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他對于海做的事已經算得上十分過分了,可于海都沒發下血誓,為何一個從沒有見過的人居然發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血誓。
「難不成有人冒充我?」
皇無極疑惑道,但很快就否決這一點。
畢竟發下血誓不能有一點馬虎,除非那人假扮的他連玄力乃至魂魄都與他一模一樣,這才能欺瞞過天道,對他發下血誓。
「罷了,既然他未曾殺我,我也就放他一馬吧。」
皇無極收起那枚傳音石,接著躺在床上養傷。
「宇空,如何?」
陰月皇詢問著剛剛登上台的宇空玄皇道。
「還不錯,該吃的都吃了,明日應該能夠恢復。」
宇空不緊不慢的坐在陰月皇身旁,目光則投在下方的戰場上。
團戰的規則便是那一派最後站著的人越多,那一派就獲勝。
每一派都需要進行五場對比,勝場越多,排名越高。
基本就是用來看默契程度和團體能力的。
龍門與尸王宗能夠上場的只有其他門派的一半,不然那多了數倍的妖獸和傀儡,輕輕松松就能虐爆其他門派,毫無抵抗能力。
「嗯。」
陰月皇點點頭,皇無極的恢復能力不用懷疑,實在不行的話,能夠保證擊敗每一個挑戰者就行。
「秦樓月還沒找到嗎?」
來之前便听說這事,而今日也沒見到他的身影。
不過即使明日沒能到場,恐怕也沒人會去挑戰第一王座,不然等別人回來,發現自己被偷了,能不氣嗎。
「听秦娥說,墮龍淵並未尋到他,恐怕是難以出現了。」
這麼久了無音訊,最後的留言之地也未曾踫見,想必是真的失蹤了。
「那倒是可惜了。」
沒能讓皇無極和他交手,確實有些可惜。
「听說龍門又出了名妖孽,為何我並未看見?」
下方的龍門隊伍中,也就龍旭稍微有些亮眼,但還是不足以被各門派當寶一樣對待。
「自然不會在這,不然以一敵百,還有什麼看點。」
白虎笑著解釋道,當初幸好自己慧眼識珠,沒讓上官慕容這天才蒙塵。
「那倒有些讓人期待。」
陰月皇倚著身子,不在多言。
……
「婉兒,我們先回去吧。」
正在刻畫陣法的上官慕容突然說道。
「肯定是有個關鍵的地方出了錯誤,現在看上去只要堅持不懈就能刻畫完整,其實這是錯誤的。」
上官慕容皺著眉,將散落在地上的三十六幅陣譜撿起。
「我倒覺得挺好的啊?」
上官婉兒不解道,但還是幫助上官慕容收著地上的陣譜。
「現在拼著看起來是能成功,其實只要越後的陣法出現一點錯誤,前面的所有都需要重新更改。」
上官慕容將三十六幅陣譜收進儲物戒內,隨後將毛筆在度放進上官婉兒的腰間。
之前她是覺得只要堅持就一定能成功,可現在她發現自己的方向完全錯了,一直下去只會錯到底。
不如早些放棄這一方法,回到住所在重新做打算。
「走吧,回去看比賽去。」
上官慕容轉動著手腕,長時間的刻畫十分難受,仿佛整只手都不是她的一樣。
「好。」
上官婉兒點點頭,接著拉住上官慕容就想要飛起。
她的速度可比上官慕容的飛行速度快多了,不過這是將水木雙靈排除在外。
「容兒,我感覺到後面有人盯著我們。」
上官婉兒扭過頭,看著遠處的數十個細小黑點。
「等著吧,他們沒有敵意。」
上官慕容也發現了,並且還能得知就是之前在藥店的那一群人。
至于為什麼能夠看出沒有敵意,那也是上官慕容推斷出來的,要是真有敵意,那嘴里肯定再喊。
「曹賊!哪里跑!」
很快,那一行人便降落在上官慕容二人面前,排成一字形。
「姑娘,這是我天網會的令牌,要是日後離開東部,走向更大的世界,記得去找我們。」
于海將一枚白色令牌扔出,上方刻著三個火紅色的大字,全是由如同蛛網一般的線條刻畫而成。
說完,于海也不多停留,直接帶著一行兄弟,向著玉女城的天網藥店飛去。
天網會的規矩,愛進不進。
進了就是兄弟,不進……
哪有不進的理由呢。
至于為何給上官慕容令牌,那只能說是隨緣吧,畢竟正好在這處踫到。
而上官慕容的天賦,他們並不在意,天網會並不缺妖孽天才。
「掛你腰間吧。」
上官慕容觀察了一會,便將這令牌遞給上官婉兒。
「容兒,不是說不能加入其他門派嗎?我們會不會受到懲罰?」
上官婉兒將天網會令牌與青龍令牌掛在一起,接著有些擔憂道。
「我們也沒同意,自然算不上。」
身上那股契約力量並沒有任何的動作,也就代表並沒有違反任何規矩。
「那容兒我們回去看比賽吧。」
說完,上官婉兒就拉著上官慕容騰飛起,向著玉女峰的方向飛行。
…………
「容兒到了。」
上官婉兒降下速度,望著面前高聳入雲的山峰。
「容兒那邊上坐了個人。」
上官婉兒指著峰邊,那臉色毫無氣血的宋北平道。
「是他?」
望著那幅慘白的臉龐,加上剛剛天網會那些人的歸來,心中便有了個大概推算。
或許是因為天網會的人擊殺了皇無極,導致血誓崩潰,由此才讓他精神不佳。
「婉兒你先進去吧,我與他有些事談。」
上官慕容松開上官婉兒的手掌,獨自飛向精神不佳的宋北平。
「他是誰?我們認識嗎?」
上官婉兒撓著頭,當初上官慕容的龍門沼澤地一行她還在蛻變化龍,並沒有遇到宋北平。
「算了,看看樓主爺爺有沒有給我帶吃的。」
上官婉兒蹦蹦跳跳的向著競技場入口進發,反正在這,上官慕容也不會出任何問題。
「師兄,在這干嘛呢?」
上官慕容平穩的落下,接著站在宋北平身旁問道。
「想些事情。」
宋北平並未抬頭,雙眼無神,一直望著緩緩移動的雲層。
「事情?能有什麼事比參加大比還重要嗎?」
上官慕容同樣坐在山峰邊緣,抓起身旁的石頭扔了下去。
「師兄你說,要是我這樣扔下去,會不會無意間傷害到別人。」。
望著這枚不斷下落的小石頭,只要自己現在飛身躍下,或許就能夠挽回即將造成的傷害。
若是現在告訴宋北平事情的真相,那會不會真正將事情畫了一個完美的句號。或者有可能還是滿是疑問的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