的沐凌墨用看著禽獸的目光看著她,卻說不出話來。
「夫人!」
大小公子們集體行禮,出口。
只是臨時訓練的,有些錯落不齊,跟不上節奏。
可公子們面色一變,轉而撲通一下集體跪地帶著哀腔道︰「夫人留下我們把,求夫人不要干我們走。」
「夫人……」
可也足夠臨千初回神了。目瞪口呆的臉逐漸轉黑,「出去。」
沐凌墨面色總算好看了一些,暗松了一口氣,若燕國夫人真是女婬棍,他的青白怕是不保啊。
臨千初偏了偏頭,忍著搓耳朵的沖動,眸光一轉,頓時聲音和緩的道︰「留下你們也不是不可以,但你們要保持安靜,我年歲大了,受不了嘈雜,你們能做到嗎?」
地上的人頓時一通保證,郡守說了,只要用心監視夫人的一舉一動即可,等夫人離開,他們就可以回家了。
臨千初眼一眯,「不要讓我讓人將你們扔出去。」
沐凌墨頓時傾身附耳嘀咕道︰「夫人姐姐,想必他們是被下了死命令的。」
其他人頓時相繼要跟著進去,眼前頓時多了一把明晃晃的長劍。
劍刃鋒利,青芒耀眼,寒氣逼人。
頓時都是小雞啄米保證不出聲。
臨千初微微一笑便進了里間。
何意?
這還不明顯嗎?
沐凌墨等一眾公子集體的往後一退。
沐凌墨看著長劍擋人的大冷臉鐘離 ,眼眸一眯,「你是何意?」
她不止臉木,就連眼楮都是木木的,從他們的臉上一個一個的看過去。
看到誰,誰都虎軀一震了下,連忙移開眼,不敢與她對視。
鐘離 言簡意賅︰「夫人需要跟前侍奉會傳你們。」
沐凌墨嘴角抽搐,正正在這時,听到門口有動靜,集體看過去,見進來一個木著臉的丫頭。
難道她就不知道還休息麼?
然而秋吟的眼楮最後落在那名十歲的孩子身上,隨後轉開眼,直接進了東次間。
主要是怕這丫頭打他們的主意。
鐘離 的目光也牢牢地鎖著秋吟,這丫頭怎麼這麼看陌生男子?
雖說為西關王生了兒子,令人不解的是竟然也沒有得寵,因為西關王更喜歡女兒!
所以,七公子和生母在王府里生活很是艱難。因長期遭到苛待,七公子生母在幾年前就病故了。
鐘離 則如一尊雕塑般守在門口,其他人都無形中的以沐凌墨為主了,見他抱著手臂和沒骨頭似的靠在主子上,他們都躲在他的身後,也不敢往前湊。
而房里的秋吟壓著聲音道︰「這位七公子的生母是西關王的侍妾,地位低微。
秋吟又小聲道︰「這位長公子非嫡出,但嫡夫人過世的很早,並未留下一兒半女。
所以,長公子也是庶出!
只剩下七公子,因他年紀小,一直的被長公子等其他兄弟欺壓,可七公子卻隨著年齡的增長日漸叛逆,得到機會便挑釁長公子,每每都被揍的慘不忍睹……」
臨千初頓時恍悟了下,「說說這位長公子。」
所以,他府里雖然姬妾無數,但他沒有對哪個女人特殊,甚至可以說很狠辣。
就連對待子女也是看中女兒,早早的就請了從宮中退下來的老嬤嬤在府中教導。
雖然西關王沒有為哪個兒子請封世子的封號,可他卻一直自詡為世子,為人很是囂張跋扈。
但他很會討西關王的歡心,處處模仿西關王的行事作風。
秋吟古怪的看了她一眼,吞了下口水道︰「夫人,外面的那些個男子們……」
臨千初也古怪的看她,「怎麼,你有看上的?」
府中的教養嬤嬤足有十人之多……」
臨千初唇畔勾起一抹冷笑,暗道,真是什麼根就什麼苗,上梁不正下梁歪!
秋吟木著眼看著她的背影︰還不是你自己說什麼要低調?
而此時王府大廳里已經沒了外人,只剩下沐野和西關郡守梁布壬二人。
秋吟︰「……夫人還有什麼吩咐嗎。」
見她總算收了好奇的心思,臨千初打了個哈欠,往炕上走去,「守好了房門,外頭可是一堆狼呢。」
「嗯?怎麼了?」沐野目光一凝,「說說,國舅怎麼回事?」
梁布壬沉吟著道︰「這位國舅要麼就是深不可測,要麼就是真的只知吃喝玩樂的紈褲,我多次向他打探皇帝旨意之事,他都是左右而言他,半點口風不露。」
「你一直陪在國舅的身邊,可打听到什麼有用的消息了?」沐野此時才有心情飲酒,自斟自飲了一杯出聲問道。
梁布壬模了模兩撇小胡子,很是不解,「這個國舅……」
郡守梁布壬的臉上頓時多出了一抹凝重之色,「長公子暫且沉住氣,千萬不可輕舉妄動!」
「你怕了?」沐野的眸光陰狠的看著梁布壬。
沐野眼楮里精光閃爍,思忖良久才道︰「暫且靜觀其變……」
隨後那雙充滿了野心的眸里閃過一抹凶光,「若是有絲毫不對,我們也無需再與他們虛與委蛇了。」
梁布壬不敢怠慢,端起酒盞與之共飲,「公子……啊不,以後還請王爺多多提攜……」
與此同時,燕少淳已經收到了來自西關的消息,紙條上言簡意賅︰夫人收下西關郡守送的俊美公子數名,如今身邊美男如雲。
梁布壬連忙表忠心,「公子哪里話?下官早已與公子綁在了一條藤上,無論如何都會與長公子共進退!」
沐野對他的話還算滿意,親自為他斟滿了酒︰「待得他日大業得成,本公子必不會忘了郡守大人的相助之情。」
燕少淳冷冷的瞥向他,「何事!」
成風干笑了兩聲,「沒事沒事……」
火堆前的燕少淳死死的盯著手中的紙條,臉色一寸寸黑沉。
成風就在身旁,自然看到了上面的內容,抽著眼角往旁邊不由自主的挪了挪,「主子……」
「什麼好奇?」燕少淳說著登時將紙條扔進了火堆里。
「本王終于看到了這個女人的真面目,簡直就是個之徒。」
心氣不佳的燕少淳桃花眸一眯,「沒事你叫本王,你在消遣本王嗎?」
成風頓時擺手,「沒沒沒,屬下不敢,屬下就是好奇。」
成風看著主子一腦門子醋火,不由咧嘴笑道︰「王爺,您吃醋啦?」
「吃什麼醋?」燕少淳火大的問了一句︰「本王會吃誰的醋?」
「天高皇帝遠的,終于露出了真面目。」
「難怪她要帶著夏逸風那些個紈褲。」
成風越說,感覺空氣越冷,說話的聲音越發的小,解釋道︰「那個,屬下覺得沒準夫人她另有用意……」
「她有沒有用意與本王何干?」燕少淳冷哼一聲。
不知怎麼的,燕少淳覺得成風臉上的笑很是礙眼,不由雙眼一眯,流露出危險的光芒,「你是不是皮子癢了?」
成風聞言當即面色一整,收了笑意,「不,不是,屬下就是想說,王妃啊不……是燕國夫人,她現在是自由身,況且您當日也和王妃說了,各生歡喜……」
燕少忍了拍死成風的沖動,揉了揉眉心,覺得帶著這貨出門就是給自己添堵的。
轉而想到成風這貨太過自以為是,還是澄清一下的好,「本王去西關又不是為臨千初那女人,你少給本王想些亂七八糟的。」
成風︰不何干,您巴巴的在這里風餐露宿的又為了什麼啊……
「是是是,只是,那我們還要去西關嗎?現在回去還來得及,才走出一半的路程……」成風一本正經的問道。
然而臨千初卻心無雜念,一路的車馬勞頓令她很快就睡下了。
翌日早早的醒來,洗漱過後與眾美男一道用了早膳。
這解釋顯得有些此地無銀,很是顯得干巴巴的,成風干笑著應和,「是是是……」
可他越是這樣的神情,燕少淳越是煩躁,索性不去理會他了,閉上眼養神,可是那個女人的一顰一笑總是在腦子里揮之不去。
秋吟去了後,很快回來稟道︰「國舅說去,請夫人稍等。」
很快,臨千初要出門游玩的消息就傳到了沐野的耳中。
沐凌墨很是熱絡的慫恿,要帶她出去看看風景。
臨千初只沉吟了一下,便爽快的應了,打發秋吟,「你去問問國舅爺,問他可想出門?」
半個時辰後。
臨千初身邊美男環繞。
夏逸風身邊美人環伺。
在沐野和梁布壬陪同下,聲勢浩大的出門了。
這畫面簡直不要太壯觀,臨千初暗暗咽了口吐沫,恐怕以後,她的頭上又掛上一條成性的標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