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已經驚呆在原地，呼吸都要忘記了。
虞挽清笑了笑︰「看來我留下的線索，還是有人能讀懂的。」
季憶說︰「聖人的計劃一開始的確是給九州輸送人才，但是後來，他改變主意了。與其給人做嫁衣，他開始希望延續自己的輝煌，只要九州一脈的修真界會存在下去，太君，聖人，這些遙不可及的強者，他們的傳說名望崇拜者，就不會消失。」
成言握了握季憶的手，手心里全是汗，還在發抖︰「你怎麼知道這些？」
「問道台里的幻象……」季憶說，「那台階頂端是一個代表，高高在上的代表。最先走上去的那個人是聖人，然後他又下去了，換了一個身份再次登上巔峰。之後登上去的兩個姑娘，師娘……是太君帶上去的，最後那個的情況估計也一樣。」
虞挽清說︰「那台階上面，就是昆侖。」
利用重置法術，讓所有人都不記得穿越者這件事。
一批成了靈脈的養料，太君就恢復聖人的身份來現世再挑選一批。
現世這邊以為聖人只來過一次，九州那邊以為等了很多很多年穿越者終于出現。
如此循環……
錢彰說︰「這是去菜市場挑活禽，選中想要的，然後將它們屠殺掉。」
林天嬌瞪了錢彰一眼︰「雖然你說的很正確，但不要在我們這些活禽面前戳穿這個事實好不好……」
听到的信息太過震驚，眾人都喪失了思考的能力。
虞挽清先帶著他們離開了秘境。
……
……
工廠外，許藍等人收到天書的通知，讓他們到工廠南邊的出租房里會和。
虞挽清開門把人放進去，山海樓的人見是她就沒跟進去，在外面守著。
不著急解釋，先讓這些穿越者互通一下消息，消化一下。
「可笑……」舒滿雲直接從座位上跳了起來，「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她指了指一旁喝茶的虞挽清，「這個女人說的話根本不可信，她到底是不是真的虞挽清都還沒證明呢！子桑木兮，說不定她是邪教徒故意安排在這里講這些無稽之談給你听的。」
「說這些給我听，目的是什麼？」季憶說，「換成九州的原住修士，那些堅信聖人是如何偉大的人，這些話成功也只是讓他們對自己的堅信產生懷疑，對聖人身處厭惡來，可到底，他們面對聖人，能做什麼嗎？我們，什麼聖人太君的，他們是真是邪的，跟我們又沒有關系，故意顛倒黑白，有什麼意義？」
「……」舒滿雲坐了下來，她反駁不了季憶的這句話。
但許藍能反駁︰「木兮，穿越者在九州要依靠各種勢力，現在的大局觀，聖人一派佔據著巨大的優勢。如果穿越者站到了對立面上，我們在九州將寸步難行。」
錢彰等人配合的點頭，這點許藍說的對。
虞挽清放下茶杯，仔細的打量了許藍兩眼︰「你們以為，不站在聖人這邊，就沒事了？」
眾人高度緊張的看向虞挽清。
「如果你們的師門能保住你們，能提供一丁點兒增加勝率的機會，之前那些穿越者也不用死的那麼徹底了。」
「你的意思是，九州眾人和聖人最終會站在一起？」
「不。」虞挽清說，「如果相信聖人太君是同一個人的人過多，會導致九州進入下一個階段，簡單來說，這件事會影響到九州的發展。」
季憶說︰「一旦九州出現不能逆轉的發展，重置法術就沒效果了。」
虞挽清點點頭︰「其實每一次穿越者出現在九州，發現了聖人和太君是同一個人的也不少，他們告訴過其他九州的原住修士，有的師門甚至是表示過支持穿越者的，但這種聲音太少了，不足以撼動太君的地位。說到底，是還沒哪一次出現過真的能毀滅太君的力量。」
「那些知道真相的人最後怎麼樣了？」成言問道，「按照你的說法，真相是不可逆轉的，那些知道了真相的人，在穿越者全部死掉後，會怎麼樣？」
虞挽清笑笑︰「這個結果，很難猜嗎？」
死……
全都死了……
跟著穿越者，帶著真相，消失在世間。
裴印說︰「就像那次魔教大戰一樣？找個借口開啟大戰，死傷才不會讓人懷疑？」
「魔界大戰是特例，我剛才說過了，相信真相的人很少，穿越者也不敢貿然將這種事情公布天下，因為他們沒有證據。」虞挽清說，「以前知道真相的人局指可數，哪怕是一個門派的人，做成仇家滅門也是很容易的事情。魔界大戰其實是因為我。」
眾人知覺下面的話很重要，都沉默著看向了季憶。
季憶想了很久，最終還是決定，知道所有的事情︰「之前你說過，接觸到穿越者後發現太君在騙你，你是背叛他了？」
這個問題不難回答，虞挽清卻低頭擺弄起茶杯，想了一會兒才說道︰「我想活下來，不是沒有辦法。可我能做到的辦法，並不是我想要的結果。不管你們信不信，太君騙我替我續命，在不知道真相前我很開心，因為我不會死了，至少不會死的那麼早了。可是遇見穿越者後，真相被戳穿，我感覺自己身上很髒……那無數個不認識的人，他們的生命在我體內流淌，帶著怨氣帶著仇恨。要不是海晏，我當年會瘋，說不定會自我了斷。的確，在那之後我開始下意識的偏幫穿越者，這個舉動不能讓太君察覺，所有事情都是暗地里進行的。可到最後我發現，我所認識的穿越者，沒有破滅太君劇本的能力。差一點，就差那麼一點……我沒有能力幫他們改變命運。」
季憶說︰「你瞞著太君留下了很多東西，因為要防止他破壞，你加設了許多防御，所以，太君發動了魔界大戰，要的，就是清理掉你留下的那些東西？」
「整個計劃，穿越者是知道的，我明確的告訴了他們，他們會死，而我會利用他們的死，將線索保留下來，等到下一批穿越者出現。」
「他們配合你進行了計劃？」
「他們配合了我，最後他們都死了，我，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