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還挺有眼力勁,但是即便你在怎麼猜,哪怕對了我也不會告訴你。」
範鈞淡淡笑道,抱著打死不承認的態度和上官慕容閑聊著。
「我不明白,為什麼創造出我們,還造出你這種怪物。」
上官慕容的妖艷鮮血不斷地沿著海岸線滴落,長長一條。
「這是為了維持平衡,否則都如你這般妖孽天才,這世界不就無限接近覆滅。」
範鈞想起當初那意氣風發的身影,和面前這奄奄一息的男子,都是那般妖孽,可惜,都要死在自己手中。
「難道都如你這般嗜殺成性,若是如此,破壞規矩的不就是你們?」
上官慕容納悶道。
「你很煩,都要死了還需要知道這些事情,安安靜靜的等待被我虐殺不好嗎?」
範鈞顯然不想回答這問題,而上官慕容也還好閉嘴,安靜的等待著死亡。
「婉兒的心跳加快了。」
正被帶著走的上官慕容突然感受到背後那強而有力的跳動,這突如其來的情況給上官慕容打了一記靜心針。
只要能夠在這場海岸線突破,那自己就能憑借那突破的時間,給上官婉兒打開一個逃生出手。
「希望別出什麼意外。」
上官慕容臉色未曾有任何改變,而前方行走的範鈞也沒發現任何異常。
仿佛接下來只需要等那一聲龍嘯,上官慕容就能反轉局勢,但,也就在這時……
一股深黃色的磅礡能量突然從地面鑽出,其威力頗為恐怖,和先前範鈞那滔天力量都能與之抗衡。
轟!
範鈞一個扭頭,那道黃光便直接出現在眼前,瞬息間爆炸!
狂暴的能量席卷一切,沙灘揚起風暴,就連那層薄膜都險些被擊穿。
「走!」
穆雨一把拉住上官慕容,並且在她還未反應過來之時便拽入地面。
「帶著她跑!」
上官慕容在進入地面便發現穆雨的存在,來不及詢問,便用僅剩的力量抓住背後的上官婉兒將她甩到穆雨的手中,並且手指上的儲物戒月兌落,全部交給穆雨,接著臉上露出決然神色,憤然沖出沙層,而手中,則緊緊握著毒淵劍。
「這……」
穆雨雖然非常想回去將上官慕容到來,但就連她都不知道帶走上官慕容後怎麼逃月兌範鈞的手掌。
死死盯著手上的金龍和儲物戒,當即鑽入沙層,朝遠處飛去。
「挺有膽量,可惜沒用。」
範鈞除了短暫的失明失聰以外,身上沒有任何其他傷勢。
突然出現在上官慕容的身後,並且一把抓住她的後頸,將她提起。
「可惜,那只會鑽地的小老鼠跑了,否則將她殺死在你面前,恐怕頗為有趣吧?」
範鈞哈哈大笑,接著靈魂力又一次蔓延而出,在度覆蓋整片區域,只不過這次,多了地下。
「竄的還挺快,可惜……你!」
範鈞的胸膛,赫然插進一把鋒利無比的長劍,並且還在不斷地攪動,仿佛要將其攪出大洞一般!
但範鈞很快便將胸膛插劍的上官慕容給扔了出去,並且怒罵道。
「瘋子,我這就讓你死!」
範鈞的傷口留著滾燙鮮血,而沾滿鮮血的拳頭已經轟向上官慕容的頭顱。
砰!
腦漿四濺的情況並未出現,反而是範鈞倒飛而出,並且又是吐出一口鮮血。
而在上官慕容身前,則站著一男一女。
男的蒼老,仿佛隨時都要入土,但那渾厚的氣息卻堪比壯年。
這種只有一種情況,他不願以中年身軀面人。
至于女的,面容與穆雨頗為相似,臉色凝重,並且四處掃視,搜尋著一道身影。
「父親,我去找雨兒。」
那女子說完,便向著四周飛去,而那名老者,則笑容滿面的盯著範鈞。
「哈哈,範鈞,別來無恙啊。」
那老者走上前肆意笑著,而範鈞則臉色陰沉的盯著他。
「哼,後會有期!」
範鈞根本不願久耗,畢竟連穆家的人都能這麼快趕到,誰知道那落仙谷的人什麼時候來。
現在自己身負重傷,無論如何也不能和他耗下去。
「誒,別啊,不如坐下聊聊天,喝喝酒。」
老者攔住範鈞的去路,他朝上他便攔天,他朝下他便攔地,範鈞要想離去只有打敗他這一條去路。
「怎麼樣才能放我走?」
範鈞明白,現在可不是裝硬的時候,否則他的小命就真交代在這。
「你的儲物戒,所有財產,我要了。」
老者毫不客氣,直接獅子大開口,火辣辣的盯著範鈞的戒指。
「好。」
範鈞將儲物戒接觸綁定之後直接扔出,接著向遠處飛去。
但這一次,收了儲物戒的老者還是攔住他的去路。
「儲物戒內絕對不會做任何手腳,我範鈞名聲不好,但絕對是說到做到的人!」
範鈞臉色憤怒,現在這情況,越拖下去他越心悸,胸膛的傷口還在流血,玄力正在不斷的丟失。
「還有一筆錢呢。」
老者將儲物戒內的血肉當著範鈞的面扔出,接著滿意的全部替換到自己的儲物戒內。
「你這老家伙!」
範鈞滿臉憤怒,但現在老者這模樣是吃定他,一定要得到拿筆酬勞費了。
「卑鄙。」
範鈞平復心情,但當他看見天邊那艘規模宏偉的飛船之後,罵出了聲。
「行吧,你走吧。」
老者拽起上官慕容,將她帶到一邊,而範鈞也來不及辱罵,調動所有能量轟擊薄膜,接著炸出一個洞之後,直接飛出去,迅速的朝海面遁去。
而那艘飛船,也直接以強橫的能量撞破薄膜,繼續追趕範鈞,只不過,在途經老者頭頂時,扔下一麻袋的玄晶。
「爽快人。」
老者滿臉笑容,接著拔出插在上官慕容胸膛的長劍收進儲物戒之後,也不給上官慕容敷藥,直接就朝遠處飛去。
……
「這是……」
上官慕容頭暈眼花,腦袋還疼。
有力無氣的從木板上爬起,接著觀察自身與周圍的情況。
自己還是穿著那破爛的衣裳,血跡染紅大片,四周堆放著許許多多雜物,上方沾滿灰塵,而自己身下的木板,也有數不清的蟲洞。
屋內有個窗戶,白月光散落在地面,不知是過去一天還是一月。
「看來我沒死透,並未重生。」
上官慕容轉動著關節,接著盤膝而坐,胸口已經結疤,但身上的力量還運用不了,只能憑借心法恢復傷勢。
「也不知道婉兒怎麼樣。」
當初交給穆雨之後,想必現在應該已經進化成功,在滿大街的找自己吧?
「不行,得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