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錯。」
實魔點點頭,隨後帶著宋北平來到峰邊,從這能夠一眼望盡底下風景
「也就是說那是陰月皇的飛船。」
能用的起飛船的基本也就六派的幾名頂尖強者,大部分人還是坐著坐騎前來。
「也就是說,你的仇人剛剛從這艘飛船上下來,並且往著山腰走去了。」
實魔往著下方數不清的樓房,剛剛沒與陰月皇一同進去,那就只能是向著住所前進。
「你確定?」
宋北平喘著大氣,之前在大會剛開始自己可是認真觀察了許久,本以為皇無極不會再來,可現在實魔居然告訴他就在山腰。
「怎麼?不想去找他?」
實魔疑惑的看著宋北平,現在不應該暴跳如雷,怒吼著想去山腰找他報仇雪恨嗎?
「大人,你知道現在跟著陰月皇前來代表著什麼嗎。」
宋北平苦笑道,隨即直接坐在峰邊。
「還以為你不會用大腦思考,看來還是有些本事的。」
實魔笑道,與宋北平一同坐下。
這種時刻來,除了參加王座爭霸賽還能為了什麼?
憑宋北平的實力,不就是去送死嗎,或者說,就是碾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
「現在準備如何做?」
這種報仇心切的感情實魔是體會不來,哪怕是當初在凌雲宗時,他也沒有急著現身,一直等到關鍵時刻才將身軀奪走。
「不知。」
宋北平輕聲道,目標遙遠,且難以實現。
向一個王座擁有者報仇,除非你各方面全部超過他,否則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就是一句狗屁。
十年時間,足夠別人把這差距拉的無限大,到時候別說報仇了,恐怕見他一面都難如登天。
「好好想想吧,別太沖動。」
實魔起身,突然看見凌霄門的宇空玄皇邁上階梯,並且徑直向著競技場內走去。
「嗯?」
實魔眯起眼,腦海中突然出現一個希望挺大的計劃。
「小平子,跟我來。」
實魔並未直接告訴他,踏著大步就向著山腰走去。
「又怎麼了?」
宋北平皺著眉,緊跟實魔的步伐,僅僅過去數分鐘,就來到一座高大恢宏的宮殿紅門前。
「這里不是凌霄門那名玄皇的宮殿嗎?」
像各門派來的玄皇,都是被玉女宗特意安排在最高也是最輝煌的宮殿內,而面前的宮殿正是凌霄門的住所。
「你不是想報仇嗎?我告訴你,你的仇人現在就在里面。」
實魔看著宋北平額頭那強烈至極的血誓力,當即自信說道。
他們一行人剛到此處,玉女宗肯定不會第一時間安排住所,而剛剛那名玄皇又急匆匆的向著競技場走去,並未與陰月皇一同前來,肯定是去送什麼珍貴的或物。
而現在宋北平血誓力猛增加,顯然代表那人就在里面。
「可這外面有陣法,沒有佩戴令牌無法進入,還會被人發現。」
像這種類別的宮殿,外圍都會有著陣法,除非持有特殊令牌,才能輕松進入。
「有我在,你擔心這個?」
實魔笑道,接著一躍來到紅門前,輕輕對著門口外的虛空一撕,接著便直接推開大門,大步的走了進去。
「過來。」
足足等了一分鐘,還是沒有任何的護衛出現,顯然實魔真的沒別人發現。
宋北平見狀,小心翼翼的跨過紅門,再講紅門關上。
「感受到指引了嗎?」
宮殿並不小,房間也很多,只能憑借宋北平自帶的GPS定位系統,才能輕松找到皇無極的位置。
「有些感應。」
宋北平感受著血誓,接著望著一個方向急匆匆跑去。
「就是這。」
宋北平喘著大氣,望著面前的大門,只要輕輕推進,就能見到那名做夢都想殺死的人了。
「主室?看來地位還不低,不知道殺了他陰月皇會如何。」
實魔淡笑道,接著看著略顯糾結的宋北平,也不說話,就靜靜地看著他。
現在是他抉擇的時候,自己雖然已經算是插手這事,但並不代表現在需要他來推開大門。
足足思考了十分鐘,宋北平才堅定信心,帶著凌厲的眼神推開房門。
吱呀。
沉重的大門被緩緩推開,入眼的便是一張寬大的木床而在上面,正躺著昏迷的皇無極。
「重傷了?這可是你唯一的機會,殺了他。」
實魔走進房門,清晰感受到那微弱的氣息,很顯然不久前剛剛經歷一場戰斗。
「記住,現在是你唯一的機會,等他熬過今日,你就再也不可能殺他了。」
實魔靠在牆壁上,望著舉棋不定的宋北平道。
殺害一名重傷的仇人仿佛是有些不恥,但現在也是宋北平唯一的殺他機會。
並且他不會有任何反抗力,若是有,那就更留不得他。
皇無極體內的血脈他也能感受到,雖然比不上前幾日摔死的玄皇,但比宋北平是強了數倍。
宋北平舉起裹著玄力的手掌,現在只要對著皇無極的頭顱一掌下去,哪怕他天賦在高,也會如同西瓜一樣爆開。
「走吧,殺一個毫無抵抗力的仇人,我做不到。」
宋北平臉色慘白,但即便如此,他還是依然堅定的邁著不穩的步伐離開。
「你有你的選擇,因為這不是關于你的生死。」
實魔並未抱怨,只是望著床上躺著的皇無極。
「若日後他有難,希望你也不要痛下殺手,留他一命。」
皇無極是清醒的,這事他不想點破而已。
就連皇無極早就勾起儲物戒中的傳音石他也知道,但這是宋北平的選擇,不是他。
當初在凌雲宗,他根本就沒得選,不殺死那老人,無法生存的就是他。
現在宋北平能夠控制生死,他便有這個憐憫心放過皇無極,可等這個情況相反過來,皇無極能否放過他,就連今日這事,只要他告訴了陰月皇等人,死的就是宋北平,誰都不能保證他不會告訴。
說完這一切,實魔便直接跟上宋北平,心情復雜。
他或許能夠理解為何人類會有這麼多的奇怪的想法了。
「他二人到底是誰?」
劫後余生的皇無極十分不解,手心內一直捏著傳音石。
「為何他身上會有對我起下得血誓。」
皇無極腦子里滿是問題,剛剛宋北平一走進,那股血誓氣息就明了的擺在他面前。
他的問題和之前的宋北平一樣模糊,到底為何,自己根本就沒有見過他,可居然就有血誓。
「難不成是我真的招惹了他?」。
皇無極左思右想都得不到答案。
當初就連于海都沒發下血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