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所謂藥方2

作者︰再見神樂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謀道僧不多言語,左手一伸向盆中抓取。

水無常勢亦無常形,可謀道僧不知用了什麼方法,伸手抓去竟將一盆水原封不動的取了出來,連盆的形狀都沒改變。

佑京暗暗驚呼,心中詫異,這手段他可是生平僅見,心中驚訝之情不弱以往踏入‘鬼夜斬首’!

他本以為謀道僧會將盆中清水灌注于撫子血管之內,施展類似于安倍家‘寒冰火’的手段治療撫子。

誰知他中指一彈,竟分出一塊正方形的水擦干淨撫子的胳膊絲毫沒有將其灌注血管的意思。

佑京問道︰「大師要來這水難道不是用來清洗血液的嗎?」

佑京所問本以匪夷所思,誰知謀道僧的說法更令他驚訝。

「女有疾在血液尚能用此法,但此女患病已久,已侵入腠理、深入肺腑、浸潤骨髓,除非析骨榨髓,否則那種方法並不能將此病連根拔出。」

佑京大感意外,睜大了眼楮仔細瞧著,想要看個究竟。

在謀道僧內力的加持下,被分出的那一塊正方形的水觸踫到撫子皮膚之上,竟自行的開始來回沖刷撫子皮膚。

原本略帶黝黑的皮膚在水的沖刷之下竟變得光潔白皙,甚至漏出晶瑩之色,細看竟有血管埋藏期間,光潔如斯令人瞠目結舌。

佑京贊嘆道︰「大師手段匪夷所思令人目不暇接。」

謀道僧道︰「這算什麼,只不過剛剛開始罷了。」

經過沖刷那一小塊水已經變得渾濁不堪,謀道僧伸指一彈,那塊水飛到門邊化作一團雨霧。

旋即他又分出一塊,運起神通將其凝練成針。

無數根細小的水針透入撫子晶瑩的肌膚,沒入血管之中消失不見。

水針細到刺入血管竟不流血液,若不是佑京視覺敏銳,幾乎跟毛孔無異。

看著佑京越來越吃驚的面容,謀道僧笑笑道︰「只是尋常把戲,並沒有什麼可只得稱贊的。」

佑京搔了搔頭,感佩至深,「大師過謙了,這鬼神手段,今生得見一次便已足慰平生。」

謀道僧道︰「下面才是正戲,且看變化。」

言畢左手一翻,手中那一盆清水竟瞬間化開,變成方才那般細小的針。

謀道僧右手捏出法訣,凝神注視,忽而金光乍現,佛音大盛,耀的整間房屋猶如白晝。

看他嚴肅的神情,佑京心知此刻已然到了緊要關頭,想起當初孫勝因分神差點要了道滿井花子的性命,當即閉緊了嘴不發一言,甚至連呼吸聲都小了很多。

謀道僧點了點頭道︰「施主不必如此,情勢雖然眼中卻也容我分些心神。」

言畢右手中指一伸,伴著一聲「去!」,化作雲霧的小針一齊沒入撫子肌膚之中。

此等手段令佑京更加折服,幾乎把他當做佛陀在世。

謀道僧兩手合十,一句佛號隨口誦出,一盆清水在撫子體內不斷沖刷,佑京肉眼看見撫子的血管一會兒漲大一會兒縮小。

過了一會兒,謀道僧又念了一聲佛號,原本略微脹大的皮膚和血管瞬間癟了下去,旋即見到撫子胸膛月復部腫脹非常。

佑京料想此時血液已經清洗完畢,開始清洗內髒之中的病毒。

又過不久,隨著謀道僧的一聲輕喝,那一盆水從撫子口中吐出,他依舊用左手抓取,化作方才那個盆的形狀。

謀道僧輕輕吐出一口氣,將水拿到佑京眼前,說道︰「施主請看,這便是她血管和腠理間的病毒。」

佑京細細看去,果真見到水中多了一些懸浮的雜質,雖然看起來不甚渾濁,但卻令人感到別樣的惡心。

謀道僧甩了甩手,運出內力將所有病毒集中到一處,旋即單手一撥,照舊仍在門邊。

佑京問道︰「按照大師所說,撫子疾病更有一些在骨髓之中,那里的疾病要如何拔出?」

謀道僧道︰「這可需要廢些力氣,不過卻也不難,你且看著,一會兒便見分曉。」

但見其將手中的水散在空中變做針霧,旋即雙手合十入定,口中默念經文。

隨著經文念出,謀道僧背後竟現出了‘眉心輪’,兩眉之間生出淡淡金光,隨著金光越盛竟化作三花寶蓮。

佑京擦了擦額角的汗水,月兌口而出道︰「大師,您莫不是佛陀降臨?」

謀道僧再不答話,經文念畢猛然睜眼,隨口一聲「咄!」

漫天針霧自帶金光,從頭到腳刺入撫子身體。

只听得骨肉只見細細作響,似鋼刀刮骨,忽而響聲大作,撫子吐出一口淤血轉而醒了過來。

與此同時謀道僧兩掌分開,順勢一拔,在撫子醒來的同時從她口中將水拔出。

現在這盆水已經黑不透光,惹人嘔欲橫生。

謀道僧依舊用左手取著這噴水,輕輕將其放入盆中,隨即點了撫子穴道令其沉沉睡去。

佑京看撫子睡的香甜料想無事,轉而跪在謀道僧身前一遍一遍磕頭。

「大師恩德小人沒齒難忘!!」

經此治療謀道僧竟連一絲汗珠都沒有,其實力可怖可想而知,他輕輕扶起佑京說道︰「我已說過,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左右不過種下了一段因果罷了。」

佑京道︰「對大師來說是舉手之勞,對我、對她而言可是救命之恩!!」

謀道僧道︰「既如此你們可要好好的活著,努力的活著,切不可忘了答應我的事。」

佑京點了點頭,「小人銘記于心,斷不敢忘!!」

謀道僧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多留你了,有些事你需要記住。」

「大師請說。」

謀道僧伸手搭脈替撫子診了一會兒,一會兒搖搖頭一會兒嘆嘆氣,面上猶疑不定看的佑京心中慌亂。

「大師,莫非撫子留下了什麼病根?」

謀道僧將撫子的手放了下來,琢磨了一會兒,面色十分凝重。

「若是尋常人家倒沒什麼大礙,可你們偏偏……」

「偏偏怎樣?還請大師不要賣關子,請直言相告!」

謀道僧道︰「這位女施主經過我診治病已然好了,可是她的身體已經被我施展的水針扎的千瘡百孔。雖然肉眼看不出來,可無論血管、髒器、骨頭都被水針損傷不少。」

佑京遺憾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重疾需用猛藥,可猛藥又哪有不傷人的,這個我可以理解。」

謀道僧听他語氣越來越沉,顯然心智消濁,他也不願多說,但有些事性命攸關,謀道僧也不得不講。

他斟酌了一下言語,委婉道︰「換做平常富貴人家,只需每日一碗雞湯、一碗參湯,固守溫暖,靜養三月便可恢復如常,不落病根。可你們……哎!」

佑京和撫子都是乞丐,乞丐連住的地方都沒有,吃了上頓沒下頓,別說雞湯和參湯,有口飯團吃就已經樂不可支了。

這件事听起來倒不很難,可對他們來說卻難如登天。

佑京臉色變得越發難看,不知如何開口。

謀道僧又道︰「若是修養不好,輕則半身癱瘓,重則損了命去,我救了人也等于害了人。」

佑京想了想,一磕到地。

「大師,救人救到底,我們身上除了這身衣服再也沒有任何錢財,還請大師行行好,施舍我們一些吧。」

謀道僧想了想,慚愧道︰「小僧也是個貧窮之人,富貴于我不過是身外之物,我又能有多少?況且常言道救急不救窮,我幫得了你們一時半刻也幫不了一生一世不是?」

佑京細想了想,誠如謀道僧所言,就算現在有了金銀珠寶能換的一時生活安穩,可若還是這樣風雨飄搖,今後撫子也難免會重操舊業。

謀道僧道︰「所謂幫人幫到底,便是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你要想清楚,你缺的不是錢財而是謀生的手段。」

佑京道︰「還請大師給我指條明路!」

謀道僧道︰「如今強人林立,民不聊生,正需一位明主一統天下救民于水火。然止戰之道千萬,而今看來唯有戰爭一條。施主武功高覺,雖無內力卻也非尋常武人可比。」

「你是說我應該投身軍隊之中?」

謀道僧道︰「好男兒當為國許身,投身軍隊有何不可?況且我跟這的領主關系不錯,只要我休書一封,不僅有吃有住,更有田地可種。你的朋友也有了安身立命之地何樂而不為?」

佑京苦思良久,有了田地金太、銀太、小玲他們就不用每日上街要飯,今後也有個  出路。撫子也會有一個遮風擋雨的地方,不僅身上的傷可以治好,今後也不用為了生存而做那些骯髒的活計。

無論怎麼想都是一件劃算的事,可不知怎的,佑京就是覺得里面有一些他十分害怕的事。

正當他躊躇不定之時,撫子道︰「佑京,萬不可答應他!」

佑京和謀道僧同時一怔,佑京道︰「你怎麼醒了?」

謀道僧將身子縮在影子之中雙手合十念了一句‘阿彌陀佛’。

撫子道︰「犬丸是個什麼雜碎你又不是沒見過,你投身在他手底下豈不是幫著壞人做事?更何況他心狠手辣狡詐陰險,連自己的表兄都能屠殺更何況手下的小卒?亂世之中咱們這些人自有咱們的活法,我能活這麼久已經是上天垂憐,又怎能過多奢求?」

謀道僧尷尬的笑了笑,解釋道︰「亂世之中是得用一些手段,慈不從商、義不掌兵,若是常有婦人之仁又如何在亂世之中立足,又如何保全自己的家人?」

撫子蔑視的瞥了謀道僧一眼,就像看一個齷齪小人。

「虧你是個慈悲為懷的出家之人,為了保全自己和自己的家人難道就要拆散別人的家庭嗎?難道你所謂的善是用無數人的犧牲、無數人的惡來堆積起來的嗎?如果是這樣我寧願不要!!」

佑京趕忙堵住撫子的嘴,一面給他使眼色一面尷尬的給謀道僧陪著笑。

謀道僧搖了搖頭,意味深長的看了撫子一眼,眼中甚至帶了些許怒火。

他緩了一會兒對佑京道︰「門上的寶石你摳去兩顆吧,其它的我也愛莫能助,兩位自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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