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甲賀流

作者︰再見神樂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想當初韓信忍受的胯下之辱,乃是來自一人的羞辱,而佑京此時此刻要承受的卻是五個人,且手段有過之而無不及。

韓信承擔屈辱,佑京卻五倍于他,縱使是天下間最沒尊嚴、最沒有臉皮之人也難以挨過。

他看了看金太和銀太,又看了看那三個尚不知何等事的小孩子,想起他們的歡聲笑語,想起他們鮮活的生命

想了這些,佑京咬著牙,俯子鑽了過去。

一個,佑京覺得自己的臉似火燒般疼痛,屈辱令他憤怒,面部的毛細血管被這憤怒漲破了。

兩個,在五人的嘲笑聲中,佑京艱難的爬行,地面仿佛生出了鋒利的刀子。

倘若真的爬行在刀尖之上佑京也不會皺一下眉頭,可如今這般,比利刃穿心更痛!

三個,佑京終于挨過了一半,這一半的路程仿佛走過了他大半個人生,他爬過的每一寸土地都寫滿了屈辱,寫滿了心酸。

「我要忍、我要忍!!!」佑京不斷提醒自己,他緊要著牙根,已經咬出血來。

四個,不知是誰,竟在佑京爬行之際踢了他一腳,就像平日里踢一條狗。

佑京憤而回頭,看到了五張丑陋的面孔肆意嘲笑,仿若地獄里的修羅。

為首之人道︰「怎麼?爬不下去?那你可要好好想想後果!!」

「不,大人,我還行。」

五個,佑京已不再多想,一溜煙的鑽了過去,仿佛前方就是一片光明,前方就是一片美好的天地!!

他站了起來,面部因為憤怒已經變得僵硬,可他還是努力的擠出一點笑容。

「大人,我已經遵照約定爬完了,還行大人您也遵守……」

為首之人瞧了瞧他,一腳將他踹翻在地,罵道︰「誰他娘的讓你起來的,你休要忘了,你是條狗,你還要叫五聲,狗會站起來叫罵?」

佑京抬眼狠瞪,目眥盡裂,卻因五個孩子再次爬了下去。

「汪汪汪汪汪!!!」

五聲狗叫,一聲比一聲響亮,一聲更比一聲心碎。

為首之人頗為滿意的點了點頭,忽而笑道︰「聲音太小了,我听不見,再叫五聲吧。」

這種行徑甚至連撫子都忍受不了,她跪了下來懇求道︰「大人,求求你饒了我們吧,這五聲狗叫我替他學。」

說完撫子竟真的如狗一樣趴在地上狂叫不止,一聲更比一聲淒慘!!

為首之人看了看,仰天大笑,單手一揮走出門外。

「好戲!好戲!!!你們這群乞丐是我見過最有趣的乞丐了!明天我還要……」

話音未落,只听「撲通」一聲,為首之人應聲而倒,氣絕身亡。

佑京一瞧,赫然看見其胸口上插著一把手里劍!

借著月光看去,只見一個黑影從樹上躍了下來,單手虛影般送出,四點寒芒同時而至。

佑京心叫一聲不好,拔地而起,拿起四塊石頭投擲而出。

空中火光四射,「砰砰砰砰」四聲脆響過後,手里劍被他在半空之中擊落。

那人疑惑道︰「你竟有這樣的本事?!!」

佑京道︰「還好。」

他看那忍者眉眼之中帶有一股笑意,仔細嗅了嗅赫然問道空氣之中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這股味道他曾聞過,正是焙烙火矢之中火藥的味道。

一瞬間,佑京將那四個農兵拋回屋內,伴著轟鳴的爆炸和破碎的殘肢,躍回屋內。

「你的手里劍中有火藥?!!」佑京驚問,心有余悸,猶如歷經生死。

他保全自己是沒有問題的,可要保護屋內屋外這麼多人,憑他一個人的力量尚且不夠。

那忍著道︰「好漂亮的身手,你有這般身手為什麼要忍受這等屈辱?」

「關你何事?你又是誰?」

「我??我自然不是來殺你的,你可以放心。我是來要這五個人狗命的。當然了,要是在殺這五個人的過程中無意之中傷了你們當中某個人的性命,也只能怪你們自己的命不好。」

四個農兵彼此交換了一下眼神,怕的躲到了佑京的身後。

其中一人哆嗦道︰「大、大人,您可一定要保護好我們啊。」

佑京愣了一愣,回頭瞧了瞧他們,心中暗道︰「這些人還能在不要臉些嗎?」

若世界上有一個狐假虎威、欺軟怕硬的排名,估計這四位定然高居榜上。

那人看為首之人已經被炸成了碎片,胳膊、腿、軀干四散開來,那場面比屠宰場更為震撼。

四人偷偷看了一下,心中更加懼怕,再也不去瞧這曾經跟他們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一眼。

佑京搖了搖頭,大吃苦水。

他忍受著非人的屈辱就是想讓大家有一個可以活下來的地方,哪怕是當乞丐,哪怕是要飯,有這樣的一間破屋子也比沒有強。

他不敢得罪這些農兵,就是如此。

而此刻為首之人已經被這個忍者給殺了,而且這個忍者要殺光他們五人。

到時候忍者拍拍走了,犬丸怪罪下來定會讓他們這群底層之人出氣,倒霉的還是自己。

佑京想了想,決心攔住忍著,起碼保護身後這四個農兵周全,哪怕這四個農兵曾經對他百般羞辱!

他說道︰「你們去牆邊躲著,我來保護你們!」

他踏出一步,站在了門前,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撫子不明所以,問道︰「這個忍者既然不跟咱們討晦氣,你又為何要攔他?況且況且他們方才那麼羞辱你,那麼輕賤我們。」

佑京笑了笑,笑的十分無奈,只因他忽然間想通了此間的關節。

他說道︰「不攔著他咱們一樣會死,死的跟那個人一樣悲慘!」

撫子驚慌失措,看著月光下的忍者不解的問道︰「為什麼?他明明說過不會傷害我們,咱們只要把那四個人交給他就好了,不卷進來咱們也不會死。」

佑京防備著那個忍者,眼楮死死盯住他,右手抄入懷中拿起幾個碎石子。

「你可曾想過他為什麼要置這五個人于死地?」

撫子憤恨道︰「因為他們該殺!!」

像撫子這樣的女人在這個時候都在說氣話,天行有常,不為堯存,不為桀亡。

若是天下間所有的惡人都被懲罰,世界上又哪有這麼多悲慘的事。

佑京道︰「你還記得犬丸的敵人是誰嗎?」

「你是說熊丸?」

佑京點點頭,道︰「不錯,這五個人既然是犬丸的人,那要殺他們的自然是」

撫子恍然大悟,「你是說,你是說他都是熊丸派來的?不、不對,熊丸已經死了,他是為熊丸報仇的?」

「說不準,想來不會這般簡單。」

那忍著拍了拍手,笑聲彌散,響徹曠野,使得荒山野地的破廟之中更添加了一絲恐怖的氣氛。

「不錯不錯,你們兩個你一言我一語的,幾乎快猜出來了。」

佑京道︰「所以你也不會放過我們的,是吧?」

忍者拿出兩個手里劍在空中舞了個花,隨意的笑了笑,似是想到了一些事,隨後又嚴肅了起來說道︰「真是個敏感的家伙,我現在有些舍不得殺你了。」

佑京道︰「要是只有你和我,想殺我未必那麼容易。」

那忍著搖了搖頭,將手里劍握在手里,眼楮看著手里劍鋒利的尖刃反問道︰「犬丸雇佣了‘風魔之里’的忍者,其中上忍三人,下忍四十二人,而熊丸這只雇佣了我一個,你可知為什麼?」

佑京看他說的非常自信,眉宇之間滿是驕傲神情,心中瞬間明白了過來。

過去的他也是這般自信,更有這般自負,甚至自以為憑借武功能夠睥睨天下。

他說道︰「熊丸只雇佣你一個,說明你一個人便能抵得過這三個上忍和四十二個下忍。你對你的忍術非常自信,是吧。」

忍著點了點頭,道︰「你武功雖然不錯,可你內力卻差得很,就算你能擋得了我一時待你筋疲力盡的時候你也擋不了,到時候你們這些人的性命」

撫子驚恐的看著他,金太、銀太還有那四個農兵更是驚懼萬分,因為他說話時候的語氣實在太過邪惡,不禁讓人想到他殘忍的酷刑。

可佑京卻一點不慌,他甚至還頗為贊同,因為面前這個忍者說的都是事實,無可爭議的事實。

佑京淡淡道︰「不過我倒是有一點很信任你。」

「哦?哪點?」

「你們甲賀流忍者不會這麼下作,就算為了任務殺了我們,你也會給我們個痛快。所以你不必用這種方式讓我恐懼,畢竟我了解你們太深太深」

這一次換那個忍者驚訝了,不僅驚訝于佑京的體術,更驚訝于他的眼光。

「從手里劍投擲的方式,你居然認出我是甲賀流的忍者,眼光不錯,真的不錯!!!」

「還好,你們甲賀流的‘飛火之術’、‘手里劍之術’、‘影手里劍之術’甚至于‘分身術’我都見過,你方才投擲手里劍的手法用的跟‘影手里劍之術’如出一轍,故而我認得出。」

佑京悉數他們甲賀流門派的忍術,頗有如數家珍的意思,那忍者仔細听來竟沒有一點錯誤。

來了興致,從陰影之中走了出來站在月光下,饒有興致的看著佑京,「你說說,這些你都如何見過的,從哪里見過?」

「自然是來自于一個朋友,如果他現在還算是我朋友的話。」

「朋友?」

忍者暗自低語,他听的清楚明白,其它忍術在他甲賀流派之中會的不在少數,可那‘分身術’可就猿飛佐助一個人會,莫非他認識猿飛佐助?

佑京似是知曉他的心思,說道︰「不是你想的那個人,‘真田十勇士’之首——猿飛佐助,我雖然見過卻並不熟悉。」

那忍者愣了一下,突然哄堂大笑,簡直笑破了肚皮。

「我還以為你是個誠實的人,沒想到居然也開始瞎說大話,你仗著有些功夫就開始隨便攀咬關系,你是不是不知道,這天下只有他猿飛佐助一人會‘分身術’。這可是我這幾天听過最大的笑話了!!!」

佑京輕輕笑了笑,隨手甩出兩個石子,「啪」的一聲在空中相撞,居然各自轉了個彎打向同一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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