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分鐘的時候,白恆因為承受不住陣法的壓力跪倒在地上。
就當所有人都以為他要被迫退出的時候,他竟然憑借著自己的毅力站了起來。
「大師兄好樣的,大師兄最強!」
見到這一幕所有血刀宗的弟子都不由出聲吶喊,特別是張強,他還朝著姬無忌這邊比了一個挑釁的手勢。
「看到沒有,這就是我們大師兄的實力。」
看著張強這驕傲自豪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張強闖關成功了呢。
看著不堪重負倒下之後又重新站起來的白恆,饒是姬無忌也不由認可地點了點頭,此子雖然不討喜,但是這番毅力可不是誰都能擁有的。
「竟然重新站起來了,他不會真的一次通關吧。」
誰也想不到白恆在倒下一次之後竟然還能重新站起來,這可把林秀兒給愁懷了,要是白恆一次通關了他們這邊沒有人能夠通關可怎麼辦?
「應該不會,看他現在這幅模樣最多再堅持十幾分鐘。」
姬無忌一眼便看出來了白恆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了,他現在用來抵抗陣法壓力的內力還不足一開始的十分之一,之所以還能繼續站在陣法下面,全是因為他那驚人的毅力在支撐著。
「殿下,您在看什麼?」
姬無忌的話惹得趙玉瑤向他看過來,趙玉瑤乃是趙國長公主,舞的一手好刀法,在听聞血刀宗舉辦血刀大會之後也是從趙國馬不停蹄地趕過來參加這次的血刀大會。
「沒什麼,只是見此人語氣過于篤定,因此想看看到底是誰。」
趙玉瑤對著自己的侍女說到。
「不錯,不錯」
胡一刀在看見白恆跌倒之後重新爬了起來,對白恆連連稱贊。此子如此心性,我血刀宗有望繼血刀老祖之後再出以蛻凡。
在第五十六分鐘的時候,即便白恆毅力驚人,可是也無法再繼續支撐著。
「太過于心急了,一開始的時候應該省著點內力的,不然現在應該已經通過這關了。」
望著眼前的陣法,白恆嘆了一口氣,並不是自己實力不行,實在是自己太過于心急,導致自己一開始浪費了太多內力,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他相信自己能夠輕松過關。
「大師兄,你這樣已經很厲害了,第一次沒有經驗,相信下一次的你一定順利過關。」
趁著白恆休息的時間,張強馬上上前拍著彩虹屁。
對張強的話白恆報以一笑,已經掌握要點的他再次闖關當然可以通關。
就在大家震驚于白恆竟然在里面堅持了五十六分鐘的時候,姬無忌緩緩來到陣法前。
「喂,你不是吧,我大師兄剛給我們打了個樣堅持了五十六分鐘,你竟然就要上去丟臉?我要是你啊,我就躲得遠遠的等沒人的時候再上前闖關吶。」
五十六分鐘可以說在古往今來在蒼龍大陸上也沒有幾個人能夠做到,畢竟很多蛻凡境強者年輕時在闖這第一關的時候連五十分鐘都沒堅持到。
除了那兩天非常逆天的強者,其他人最多也就堅持了五十七分鐘啊,可以說能夠堅持五十分鐘以上便相當于半只腳邁入了蛻凡境。
「你不說話沒有人會說你是啞巴,一直在這里吠,你不覺得累嗎?」
接二連三地無故被懟,任誰也忍不了。
「還有,有件事情我想要和你們說一下,血刀老祖的衣缽我勢在必得,武聖也攔不住我,我說的。」
說完姬無忌拔出別在自己腰間的木刀向張強扔去,雖然是把木刀,可是這木刀在姬無忌手中卻猶如絕世神兵,木刀直直地插在張強的身邊,刀身沒入地面當中。
「你以為你是誰啊?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還武聖也攔不住你,我倒要看看你到時候十分鐘不到便被迫退出的時候怎麼收場。」
張強被姬無忌這突如其來的一手給嚇了一跳,但是看到自己身邊的白恆,張強的心就安定下來了,有大師兄在我還怕你不成?
白恆和趙玉瑤兩人盯著姬無忌擲出的木刀久久不能釋懷。
「此子實力不弱于自己!究竟是哪里冒出來了這麼一個天才。」
胡一刀此時也深深地看著姬無忌,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總感覺在哪里見到過姬無忌,但是仔細想又想不起來。
姬無忌做好準備便走進第一關的陣法,見其他人抵擋陣法的壓力里都那麼費力,姬無忌還以為這陣法壓力有多麼的逆天,可是當他置身其中的時候發現這陣法也就這樣嘛。
感受著不痛不癢的陣法,姬無忌都懷疑是不是這陣法給自己開小灶了,自己怎麼感覺這麼輕松?
「張兄加油。」
「張大哥一定要一次成功呀。」
林席君和林秀兒兩個人在外面不停地給姬無忌喝彩。
「氣息這麼平穩,看來是個強者。」
當看到姬無忌像個沒事人的時候,白恆心里有種挫敗感,枉自己還以血刀宗第一天才自稱,可是自己的表現和姬無忌比起來相差竟然這麼大。
「這才剛開始呢,而且他肯定也是因為大師兄在前面做了一個示範所以才能有充分的準備的。」
听到張強的話,白恆心里好受了不少,是啊,若果沒有自己在前面示範了一番,他還能這麼順利嗎?
「這也太輕松了吧。」
姬無忌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內力太多的緣故,當他將內力凝聚起來抵抗這股壓力的時候感覺很輕松,于是姬無忌準備慢慢地減少自己的額內力來嘗試下這陣法的壓力到底有多強。
「你們快看,他的內力現在在慢慢減少了,一定是因為剛才想在我們面前裝一下,所以將全部的內力都用來抵抗陣法壓力了,現在才過去三分鐘他就原形畢露了」
一直仔細觀察姬無忌的張強在發現姬無忌的內力在逐步減小的時候立馬指了出來。
白恆定楮一看,果然姬無忌用來抵御陣法壓力的內力越來越少了,看來果然如張強所說他這是一定用了太多內力現在已經到了強弩之末了。
「殿下,看樣子他真的堅持不住了呢,還以為他是個不錯的天才,現在看來也不過是個花瓶子。」
趙玉瑤身邊的侍女說到。
「不,你在仔細看,他根本就沒有耗盡內力,我倒覺得他藝高人膽大,實在故意減少內力來嘗試這陣法到底有多大的壓力呢。」
說完趙玉瑤被自己的想法給嚇了一,血刀老祖設計的這一關卡之難,即便是最頂尖的天才在這陣法里面待著就已經極其困難。
眼前這個年輕人到底是什麼樣的妖孽竟然還有余力可以在里面炫技?
「等到這次血刀大會結束後不擇任何手段也好和他取得聯系。」
如此妖孽的天才要麼成為朋友,要麼就讓他徹底在這個世界消失,趙玉瑤想要通過許諾好處,將姬無忌拉到自己趙國陣營。
如果他不識好歹的的話,那麼自己也只能聯系趙國隱藏在燕國的強者將其除之。
「喂,我說實在不行你還是放棄吧,在里面強撐著挺難受的。」
覺得姬無忌無非是礙于面子在上面強撐,張強毫不吝嗇自己的嘲諷。
面對張強的嘲諷,姬無忌並未多加理會。
因為在感受了這門陣法的壓力之後,姬無忌誕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只見一瞬間姬無忌便將身上所有的內力收回丹田,他要靠自己的肉身力量來抗衡這強大的壓力。
當內力全部收回到丹田的一瞬間,陣法的壓力毫無保留地施加在姬無忌身上,姬無忌渾身骨骼也被壓得 作響。
巨大的壓力打了姬無忌一個措手不及,讓他雙腿微微彎曲,可是很快姬無忌便調整好狀態站直了。
「你們快看,他終于堅持不住了,這才多久他就堅持不住了。」
當看到姬無忌雙腿彎曲的那一刻,張強整個人都興奮地跳了起來,這個人終于裝不下去了。
可是很快,張強張開嘴巴難以置信地看著姬無忌。
當姬無忌身上在也看不到內力涌動,並且有要被這巨大壓力給壓垮的傾向時,所有人都以為姬無忌的第一次嘗試要到此為止了。哪怕是非常看好姬無忌的趙玉瑤也以為是自己看走了眼。
可是就在所有人的幸災樂禍與惋惜當中姬無忌竟然重新站了起來。而且看那樣子好像並不是很費力。
「怎麼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白恆第一個叫出聲來,因為他是親自體驗過這陣法壓力的,哪怕是他這個公認的血刀宗第一天才在極力運轉內力抗衡這股強大的壓力時都覺得十分艱辛。
可是現在竟然有人不用運轉內力便抗衡住了這陣法的壓力,你叫白恆怎麼願意相信?
「假的吧。」
趙玉瑤同樣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這是假的吧,她甚至都有點懷疑是不是姬無忌在進入陣法時陣法出了什麼問題,不然怎麼可能有人僅僅憑借肉身力量就抵抗住這強大的壓力?
如果是真的,趙玉瑤不敢想象眼前這個少年到底擁有著多麼強大的,這麼恐怖的力量即便是凶獸也望塵莫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