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瞎子看見聾子听見,啞巴喊相信愛情 第248節 太主峰會

「法寶」的威脅,趙君宗自覺有些夸大了,它的缺陷是很明顯的,那就是沒有「屬性」。

譜牒是進入兵器譜的憑證,它並不能賦予兵器屬性、術環等等。

這就跟人都有一張身份證,但有的人是搬磚的,有的人豪車、妹子一大堆,這跟身份證有關系嗎?個人成就取決于自己的資質、努力。

兵器的屬性就是其本身廝殺、挑戰得來的,並不是譜牒賦予的,但沒有譜牒也不行。

沒有譜牒就無法獲得「源意」,就無法推演出術環,更別說超月兌,登頂至上。也就是,沒有誕生源意前,兵器是只有屬性的。

返回世俗界,再看「恐怖榜」的兜帽男,已是驚惶失措的在「江京」市內亂竄,恐怖印記雖然消耗生命點,但也不多,趙君宗就沒有收回此人塵緣的印記。

再看廖丹丹,已是身處人來人往的環境,應該是某個公司的辦公場所,她所攜帶的「法寶」相當厲害,所處環境的聲音都被屏蔽。

但「法寶」終究是沒有大恐怖給力,否則,趙君宗就看不到她跟兜帽男的「場景」。

隨手又點了點「家人」們,都在忙碌,周圍並沒有什麼危險,若是有危險,他們也有些許「直覺」,而趙君宗則能立即感應到。

盧西發這小子正在戰斗,以一敵二不落下風,但他顯然並不願戀戰,幾次突破糾纏,要去追趕另一個兵備使。

「恐怖榜」是「上帝」視角,距離、空間,受趙君宗的「感知」所限,且僅是「感知」的1%,也就是30萬感知,「恐怖視角」僅是3000。

若是深層探知則需要消耗元塵、生命點、行色力等等,這些消耗都是有明確對應的。

對「人、獸」等「活」體深層「感知」,消耗的就是生命點。對建築內部、地底、水底等探知,消耗的則是元塵,對礦物的深層探知,消耗的是行色力。

但也可以無需任何消耗,對「感知」進行精「操」作,這會對「感知」的總範圍進行凝縮,即原本30萬的表層探知,在對某個區域進行深層探知時,範圍就會凝縮。

特別是遇到有「屏蔽」阻隔時,「精」操作就很有必要,趙君宗此時就在進行「精」操作,而他探知的是「余瓜」。

「余瓜」一直處于失聯狀態,趙君宗之前以為他在兵統總局,需要斷絕通訊,但失聯持續了將近24小時,他就覺得有些不正常。

通過「恐怖視角」探知「余瓜」,卻遭遇一股不算強力的「隔絕」,在他「精」操作下,感知突破這層「隔絕」,看到「余瓜」精神萎靡的癱坐在座椅上。

從環境能夠看出這是一間「審訊室」,余瓜雖然沒有鐐銬加身,但他的兵器已然不在身邊,而「審訊室」內明顯有「祭祀典禮」運行的波動。

撓了撓下巴,趙君宗有些納悶,余瓜不是去破解至強武器的嗎?怎麼就被抓了?他可是兵統二司的太‧子爺,誰敢抓他?

審訊室內的「祭祀典禮」,並不能阻礙趙君宗的「恐怖視角」,反而被探知一清二楚,這是一種「禁錮」類的祭祀典禮。

祭祀典禮實則就是兵器文明的「法寶」,但祭祀典禮復雜且需要付出代價,沒有真的「法寶」那麼便利。

救倒是能救,但趙君宗清楚不能以暴力施救。

余瓜終究是要混體制的,一旦他被暴力解救出去,他就成為通緝犯,余瓜是絕不願意結束自己的「政」治生命的。

趙君宗雖然不是法盲,但他也只知道一些常知性的法律,從審訊中可以知道,余瓜被捕的罪名是貪污、殺人、枉法等等。

此處的殺人,是指擊殺普通人,殺違法兵備使並不入罪,兵統局是有殺人牌照的,至于其它罪名,趙君宗也不知余瓜有沒有犯。

余瓜雖然精神萎靡,卻是井井有條的自辨,听完後,趙君宗覺得他沒罪,然而,審訊員又列出一堆證據,趙君宗看完這些證據,又覺得余瓜罪有應得。

然後,余瓜又對這些證據一一自辨,趙君宗又覺得他無罪,但審訊員不甘示弱,拿出更多的證據,趙君宗就在余瓜有罪與無罪間反復橫跳。

接到褚迪的電話,趙君宗趕緊回到籃球場,隨眾人一起去附近的桑拿房洗了個澡,但視角卻並未離開「余瓜」。

買禮物很麻煩,趙君宗就給褚迪轉了個紅包,也不多就是500信用點,褚迪接收後表示老板大氣,眾人嘻嘻哈哈的離開桑拿房,前往舉辦生日宴的酒店。

生日宴並不豪華但溫馨有情,褚迪跟幾個高中同學現場唱歌跳舞,他女友也帶著閨蜜們跳了一段熱舞,現場氣氛極好,跟余瓜的落寞形成鮮明對比。

「二司」的大佬們都沒有聯系自己,趙君宗也就沒有打電話前去詢問,他覺得只要余瓜沒有生命危險,其它事都且靜待其變。

聯邦首都「夏京」,諸夏聯邦兵器兵備委員會調查統計局總部大樓,九層,審訊室。

余瓜起身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軀體,兩分鐘後重新落座,他雖然27個小時沒有睡覺,但因為是職業兵備的關系,倒不覺得疲憊。

回想28個小時前,兵統局內務部闖入「余家大宅」,將他毫無阻礙的帶走,余瓜心中充斥著憤慨。

他若是在兵統總部被捕倒不會有憤恨,可他是在家族大宅內被帶走的,這意味著,此次出手的並不是「政」敵,而是「余」姓內部的人。

破解至強武器極其順利,但展現出來的龐大資源,瞬間迷了在場人員的心神。

余瓜由于趙君宗經常展現一些珍稀資源,倒沒有迷失多久,也因此看到周圍一些人眼中透露的貪婪,他當時並不在意。

他老爸是「余」姓家族的族長,他是同輩人當中塵緣寸數最高的,且也做出一些成績,家族以往提供助力時從未有過推拖,余瓜覺得自己一支已經掌探了「余」家。

他不會天真的以為「家」里團結友善,反對者必然有的,而他也知道是誰,只是他沒有料到,自己一支的人,在此次「出賣」中佔了較大比重。

若不是自己人,那些證據是不可能出現在審訊員手中的,殺人之事確實有,但屬于誤傷,畢竟,跟非法兵備使戰斗,無法時時顧及普通公民的。

此事其實是上報給總部的,只是找了個替罪羊,此人也是「余」姓人,是自願替罪的,而他也並未坐牢,雖然檔案有了污點,仕途有所影響,但其它的則無影響。

此人如今也站出來指證余瓜,並拿出當時一位掮客與他的對話錄音,掮客自然不會明說替余瓜頂罪,但听了錄音都能听出其中的暗示。

從這個情節就能知道,內部反對者已然在很久前就開始布局,替罪羊是反對者們派出的臥底,否則,怎麼會對當時進行錄音呢?

其它的證據都是「實錘」,余瓜對自己干過的事自是一清二楚,但他不可能就此「認罪」的,他反駁這些證據的理由同樣充分。

權力有時固然凌駕于法律,但權力角斗趨于平衡時,證據確鑿就極其重要,也就是他父親代表的「二司」,若是與內務部的交鋒中打了平手,他就必然被定罪。

趙君宗有些詫異,余瓜是知道自己有「恐怖視角」嗎?

否則,這家伙怎麼會將,如何被逮捕,以及證據的重要性,以自言自語的方式說出來?

如今的證據全都是數據資料,只要入侵大數據將其等刪除,證據也就灰飛煙滅,這種情況,屢次出現在「財團」,遭到聯邦機構指控時。

「十譜奪命」時,天闕邀請趙君宗加入「太主峰會」,但趙君宗對武命譜被撕爛之事,頗有些耿耿于懷,也就不想加入。

大恐怖並未制止加入「太主峰會」的舉措,趙君宗則是頗為無奈,大恐怖對危險的預判是「即時」性,也就是此時沒有危險,不代表之後沒有危險。

而明確要求刪除不利于「余瓜」的證據數據,必然暴露「余瓜」,順藤模瓜也就能發現趙君宗的信息,一番探測之下,趙君宗很難不暴露。

啪,拍了拍額頭,趙君宗想起「十譜奪命」時,自己就在家的附近,這是否意味著他早就暴露了?

暴露對自己有沒有壞處?

趙君宗細細一琢磨,好象也沒有什麼壞處,自己有大恐怖,太主們要干掉自己是很難的。

家人親人是他的軟肋,太主們只需繼續以此為要脅,他也只能俯首配合,況且,余瓜是必須救的,那就只能選擇「加入」了。

加入依然是通過「祭祀典禮」,但要激活此「祭祀典禮」,需要幾個條件,人類、太上意、至上兵器、200歲。

趙君宗也就有些忐忑,人類、太上意,他是符合的,但至上兵器、200歲,他不是很確定是否符合。

仿若靈魂出竅般的感覺,趙君宗感到熟悉,回想一下,這種感覺是「恐怖視角」的加強版,然後,他才吃驚。

我居然200歲了?還有,我的至上兵器是什麼?在哪里?

趙君宗本體依然是在生日宴現場,進入另一個空間的是太上意,而他太上意進入那充斥著五行氣空間時,分散于聯邦各京的十譜太主立即感應到。

符合那四個條件,「太主峰會」的祭祀典禮自行激活,並隨後整體融入趙君宗的太上意,此後太上意就可無限制的進出「太主峰會」所在的空間。

十位太主的形象都是諸夏神話物種,跟各自兵器譜的名稱相符,天闕就是龍,玄極集山河日月為一體,意喻著太載譜的包羅萬象。

天闕不再是夾帶著外語的說話,語氣頗為欣悅但平穩的歡迎趙君宗,但他說的是「恭迎大空降臨」。

其祂九位太主,亦是同聲喊,「恭迎大空降臨」。

太上意有形無色,但屬于「氣」形,趙君宗跟其祂太主一樣,都是一團團「氣」,隨著意念可擬化出「人」狀,卻並無具備的五官特征。

由于沒有字幕,趙君宗最開始以為是大空氣,但太上意傳來正確的信息,他才知道是大空。

大空是指他的太上意,還是指他目前也不知的至上兵器?

趙君宗如今已是坦然面對越來越多的疑惑,他選擇躺平,也就置之不理,等遇到時再去解迷,而如何向天闕求助呢?

不知如何開口,是因為趙君宗覺得「太主峰會」有些高逼格,這樣高端大氣上檔次的聚會,用以討論刪除證據之事,合適嗎?

天闕顯然是峰會主持人,其祂九位太主歡迎趙君宗後,就各自隱沒,趙君宗隨即就不琢磨那麼多,直接說自己需要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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