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禁地!

在他們進去不久之後,師門自動關閉了。

眾人听到動靜不由都回頭看了一眼。

奈何回頭的路一片黑暗。

走在石道中的眾人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都悶頭向前走著。

其中燕少淳這邊只帶了兩人,這還是太上長老極力爭取來的。

湯流年只拿門規說事,閑雲道人也沒有辦法。

加上臨千初就是四個人。

而其中納蘭青丘,胥糯糯,湯流年和灕灕還有慕司。

朱鶴毫厘不讓,同樣也給胥糯糯配了兩名護衛。

所以加上引梨白就是八人。

引梨白躺在雙人擔架上,由那其中納蘭青丘那邊的人抬著。

然而,卻仍舊是昏暗的。

讓人以為進入了一片混沌的世界中的感覺。

慕司出聲道︰「好像需要再走十里才能走出這片山地!」

而燕少淳帶著的人就親自抬著臨千初了。

整個石道中只听到放大了數倍的腳步聲。

一刻鐘後,眾人才出了石道,顯得豁然寬敞起來。

鼻端處只有干燥的土腥氣,別無其他。

湯流年走到臨千初的旁邊,眸里閃過一抹復雜。

可心里卻被自責啃噬著,讓他恨死了自己。

只這麼一句話,燕少淳面具後的雙眸眯了眯。

任他見識廣博,也沒有見過如此之地。

眼前格外的靜謐。

就算是打死他,時光也無法倒流,所以,他什麼都沒有說,腳步不停的隨著擔架往前走去。

被湯紅觴看到了他那一眼。

他也不怕他,只是嗤了一聲,薄唇噙起一抹不羈的弧度便跟了上去。

此刻臨千初生死之際,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他已經做好了決定,若是臨千初因此喪命,那麼他必然會陪她一道共赴黃泉,必不會讓她孤單害怕的。

燕少淳淡淡瞥了他一眼,並沒有說什麼。

胥糯糯一直心有余悸于阿念當日進谷時看她的那一眼,所以,她本能的覺得自己想多了。

如果真是燕少淳,他是瘋了才會出現在這里。

這種熟悉的感覺納蘭青丘早有所感,只是一直懷疑罷了。

其他人陸續的繼續悶頭前行。

而納蘭青丘卻站在原地眯了,他看著阿念的背影若有所思。

胥糯糯同樣如此,她靠近了納蘭青丘些小聲道︰「你覺不覺得這個人的背影有些熟悉?」

兩個人也提步跟了上去。

果然如慕司所言,出了十里之後,終于見到了天空。

這讓眾人都不由的松口氣。

听到胥糯糯如此問,他冷聲道︰「這件事我昨日已經讓人去查了,消息還未傳回來。」

胥糯糯冷哼一聲,「哼,不用回來的消息了,這次,不是燕少淳最好,若是他,我會讓他後悔的。」

納蘭青丘唇角也勾起一個涼薄的弧度︰「沒錯,新賬舊賬一起算,我們要叫他有來無回!」

就在同一時間,一群鳥兒驚鳴著振翅飛天。

讓人為之震驚,可能是一直沒有人煙的關系。

這里的鳥兒都比平時所見的大上數倍。

只是下一刻就被眼前的畫面所震撼。

雲霧繚繞,孤峰兀立,頂天立地,仿如仙境,誤以為不小心闖入了九重天上般。

「好美啊……」胥糯糯不由發出一聲驚嘆。

湯紅觴再一次的走到他身旁,「這里我也是第一次來,地圖在你那里吧。」

燕少淳嘴角抽搐了下,「嗯。」

微微側頭。

眾人回頭去看來路的山口,里面黑洞洞的,猶如一只怪獸的大口,要將一切都吞噬進去似的,不由讓人心中生出敬畏感。

但燕少淳卻沒有看來路,而是面具後的那雙眸子犀利的觀察著周圍的環境。

當他看到地上的螞蟻都比常見的大上數倍的時候,他的心也漸漸地提起來了。

湯紅觴當即甩了手里的那幾條線加上幾個點的紙,轉頭就問納蘭青丘,「把你的地圖拿出來吧。」

納蘭青丘抱著手臂道︰「沒有。」

「你說什麼?」湯紅觴頓時發出一聲質疑。

身旁抬著引梨白的手下,放下手里的擔架,伸手從懷里拿出一張紙交給了湯紅觴。

湯紅觴古怪的看了一眼阿念主僕,展開紙,頓時嚷嚷道︰「這也算是地圖嗎?這也算是地圖嗎?」

燕少淳聞言勾了下唇角,唇畔頓時溢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只是卻沒有說話。

隨即她開口奚落道︰「算起來,大公子算是門主的親生兒子,門主應該將地圖給個你了吧,不如痛快的拿出來,我們也好速去速回,免得在這種鬼地方滯留太久。」

除了燕少淳,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的看向湯紅觴。

這就往人的心口上捅刀子了。

一旁的胥糯糯幸災樂禍的道︰「你是不是忘記了?我師尊就是個瘋子,你覺得她會畫地圖給我們?就算是給,估計你也看不懂。」

她沒說的是,要死的人和她們又有什麼關系?

湯流年巴不得臨千初找不到救命的藥,還有那個什麼鬼池子才好。

不過他向來也不是什麼軟柿子,頓時冷笑道︰「姑娘往大伙面前一站也算是靜若處子,氣若幽蘭,再不濟也算是未來的西澤皇後,怎麼的就算是裝,也該裝出一副憂天憂地,再不濟也該裝出一副賢惠大度才是,可是听著這話怎麼就讓人感覺那麼的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呢?」

隨即他冷笑一聲,「不要忘記了,我們來這里是救人的,我丑話可說在前頭,若是救不了人,若是人死了,大家都一起陪葬吧!」

「你,你……」胥糯糯氣的面紅耳赤,為之氣結。

誰不知道湯流年和湯紅觴父子關系緊張?

恐怕都不如外人親近。

可被胥糯糯這有些尖銳的話一說出來,湯紅觴的面色一下難看起來。

胥糯糯當即就是怒了,「我丑?我看你才是個丑八怪,還是個見不得光的,就是一個見光死,整天蒙著臉都不敢見人,還好意思說別人丑,你……」

「夠了!」

燕少淳轉過臉去,眸光冷意彌漫,他早有準備,所以也就不驚訝了。

一旁的納蘭青丘登時面色一寒,「湯紅觴,請你拿出男人該有的風度來,和個女人過不去,算是個什麼男人?」

一旁的慕司頓時出聲打圓場道︰「大家都消消氣,我們就這幾人,現在需要……」

湯紅觴冷嗤,直接譏諷道︰「男人女人怎麼了?若她做個安靜的女人,你當我稀罕理會她麼?丑人多作怪。」

如此一來,也只能按照閑雲道人和他所描述的方向前行了。

燕少淳撿起湯紅觴扔在地上的紙,看了一眼,隨手就揣進了懷里,「走吧。」

兩名戴著面具的手下抬起擔架上的臨千初跟在他的後面繼續前行。

倒是閑雲道人說的話要比這地圖要明白一點。

氣氛有那麼一瞬的靜謐,燕少淳轉頭問一旁的慕司,故意壓了壓聲音,「不知右護法可知道路程?」

慕司抿了下唇角,有些歉意的道︰「除了上任的老門主和太上護法等人為新門主進行洗禮一同來過,我這一代還未來過此地,所以也不知。」

胥糯糯的心氣總算消散了兩分。

她原本就心高氣傲的,一般男子都不放在眼中。

此時她听著慕司說話 斯斯文文的,不由多看了兩眼。

慕司笑了下,「納蘭兄怎麼也身為國師,就不要和我們這些沒見過世面的人計較了,紅觴就是這個桀驁不馴的性子,平時他還是比較好說話的。」

納蘭青丘聞言,眼神一閃,神色自若的道︰「慕司兄過謙了,他是什麼人,我也清楚,不必替他解釋。」

慕司笑了下,又對胥糯糯道︰「糯糯姑娘如今也算是同門了,就算是家中的兄弟姐妹平時也會吵吵鬧鬧,不要生他的氣了。」

給人一種干淨舒適感,她不由對他微微一笑。

而且湯紅觴懶得再理會胥糯糯等人,早就直接追上燕少淳,問他道︰「你能看明白那老家伙的東西?」

燕少淳淡淡出聲道︰「看不明白。」

只是兩眼,就讓她眼楮一亮。

她發現若是這個男人不說話,很容易讓人忽略過去。

可這般一細看,屬于耐看型的男人。

就在他的話音還未落下,燕少淳的腳步驟然一停,猛然抬手拉了一把湯紅觴個。

湯紅觴被拽的一個趔趄,轉眼就看到一只碩大的狼從草棵里鑽了出來,渾身的毛發立起,相比正常的狼也要大上兩倍,一雙狼眼中閃爍著嗜血凶狠,只是站在可攻可退的深草前。

身後的人同時也看到了,瞬間做出了戒備之態。

「看不明白你還裝著這東西做什麼?」湯紅觴月兌口道。

燕少淳理所當然的道︰「那也總比什麼都沒有要好。」

湯紅觴忍不住嗤笑一聲,「你可真是……」

「啊……」胥糯糯卻被嚇的發出了一聲驚呼,瞬間跑到了納蘭青丘身後躲了起來,顫著聲音道︰「狼,狼……」

納蘭青丘也全身緊繃著,伸手卻是緩緩地抽出了腰間的長劍,小聲道︰「別出聲,這里的畜生听說都是有靈性的。」

他的話音一落,那只狼揚天長嘯起來。

幾乎下一瞬,就听到了類似于人類的跑動聲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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