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嘴遁

作者︰再見神樂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會轉彎的石子,這招乃是甲賀流忍法之中的精髓,更是上忍才會習得的忍術——‘手里劍之術影風車’。

那忍者驚問道︰「你居然也師從甲賀流?」

佑京走了過去,拍了拍那忍者的肩膀道︰「若我跟你一樣師承你可放棄這次任務?」

忍者听後向後跳了兩步,隨即笑了笑道︰「你不說這話還好,話一出口便露了破綻。你若是忍者斷然不會說出放棄任務這種混蛋言語,須知任務比忍者的性命更重要!」

佑京心中大吐苦水,他本想著跟面前這個忍者套套近乎,沒想到反而弄巧成拙,壞了局面。

既然如此,只有先下手為強了!

佑京雙眸凝視,在那忍者落地的一剎那飛出兩顆石子。

那忍者似乎早已料到,不待落地,手里劍已然握在手中,看著佑京笑道︰「果然是個無恥小人!」

「呵,無恥又如何,保命要緊!」

就在那兩顆石子幾乎要打到忍者的時候,佑京兩手猛然一翻,又打出兩顆。

這兩個石子去勢極猛,後發而至,「啪啪」兩聲打到前兩顆石子之上,四顆石子饒了一個圈,齊齊向忍者後心打去。

忍者雖然早已知道佑京會這高深的忍術,卻拿他無可奈何。

‘手里劍之術’的變招‘影風車’強就強在這變化之中,一變二、二變四、四變八……到最後越變越多,手法高者甚至可以在每一次變化之中改變所有手里劍的方向,讓敵人防不勝防。

除非用遠高于對手的內力震散圍繞身邊的手里劍,否則只有重傷或者死亡兩種下場。

很顯然,以佑京這等內力全無的狀態,只要忍者震蕩內力吹飛石子自己定然無事。

當下忍者也無其他法門,運起內力試了一試,果然將石子震落了下來。

他洋洋自得道︰「我說了,你沒有內力,就算敵得過我一時半刻也沒用。」

佑京笑了笑,同樣現出了得意的笑容,「你說的可未必!」

佑京‘必’字剛出口,忍者只听得身後一聲脆響。

「啪」!

忍者听聲辨位,回身看去,只見得兩顆石子從極遠處飛了過來,直射雙眼。

他想都沒想,一個下腰,身體矮了一半,兩顆石子從面上呼嘯而過。

佑京又投出四塊石子,趁著那忍者還未站起來,兩顆照舊射他雙眼,另外兩顆在空中與回來的石子踫撞。

那忍者暗呼難受,他怎麼也沒料到面前這人內力不行,可戰斗經驗十分豐富。

空中一共有六顆石子,其中四顆不知軌跡,而另外兩顆確實實打實向他眼楮射來。

兩害相傾取其輕,那忍者兩手一放,身體躺了下去,又矮一截,堪堪避過射擊眼楮的石子。空中的四顆只需再爆內力,便可將其震飛。

正當他要如此做的時候,誰知佑京竟然一躍而起從天而降,伸足踏來。

說時遲那時快,只听「 」的一聲,忍者內力爆發,借著反震之力躲過攻擊,口中罵道︰「你個混蛋,當真詭計多端!」

佑京笑而不語,靜靜地看著忍者。

他剛站定了身子,琢磨著發起一波攻勢,那熟悉的聲音又響徹在自己身後。

「啪」!

又是一聲脆響,忍者只聞其聲未見其影。

這使得他心中開始慌亂,任何一個人只听到攻擊的聲音卻見不到攻擊的招數時心里都會慌的,更何況是威力如此巨大的招數。

他閉上雙眼細細听著,听著石子的破空之聲,判斷石子飛來的軌跡。

可是……

他等了足足半柱香的時間,那兩顆石子還是沒有擊打過來。

他心中方寸大亂,精神稍顯頹廢嗎,任誰頭頂懸著一把利劍都會是他這副模樣。

佑京笑了笑,轉身回道屋子里,示意撫子、金太、和四個農兵等人坐下。

他等了一會兒轉過頭來說道︰「可以睜眼了。」

那忍者一睜眼,只見佑京兩手虛影般點出,兩手速度之快,甚至將手中石子擦出火光。

「你個混蛋!!!竟搞這般偷襲!!」

說罷兩眼緊閉,雙手揮舞,舞的那叫一個滴水不漏,花團錦簇。

佑京看了看他,聳了聳肩道︰「你怕什麼,我只是拿火石打個火!」

「你……???」

那忍者睜開眼楮瞧了瞧他,果然在佑京的手中多了兩個火石,正俯身去點身前的柴火。

他大為不解,問道︰「這是怎麼一回事?方才的兩個石子呢?」

「我只是拿他們敲出些響聲,不知你究竟在怕什麼。」

「我……」

忍者服輸了,論體術他不及佑京,縱然內力遠勝于他,可戰斗經驗的差距卻不是這些內力能夠抹殺的。

佑京全沒將他放在心上,那出塊布沾了些水,將自己的臉仔仔細細擦了一遍。

「你也坐吧,有些話咱們還是說清楚的好,你也知道憑你的實力是敵不過我的。」

那忍者想了想,自慚形穢,想到方才自己說的大話,想到自己曾自詡一個人抵得過三個上忍和四十二個下人,自己的臉就似火燒般疼痛。

他瞧了瞧佑京,又瞧了瞧其他人,怯生生的走了過來,圍著火堆坐了下去。

佑京道︰「咱們無仇無怨,除了任務你也沒有殺我們的理由吧。」

忍者點了點頭,回道︰「我確實沒有殺你的理由,若不是任務,我倒是挺像跟你交個朋友。」

佑京笑了笑,火光下映一張絕俊絕美的面龐,「那就好。」

那忍者看呆了,實沒料到這個俊美而又武藝高強的男子方才像一條狗一樣趴在地上搖尾乞憐,被五個農兵戲耍的尊嚴盡喪。

佑京問道︰「你若完不成任務,會有什麼駭人听聞的懲罰嗎?」

忍者想了想,將頭低了下去。

這個任務並不是他必須要接的任務,他們甲賀流忍者雖分散于各大忍者阻止,但其流派門內大多分成兩派。

一派贊同猿飛佐助的做法,輔佐豐臣秀吉為稱霸天下盡心竭力,這一派被稱為保守派。

而另一派則唯恐天下不亂,與服部半藏一道加入了‘風魔之里’,希望亂世之中憑借自己強霸的忍術求得榮華富貴,被稱為激進派。

故而十幾年來,甲賀流派中明爭暗斗,暗流涌動。

而這個忍者則是保守派的一員,他並沒有接下任務的必要,他只是想與激進派作對,與‘風魔之里’作對。

他接下任務之時曾受到甲賀流派之中眾多有名望的上忍反對,但想到能打壓‘風魔之里’為保守派出口氣,便暗中默許了他的行為。

說白了,這次任務就是個笑話,失敗與否根本不重要。

不過這個忍者還是想嚇一嚇佑京,眼珠一轉,故作悲痛道︰「可惜了你這身武藝,依照我們甲賀流忍者的規矩,絕不可能有完不成的任務。若是我任務失敗,甲賀流便會派出其它上忍。」

佑京悄悄嘆了口氣,額角上流出細密的汗珠。

看來得罪一個忍者流派要比得罪一個領主更沒有活路,現在他殺了面前這個忍者不是,放她隨意殺人也不是,不知如何是好。

他抱著一線生機問道︰「若是派出的下一個忍者完不成任務呢?」

那忍者道︰「那我們甲賀流便會一直派出更為優秀的上忍,直到達成任務。若是上忍完不成,那就派出‘奧義皆伝’的忍者,甚至于服部半藏或者猿飛佐助!!」

佑京擦了擦冷汗,嘴角抽動,「你們真是一群瘋子!」

話語雖弱,但已現出殺意,那忍者心頭一寒,有些後悔自己的玩笑開大了。

佑京道︰「你也看見了,我們只是一群乞丐,一群吃了上頓沒下頓的乞丐,那些也只不過是最普通的農兵,你又何苦為難我們這些人?」

這句話殺意消了幾分,語氣之中多了幾分無奈與懇求,听得忍者心里十分難受。

尤其當他的眼楮掃過那幾個孩子,心便揪了起來。

當年他也是一個飽受戰亂之苦無家可歸的孩子,更悲慘的是因為饑餓與欺壓,許多跟他一同乞討的孩子死在了寒冬之中。

而他稍稍幸運了一些,當他在荒野一個人將一群野狼趕跑的時候,正是他這份無與倫比的戰斗才能,吸引了猿飛佐助的師父,甲賀流高手戶澤白雲齋,他看中了這個忍者將他收入麾下親手培養。

戶澤白雲齋想將他培養成猿飛佐助第二,而那個忍者也不負天才之名進步神速。僅用五年的時間,便歷經下人、中忍、特別上忍,取得了上忍的資格。

他的實力增長,在人才濟濟的甲賀流之中都是難得一見的。戶澤白雲齋對這個弟子甚至比對猿飛佐助更為疼愛。

想到自己童年的遭遇,那忍者便心軟了下來。

他說道︰「好了好了,我不逗你了,其實殺不殺他們,殺不殺你們都沒什麼緊要的,我就算任務失敗了,也只是挨師父一頓責罵。」

佑京松了一口氣,望了望天上的明月,心情好了許多。

「謝謝。」

那忍者欠了欠身,問道︰「你叫什麼名字,我雖是個忍者身份低微,可你卻也是個乞丐沒比我高貴多少,咱倆半斤八兩,交個朋友如何?」

這一幕令那四個農兵如芒刺背,若是與那忍者相交,佑京還能阻攔那忍者殺他們嗎?

他們不禁冷汗直流,向天暗暗祈禱,祈禱著佑京能夠拒絕。

佑京看了看撫子,只見撫子輕輕點了點頭,心里有了合計。他也微微欠了欠身,頗有禮節道︰「好的,赴湯蹈火這種話雖說不上,但能力範圍內,我能做的一定幫你。」

那忍者心情大好,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土,踮了踮腳繞著佑京轉了幾個圈。

忽而右掌斜著劈出,正劈佑京脖頸。

佑京只是淡淡的笑著,全沒在乎。

果然,掌力快要挨到脖頸時被他收了回去,隨即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錯,你這朋友值得交。」

「你也不錯。」

佑京笑著回過頭來。

「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佑京,一個沒有姓氏之人,你呢?」

「我叫和子。」

佑京表情逐漸失控,站起身來望著他的眼楮,「你竟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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