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千初大手一揮,我們一起去我的紫霄山。
正好于貞一腳門里一腳門外听到這句,驚訝出聲道︰「紫霞山乃是任家的……」
臨千初將山契從懷里拿了出來,很豪邁的往桌子上一拍,「現在是老子的了。」
幾人不可思議的看著桌子上的那個泛黃的山契。
田慧眨了眨眼,神神秘秘的道︰「殿下,您不會是從任貴君那里偷來的吧……」
她的這句話一說,驚的兩名男寵小臉一白,都滿是驚悚的看著那山契。
于貞也縮了下脖子,「殿下,您可別想不開啊……」
「我們只是玩笑一句,難道……」
「難道真被我們猜中了?」
于貞和田慧同時備受驚嚇的開口。
臨千初氣的差點原地吐出一口老血。
話說,她以前到底在她們的心中眼中到底是個什麼的存在啊???
臨千初玩心大起,頓時捂住了嘴巴,雙眼亂轉,「這都被你們給猜到了?」
臨千初都佩服自己,純屬是閑得沒蛋也疼,才會和她們這麼磕牙。
她翻了個白眼,「你們當我灑啊,快去準備馬車,這是任貴君給我的賠禮,不要廢話了,有什麼疑問路上和你們說。」
「殿下!」
臨千初一臉沉重的用力點頭,「所以,你們不想死的很難看,現在還是自我了結了吧,免得跟著我一道倒霉。」
臨千初的表情格外認真。
兩個人全信了,「殿下,你逃吧,這任家可是手握兵權的,而且與蒼相沆瀣一氣,你這回可真玩大了……」
兩個人一驚一嚇的,哪里還吃的下飯啊,「奴,吃好了。」
「那你們就回去換換衣裳,準備出門了。」
二人听著她不像是隨便說說的,心里又生出了幾分雀躍來。
二人當即面露幽怨。
那兩名男寵聞言,一下也滿血復活了,狠狠的出了一口氣,但他們卻不敢抱怨。
臨千初對倆男寵道︰「你們倆別傻站著了,過來坐下吃飯。」
讓她為之驚訝的是夜魅騎著馬也跟在其中,不過在看到她之後,面色一緊,下意識的就往她旁邊的馬車里看去。
里面之人不言而喻,臨千初閑閑的掀著窗幔笑嘻嘻的道︰「誒呦,這麼巧啊?」
「你跟來做什麼?從我父君手里訛詐了一座紫霄山還不夠嗎?八妹,我勸你不要太過分。」
高高興興的去準備了。
臨千初這次將于貞和田慧都帶上了,囑咐了守門的胖丫頭閉門謝客,只說出遠門去了。
只是讓臨千初沒有想到的是,在城門口的時候,竟然踫到了蒼歌和二皇女還有六皇女等人。
就連跟著的幾輛馬車中的人也都掀開了窗幔,也看了過來。
臨千初冷眼一掃,有認識的,也有不認識的。
認識的人比如蒼水,比如夜白等……
四皇女面色十分難看,話語里的警告意味之濃,任誰都能听的出來。
可她這麼大咧咧的說出來,很容易讓人先入為主的覺得臨千初行事卑劣的感覺。
所有人都看著車里那個優哉游哉的少女。
這條路又沒有規定不準我走,不過就是踫巧偶遇!
偶遇懂嗎?
可你就自作多情的說我跟著你?我還說你這是故意想跟著我呢。」
可看著她的有熱切的,也有好奇的,也有明顯鄙夷的,比如蒼水。
不過臨千初只是一掃而過,從他們輕紗覆面,只露出的一雙眼中流露出來的情緒。
臨千初抬頭望了望天,又看了看城門的路,「我還想說四姐你呢,是不是欺人太甚了?
「四姐啊,怎麼沒話反駁我,我就胡攪蠻纏了?」臨千初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氣死人不償命的道︰「四姐一見到我就苦大仇深的模樣,莫不是昨夜肉疼了一晚上吧?」
「你……」臨清芙氣的想暴揍她一頓。
還真被她說著了,她一晚上都沒睡好,那紫霄山本來就是父親要傳給她的。
「你……」臨清芙一時氣結。
身下的馬兒有些不耐的原地刨了刨蹄子,打著響鼻的轉了一圈。
可是眾人的忍笑的神情都被臨清芙看在眼里,面子上有些下不來,張口斥道︰「簡直胡攪蠻纏!」
正在這時,就听臨千初慢吞吞的道︰「哦,這紫霄山因為什麼成為了我的,你忘了嗎?沒關系,我幫你回憶回憶,是因為昨日你們冤枉我,你父君呢……為了給我賠禮道歉,才將這紫霄山送給了我,我很好奇,怎麼才一夜的時間,怎麼到你嘴里就變了味兒呢?」
臨千初說的自己都想笑,看看臨清芙這便秘的臉,自己說的定然沒錯了。
六皇女臨夙染看熱鬧不閑大的接話道︰「四妹妹,八妹妹還小,有什麼事好聲好氣和她說便是了,你這麼疾言厲色的做什麼?」
竟然被臨千初這爛人給搶去了。
不過父君說的對,暫時先讓臨千初得意上一陣子,等待時機成熟,哼,若是她安分守己識相點,不介意留她一命。
若是……
外面的臨千初只是瞥了夜魅一眼,並未接話,而是對臨清芙二人道︰「既然四姐姐和六姐姐有話要說,那我就先行趕路了。」
說完,她啪的一下就放下了窗幔︰「走了。」
她們願意互相傷害那是她們的事,她才沒有心情奉陪呢。
四皇女的脾氣一向是出了名的火爆,此時听了臨夙染的話,登時就回懟她道︰「少在那里裝腔作勢,你什麼心思當我不知道呢?」
夜魅看了看臨千初身後的兩輛馬車,當即高聲插嘴道︰「八殿下這是帶著男寵去游山玩水嗎?」
夜白听了登時啪的放下了窗幔,再不願意看一眼,恨聲道︰「色痞,小小年紀不學好……」
那也要看她願不願意。
于貞和田慧兩個人听了她的話,對視一眼,笑眯眯的說了一句,「走了。」
馬車動了起來,她們的馬車當先出了城門。
若是真心而論,臨千初倒是比較喜歡臨清芙的性子。
臨夙染這種人,說白了就是狡猾,唯利是圖。
昨天還跟著臨清芙一道打壓她,眼下又裝模作樣的挑唆她和臨清芙斗嗎?
夜魅覺得有些難堪,再也沒有比無視更羞辱人的了。
一行人目送著臨千初的馬車走出了一段距離,蒼歌也淡淡出聲道︰「兩位殿下,時候不早了,我們也出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