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幕後黑手

這大夫就不必多說了,洪大夫的醫術雖然不敢被稱之為神醫,可是判斷一個人是重傷還是輕傷的本事還是在的。

大夫以盧布請侯為說辭,仔細的檢查了傷者的傷也好了,回來跟何小尾報說,傷者都是皮外傷,故意賴在床上不起來就是為了,敲詐盧府的銀子。

而且那對母子已經拿到了這些銀子,有恃無恐也放心大膽的讓盧大夫診脈嘴里不干淨罵罵咧咧,因為盧布送著銀子,不心不甘情不願又派大夫過來,還說什麼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一旁的三夫人听不得死呀活啊的事情,急忙念了一聲阿彌陀佛。

「如此一來,盧府是不是要攤上人命官司了?」

「是阿!」我媽媽知道奴家這個小魔仙雖然性子頑固,平日里胡鬧了一些,可是心地很是善良,這一次盧布傷手出手傷人馬京城都知道他是為了維護許真真。

何小尾放下筷子,用手帕擦了擦嘴,皺著眉頭問道︰「既然羅媽媽都已經听說了,想來這件事情鬧得很大。」

「姑娘說的很是事情是鬧大了,這盧布小公子打死的還是那個國子監的生源名畫,林安這一次的晌午陪著林安從外地來的京城讀書的母親因為不識字,就請了林安之間的同窗寫了壯子,把這件事情告到了府衙,誰知道府衙一看到這個關系到呂府不敢去抓人,國子監的學生們就陪著林母去敲了登聞鼓,連命都不要了,說給兒子討一個公道。」

眼前的事情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盧布也被抓了嗎?」

羅媽媽點了點頭︰「听說當時陸家的小公子還在宮門前看熱鬧,突然來了一群身穿國子監服飾的學子們跟那夫人一起,喬登聞鼓國子監的學生們攔住了要行行棍的行官,非要一人一棍替那個婦人挨打,那小公子沒想到看熱鬧,看到了自己的頭上,听到婦人來告他的,沉不住氣,提了馬鞭就沖過去,被那個人一頓亂抽,齊王當時就下了命令把人給拘住了!」

媽媽沒有加那個婦人在敲登聞鼓時說的那些骯髒齷齪的話,拿到台面上來說,是想不讓那些話白白耽誤了自家姑娘的耳朵。

今年這個登聞鼓敲得可真是太勤快了一些,從開國皇帝算起來,加到現在,也沒有皇帝在位時登聞鼓敲響的次數多。

大長公主端起,放在自己手邊的雞湯喝了兩口,一听就覺得這件事情背後不太對。

一個大字都不認識的女人,即使要去敲登聞鼓,怎麼就能在那麼短的時間里號召國子監的學生們為了他出頭。

若說此事背後沒有人策劃仇謀,煽風點火,自然是不相信的。

一個婦人敲登聞鼓不可怕,可怕的是國子監的學生們都跟著跪到了宮門外,這讓何小尾想到了前世母親帶著家里的女眷血濺宮門前求天下學生為許家跪求公道。

學子之心,最為干淨利落,赤子情長最容易被世間不平誘惑做出激進的事情。

「或許是因為有人看見科比舞弊之風鬧大,煽動了國子監的學生意圖,想要轉移視線。」何小尾抿著嘴唇說道︰「畢竟對于百姓來說,富貴仗勢欺人,比科舉舞弊更讓百姓感同身受,義憤填膺,百姓們的視線被轉移了,涉及舞弊的人即使是輕犯,也不會引起民憤。」

不過是圍魏救趙的把戲而已,不難猜。

趙氏點了點頭。

「童嬤嬤,你派人去查一下林家那一家子的底細,再向隔壁鄰居多打听打听,看看他們都是怎麼知道林安死的消息的。」

何小尾,就看見大長公主放下自己手里的白瓷勺,開口說道︰「讓佟嬤嬤去換我身邊的為奴去查吧,動作快一些。」

一旁的嬤嬤急忙稱是出門去吩咐大長公主身邊的那位。

許久諾心思靈敏通透,急忙開口猜到︰「姐姐是想從旁人那里得知林安死的時辰,判斷這件事情到底是人為還是天意?」

「他若林安真的是今天早上死的那個時候落榜的舉子,還沒有開始敲登聞鼓,這個人就不是圍魏救趙用來的一步棋,倘若他真的是今天早上死的……」

「那恐怕就是天意了!」一旁的夫人急忙用手帕按著自己的心口開口問道。

何小尾悠悠的嘆了一口氣︰「那背後恐怕是有別的目的。」

童嬤嬤一副身對著各位主子說道︰「大長公主各位夫人早在盧布為了護我們真真姑娘出手之後,真真姑娘就特地派了洪大夫裝成是他府中派過去的,給那個林安查過傷事診過脈了,洪大夫說了只是輕傷,而且那母子倆都是貪財之輩,言語之間似乎是已經訛了盧甫,一大筆錢嫌棄盧福又派大夫過來,卻也不怕大夫診治不出來什麼問題模樣,十分有恃無恐。」

站在火苗跳躍的燈光下的羅媽媽耳邊,突然听到極為輕微的火花爆破的聲音,打了一個機靈快速的說道︰「剛才老奴還沒有說完話,那夫人敲了登聞鼓之後痛斥權貴當道,又扯出了姑娘墳殺歸降俘虜的事情,說了一大串什麼姑娘焚殺歸降父,天地不容各種惡毒的詞兒都朝姑娘身上招呼,問,憑什麼他兒子不能痛斥責罵姑娘這樣的權貴……」

後面的話說的太難听,羅媽媽實在是說不出口,握緊了拳頭才開始說道︰「他還說真真姑娘是暴戾好殺之人,怎麼會有那個資格被封為郡主?」

那夫人敲登聞鼓作為母親,不傾訴自己兒子這些日子以來所受的苦,博取百姓同情,替他兒子伸張正義,披了一張命來敲登文鼓,卻是過來數落他的。

眼下一片明了,這件事情從林安在花樓里出言侮辱她聲譽開始就是沖著自己過來的。

他林安。為什麼會選擇在花樓那樣的場地說那些話作為一個煙花場所,賭場這些地方,什麼三教九流的人都有,傳播事情的速度是最快的,只是林安或許沒有想到中途會殺出一個盧布來,還挨了他一頓揍。

挨了前任的丞相嫡孫的揍,若是放到旁人的身上,早就嚇得魂不附體,可是林安竟然敢以見賤凌辱貴,在前朝右相府邸上叫板,還敢向他們要銀子。

京城里的一個國子監的學生前途,難道不想要了,難不成是背後有人才有恃無恐?

雖然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可是林安既然是國子監的學生,那又怎麼能稱得上是光腳的,若是沖著自己來的,他都覺得這件事情就不難猜了,要麼是七王府的那個老頭子所謂要麼就是李冒或者是章賢王之流。

不過章賢王被圈禁在府里的事情還沒有了結,以洪大夫對林安的描述,此人趨利避害,倘若是听從章賢王吩咐毀他的名譽事情被盧布攪和之後,他絕對不敢再和盧布夫糾纏。

如此說來左相李冒,和同樣打著齊王旗號的老謀士倒是都有可能,不過左下李冒做還是那個章賢王,本身都沒有什麼區別。

這天晚上國子監眾人,因為眾人都為那婦人要著許真真,不放在趙氏,更是坐不住,前前後後派了幾撥人去看宮門外的國子監學生們是否都還在,每得到一次肯定的回答,心就往下沉了一分。

直到最後一次羅媽媽過來稟報時,說國子監的學生們除了要求皇帝嚴懲殺人者之外,還請求皇帝嚴懲擅自殺害歸降俘虜的許真真的罪名,清洗家國,虎狼殘暴之名以正家國。

趙氏坐在軟榻上揪著自己手里的帕子,越想越覺得眼下這件事情棘手,知道他睡不著是真真讓童嬤嬤準備了趙氏最喜歡的酸梅湯,配了典型特地來到趙氏的院子里陪他說話,陪趙氏一起等著老奴的歸來。

那老奴才辦事能力毋庸置疑,很快就已經回來,他剛剛進了門沿,大長公主就讓人去喚許真真。

許真真和趙氏是剛剛進入院子里的時候,老奴也才剛剛到事情,這個老奴才早就已經查明白了,和林安母親相鄰的兩戶人家竟然都是在林安母親去敲登聞鼓之後,才知道林安已經死了。

這樣鄰居們都說早上起來的時候還看見林安的母親在為她的兒子熬藥,老奴的身上是有些功夫的,靜悄悄的潛進去看了一眼林安的尸首,細細地查詢之下,才發現人是被活活悶死的,用的是不留痕跡的殺人之法。

可既然這老奴能看得出來,那麼驚艷老道的仵作肯定也是能看得出來的。

林安的母親不惜以命相搏去敲登聞鼓,看起來不是真的想置盧布于死地,而是繞了那麼大一圈,意圖煽動國子監學生對付許真真。

好想委屈一下眼皮,想了一下片刻開口問道︰「在國子監里是誰要先帶頭替林安的母親挨棍子的,可查詳細了?」

那老奴才猛的一愣倒是沒有察覺這個。

「那就辛苦你連夜再跑一趟,查清楚這一次國子監里帶頭的都有誰,我要他們的底細。」

那老奴在望著虞姬波瀾不驚的許真真叩頭稱是,退出了房間,連夜去查消息去了。

「祖母和母親都不必擔心了,這一次齊王必定會保我。」何小尾說到。

這個老謀士為了齊王出的主意,無非是要毀了自己的名聲,讓齊王不論如何都要出面保他,以此讓他對齊王感恩得得,從此衣服齊王,忠心不二。

所以這件事情不管是不是李冒,作為他是齊王身邊的老頭子所為最終都會被那個自認為掌握在一切的老謀士勸著說出來要保他。

這一劫,自己是有驚無險,而盧布也一定如此。

如此一來,自己倒可以放心的回祖籍去了。

此時的盧不服,書房里燈火通明,盧布的母親哭得干腸脆斷跪在老爺子的書房外,求老爺子不論如何都要將盧布給救回來。

眼下出了事兒,爺們兒都在書房里,易事兒說到人家幫不上,忙也就算了,還在外面跟豪喪似的哭,這不是在搗亂嗎?

盧老爺子眉心突突的跳重重的,把茶杯放在桌子上,壓著胸口的怒火,對著坐立不安的兒子喊道︰「憨憨憨就知道喊這是什麼時候了,你媳婦兒若是再鬧就送她回娘家去喊!」

盧老先生兒子知道父親是真的在生氣,急忙致歉把夫人拉回院子里。

原本夫人還是不願意的,可是听到自己的丈夫如此說,再喊下去為擾亂父親就盧布的思路,盧布就真的沒救了,這位夫人才白著一張臉,被貼身的嬤嬤扶回到後院里去。

書房里慢慢安靜下來,盧老爺子喝了兩杯茶,心情才平靜了下來。

「可是父親,這件事情到處都透著古怪!」盧布的長子坐在燈下,半個身子都依靠在座椅的扶手上,手指捏著衣角慢慢的縮摩著︰「當初父親把這件事情交給兒子處理,兒子想著不是什麼大事,就派了管事前去,想花點銀子了事,正巧林家那母子倆伙同大夫也就是訛點銀子,兒子沒有細細的查驗,隨手就給了,只齊王這件事情早點過去。」

劉老爺子閉了閉眼楮哀嘆了一聲︰「這些年來我們魯府就是過得太順了,所以你們才忘了我的叮囑,居安思危,凡事應該多思多想。」

儒家的長子立刻站起來認錯︰「是兒子的錯。」

「國子監的管事,今天早上都被皇帝叫進皇宮里批閱卷子去了,這些學生就是閑的沒事做,非要找點事來鬧一鬧。」盧老爺子憋了一口氣,對著那幫學生們意見很大︰「我們呂府又哪里得罪他們了?」

「這件事情也算是給我們呂府敲了一個警鐘,以後處理事情還是要上心的。」盧老爺子凝視著面前茶杯中起起伏伏的茶葉︰「左鄰右舍都是等著鄰家的那個婦人去敲了燈紋骨,才知道林安死了什麼樣的娘親,兒子死了竟然沒有驚慌失措,悲痛欲絕,痛哭之下驚動鄰居,而是冷靜沉著,有條不紊的去國子監,求學生們寫壯志,又煽動國子監的學生們陪他一起去敲文鼓。」

儒家早就已經在盧布在花樓里動手打人,這件事情鬧開的時候去查了林安,林安家住在偏遠山郡父親是一個縣令,他的母親在林安年幼時,還因為私底下收受賄賂,導致林安的父親差一點丟去官職,林安的父親一怒之下休妻再娶繼母對林安雖然不壞,但是平時不聞不問,後來林安考到了國子監,其親生母親便來到京城租了一個院落,願意一起陪著林安讀書。

林安的這個母親可就這麼一個兒子獨生的兒子出了事兒,這樣的冷靜可真的不像是尋常婦人。

盧老爺子想起了盧布動手打人的原因,又想到林安的母親再去敲東文古詩的那一番話,眼楮眯了起來。

「看來這件事情並不是沖著盧布來的,而是沖著許家那個孩子來的!」

盧老爺子的話聲剛落派出去查看林安尸體的人就已經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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