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 霸氣燕後!

臨千初嗤笑了聲,在不听她說下去,便提步離開了營帳。

夏太後看著空蕩蕩的門口,一時面若死灰。

心月復孫公公死在了回準州城的半途。

若說她現在還有什麼放心不下的,那就是自己的那個弟弟了。

那個如兒子般的弟弟。

可此時,他還在準安王的別院里。

自己落到這步田地,她擔心準安王會拿他泄憤。

準安王的確已經有些慌了手腳。

召集了將領後就想要追人,有心思細膩的將領勸道︰「王爺,現在我們貿然追去已然是來不及了,現在完全可以確定三公子被燕後的人帶走,我們不如另做打算。」

準安王本想出口斥罵,可想到如今正是用人之際,還得靠他們出生入死,籠絡還來不及,哪里好將人給得罪了?」

坐立難安之下,他負手在地上踱步。

準安王怒火攻心,甕聲問道︰「都這個時候了,你說如何另做打算。」

其余將領都屬于他的心月復,此時也感覺到了事情有些糟糕,一時哪里能說出什麼?

看也沒有看他的父王,連忙爬起來,從屋里眾將領身邊呲溜了幾下就鑽出去了。

眾人都搖了搖頭,這大公子真是不爭氣,恐怕還不如二公子。

一抬頭就看到平時蹦最歡的長子在扣手指玩,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對著長子就是一嗓子,「你滾出去!」

這一嗓子直接就將大公子給吼的從椅子里滑到了地上。

就在這時,一名將領靈機一動,「對啊,王爺,燕後手里有三公子和二公子,我們手里有他們的孫將軍和那名朱將軍啊,我們完全可以和燕後交換人質。」

準安王皺眉,他也不是沒有想過,當即出聲道︰「可小夫人也在燕後的手里……」

這也難怪王爺看中三公子了。

若是三公子在,沒準還能為王爺分憂解難的出出主意。

「王爺,女人將來多的是,何必……」

準安王那雙原本就陰沉的雙眼,瞬間多了幾分冷意,「你懂個屁,若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也就罷了!」

頓時眾將領面面相覷,他們自然知道這小夫人頗受王爺喜愛,可再喜愛也不過就是一婦人。

可看王爺的樣子,好像對這小夫人更加重視。

這人質交換講究的是一個公平和對等。

當然,這也要看對方答不答應。

眾人都不明所以的又對視了一眼,好吧,既然小夫人也救,那就再想辦法好了。

「對了,王爺,您別院里的那位夏國舅,不知算不算人質?」

可不試一試怎麼知道呢?

等準安王等人還在犯愁去哪里尋人,傳達如何交換等問題時,就見馬副將匆匆走了進來,「王爺,有人送來一封信。」

可準安王首先就覺得自己的兒子和女人更貴重,自己手里的這點籌碼,別說燕後了。

就連他都覺得真寒磣。

「你這麼大個男人還能被個小乞兒給拿住?」準安王嫌棄的說了一句接過了他手里的信件。」

頓時引來其他將領的憋笑。

「嗯?拿來我看。」準安王眼楮盯著馬副將手里的那封信,順口問道︰「誰送來的?」

馬副將道︰「是一個小乞兒,他和我要了三兩銀子,才將這信給我。」

此時準安王已經展開了信……

信件上的字跡一瞬間躍然在眼前,字跡十分的大氣,狂放。

都想到不合時宜,所以才不敢放肆的笑出聲來的。

馬副將當即面紅耳赤的解釋道︰「那小乞兒十分的賊,竟然先讓末將拿銀子,他才能給信,還揚言說和三公子有關,因事關三公子,末將不敢大意,只能給了他銀子,那賊乞兒才招來了其他的同伴,將信件拿了出來。」

「王爺,燕後說什麼?」

其中一名將領忍不住出聲問道。

可看在準安王的眼中就是在向他示威。

一目十行的看完,隨後大怒,一臉扭曲,「燕後!」

準安王只覺得糟心極了,沒心思解釋。

在地上來回踱步,簡直和熱鍋里的螞蟻似的。

準安王已經隨手將信件遞給了那名將領。

那名將領低頭看了兩眼,滿臉尷尬,「末,末將不識字……」

轉而便專心看起了內容。

當即破口大罵,「太囂張了,簡直太囂張了。」

有識字的將領從那名將領手中拿過信,先是忍不住贊了聲,「好灑月兌的字跡。」

心里想著,這也不知是誰寫的。

整個大廳里的人頓時都是一怔,同時都是一個聲音,囂張,太囂張了!

其實這不過是那將領總結的一句話而已,內容是臨千初很霸氣的口吻,給他三個選擇。

那名不識字的將領急的抓耳撓腮,「到底說的什麼啊!

「還能是什麼,自然是威脅王爺的話,否則,下次送來的不是信,而是三公子的人頭!」

三,只這一次機會,歸降者,兩天後午時在北城外十里亭,過時不候。

看過信件的將領在看完之後一下就沉默了。

一,準安王若是不想累及子孫,那就自刎謝罪。

二,主謀除外,主動歸降者既往不咎,寬大處理。

準安王看著自己的心月復大將們明顯動搖的神情。

頓時一顆心猶如被放在烈火上煎烤一般,難受的厲害。

若是燕後用商量的口吻請求和談,那他們完全可以拿大。

然而,她就這麼霸氣的直接給了他們一個選擇。

準安王猛的一腳就將一把交椅給踹翻了,雙眼如刀,喘著粗氣咬牙切齒一字一頓的道︰「臨千初,你真是狂妄自大,你哪里來的自信如此狂妄?就她手里的那點人馬嗎?」

「王爺,末將早就听說燕後善于詭詐之術,這,您不得不防啊……」

心里更是將臨千初恨的要死。

燕後這一手離間計用的太妙了,這還沒開打,就先讓他這邊軍心不穩了。

……

附近相鄰的幾個王侯與準安王的封地之間,還是有一段距離的。

「是啊王爺,她的手里若是真的就那麼一點人馬倒是好了,證明她是虛張聲勢,可就怕她還留了一手啊。」

「她不是說了,北行十里嗎?哼哼,好,本王這次有理由相信,她就在那個方向,立即聯合其他王侯,就說我要與他們共謀大計,請他們立即來我準安王府議事!」

互相抱怨間便坐在一起開始打上了嘴仗。

嚷嚷的不可開交。

此時夏太後失蹤的消息已經傳進了幾大王侯的耳中。

听到了消息後,便急急火火的跑到了韓平王的府邸里。

所有人都是一怔,整個大廳里安靜的針落可聞。

片刻後反應過來,迫不及待的展開信仔細的瀏覽了一遍。

不是所有人都有那舉兵魄力的,常年在封地不動彈的他們也沒了年輕時澎湃熱血。

直到幾人吼的喉嚨沙啞,口干舌燥,終于從外面跑進來一名副將,「這是燕後給幾位王爺的信。」

幾位往後不吵吵了,面面相覷,都在想燕後憑的是什麼才寫出來的這封信。

永寧王是個胖子,當即大肉掌一拍桌子。

又是一陣安靜。

這封信,臨千初用的筆墨還算是客氣,只說,他們是受太後和準安王蠱惑的,給他們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只要拿下準安王,便可以戴罪立功,既往不咎,機會只這一次。」

當即韓平王一把攔住了他,「誒,永寧王你先等等,先等等,別急著走啊,就算是不干了,咱們也得商量一個對策,否則,等燕後收拾完了準安王,保準開始收拾咱們……」

這句話算是說到了幾人的心坎上。

這麼一聲,將所有人的視線都引了過去,他冷哼一聲,「我這是何苦來哉,每天好吃好喝的太平日子不過,跟著起什麼哄啊,皇位就一個,就是輪上一圈,恐怕也輪不上我坐,我不干了。」

說著他起了身就要離開,真要做那個甩手掌櫃的。

就算是給燕帝扣點什麼帽子都沒有。

人家剛剛登基兩年,一沒加賦稅,反而就在年前還免了賦稅。

之前嚷嚷的也是因為沒了夏太後這根令箭,他們就等于師出無名。

重點是振臂一呼,也沒有響應的。

此時一听到永寧王的話,立即都開始勸他,「你先別激動,咱們現在已經站在梯子上了,沒點表示不是你想下就能下的,燕後來這封信你的目的你還不明白嗎?」

永寧王抓了抓頭,「你你你們說,那怎麼才能下梯子,我是真的心力交瘁啊。」

一有災荒吧,人家燕帝立即去賑災,而且還處置了幾名貪官。

所以,被夏太後煽動的熱血冷卻下來之後,他們就回過味來了。

一旁的韓平王一臉老好人的嘿嘿笑,「燕後已然說的明白了,那我等就按照她老人家的意思做唄!」

其他人都一臉孤疑,「怎麼按照燕後的意思做?你當準安王是只小雞崽子啊?」

就在這時,韓平王那邊的一名親信匆匆進來,「王爺,準安王那邊派人來傳話,請您和諸位王爺前往他的府邸共謀大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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