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瞎子看見聾子听見,啞巴喊相信愛情 第243節 大雍哥,天上掉下根蟬弟

余瓜掃了一眼「鞘表」,他已經獲得綠苑、通方、未河,三個區的監控調取權,有了趙君宗提供的位置,七塊屏幕已然顯示在面前。

「鞘表」顯示的一切信息影像,只有擁有者能看到,這跟普通科技產品虛表是不同的。

七個執有至強武器的人,不約而同的闖入民宅,將屋里的人都擊暈,然後靜待「回收」。

但趙君宗覺得「太主們」不會回收,若是會被「回收」,大恐怖沒理由阻止自己,而大恐怖會阻止,必然是這些至強武器隱藏著,「太主」們布置的陷井。

就是不知道「太主們」究竟在釣誰,可能是他,也可能是包括他在內的其他存在。

如七使主,又或是以「集市」形態出現的六御主,又或是不知以何種形態存在的五色主。

然而,至強武器為什麼能吸引這些存在呢?

畢竟,在他眼中,至強武器最有價值的,無非就是萬界儲物里的物品,而七使主、六御主或五色主,會缺這些?

如果真能吸引到這些存在,那至強武器必然有他尚未知道的秘密,只是從「崇吾、鵲山」的反應來看,他們並不是特別在乎自己遺失的武器。

「感知」形成的威懾是精神及心理層面的,固然可以通過「感知」傳遞聲音,但依然是無實質傷害的,趙君宗對余瓜的幫助,也就僅于此。

「余瓜」此次則是有充分準備的,他從「余」姓家族征調更多的精銳,事實上,他之前率領的就是「余」姓家族的兵備使,他也無法保證其中是否有「內鬼」。

新征調來的都是家族子弟,忠誠應該有所保障,人數也足以將七個位置包圍,攻擊卻是延遲了些時間,必須疏散現場的聯邦普通人。

余瓜是先秘密包圍,然後才征調周邊的「督查」,前來疏散聯邦公民,如此就算有「內鬼」,消息也會延遲傳遞出去,想要搶奪就必須突破重圍。

爆炸聲在夜晚八點左右,分別從綠苑區、通方區及未河區,陸續傳出,聲大且震動劇烈,但持續的時間並不長,兵備使的戰斗基本上都很「快」。

余姓子弟以絕對的優勢,鎮壓勢單力薄的兵備使,將七件至強武器全部截獲,余瓜帶著所有至強武器登上一艘飛碟,飛碟啟航數分鐘後,才給趙君宗發送一條信息。

信息里說他要回家族解開至強武器,讓趙君宗全權負責兵統尚京部六處之事,也就是讓他繼續鎮守三個區。

七件至強武器被截取的消息,很快就被徘徊在三個區外的兵備使獲悉,至于消息來源何處,趙君宗不知道,也懶得去知道,反正,三個區再次恢復了安靜。

10萬至強一個不漏的降臨世俗界,正確的說,是降臨聯邦本土,動蕩自然不僅僅是「尚京市」,整個聯邦本土都在動蕩。

職業兵備是不局限于一把武器,也就是說可以執有更多的武器,也就無法確定的說,只有10萬把武器流落聯邦本土。

但就算只有10萬把,也足以吸引全世界的兵備使,今夜也僅僅是序幕,之後必然有更大、更劇烈的動蕩。

後知後覺意識到這一點,趙君宗頓時焦慮,他家「江京」也是聯邦本土,雖然那地方偏遠些,但至強降臨也是隨機的。

他並沒有顧大家而棄小家的偉大,直接就甩開鎮守三個區,保護六十余萬人的職責,聯絡「鄭拾翼」,就是那個跟他一起,在「薩則而措」營地淨化孽緣的青年。

鄭拾翼是二司司長「鄭善仁」的兒子,但他老「娘」比老爹更牛逼,飛碟就是通過他老「娘」的人脈。

二十分鐘左右,飛碟降落在綠苑區一幢大樓上方,趙君宗站在下方,直接被「吸」了上去。

同樣二十分鐘左右,飛碟降落在「江京市‧連雲區」,放下趙君宗後消失在夜色中,而他雙腳尚未踏上實地,「感知」已然全開。

讓他松一口氣的是,「連雲區」很安靜。

相比建築鱗次櫛比的綠苑等三個區,「連雲區」其實是鄉村社區,鄰與鄰之間隔著好幾公里,甚至十幾公里,區的面積也因此非常大。

趙君宗的家佔地面積很大,人口多嘛!

兩個姐姐雖然出嫁,但她們的老公卻因為生意失敗,最後拖家帶口投奔老丈人,再加上他三個同樣成家立業的哥哥,外人眼中的寬大庭院,實則略有些擁擠。

趙君宗的家被高牆圍成一圈,牆內則是園林格局,亭閣、泳池、人工湖等等將寬闊的宅院,劃分為一個個院落。

庭院固然是古香古色,但內部裝修卻是現代化,一家之主趙大雍跟妻子陳淑,原本是住在主宅的,但就兩人住有些浪費,之後就讓給老大趙君萬。

上次回來偷走老爸的頭發,去做親子鑒定,也因此費了一番工夫,也就知道老爹老娘住在哪里,他放開「感知」的地方,就是他老爸趙大雍住的偏院。

此時已是深夜零點二十分左右,夏季的連雲區,蟲鳴蚊飛,但進入元力場後皆被氣化,趙君宗也不會無聊,他喚出武命譜,看千萬賬戶的變動。

武命譜賬戶也是能預測到時局的,在今天之前,千萬賬戶固然都存在變動,但數據變化微小。

而此時數據都是大幅度波動,也就能知道,戰況極其激烈,已經有上百個賬戶的「生命點」清零了,也不知死了沒有。

武命之主若是沒有清理「死戶」,「死戶」實際上是可以「復活」的,也就是有人繼承了這個賬戶,然後進行激活。

賬戶余額變成「0」不代表客戶死亡,「客戶」是可以向武命譜借貸的,連借貸的時間都沒有,想必「客戶」不是忙著拼命,就是忙著逃命。

「咳咳」,听到咳嗽聲,趙君宗忙里偷閑掃了一眼,老爹這麼晚不睡覺,跑出來抽煙?有壓力嗎?

兒女都成家立業,趙大雍其實是可以退休的,但他也才六十多歲,身強力壯,就不願退休,一心琢磨著如何擴大家業。

一想到家業,趙大雍就感到胸悶,若不是那個敗家子偷走家里的錢,家業早就擴大了,何至于如今依然是他繼承家業時的境況。

「一代咸魚,代代咸魚」。

父子倆,一個蹲在院中,一個蹲在屋頂,很有默契的說出這句話,只是一個是嘆息出聲,一個在心中默念。

趙大雍是不認同「兒孫自有兒孫福」的,他認為父輩不努力,兒輩會更加艱苦,唯有父輩創造出基業,兒輩才有更高的起點。

如此,一代起點比一代高,家族也就不斷的興旺,千百年後就是世家。

門閥、世家的概念原本早已消失,但大數據橫空出世後,或許消亡,又或許隱藏的門閥、世家,重新出現在聯邦公民面前,這種概念得以死灰復燃。

趙君宗的太爺爺,出生在大數據出世的年代,經歷過聯邦大拆遷,也是在那個時候,跟隨其父親遷到了「江京」,定居在當時較為荒涼的連雲區。

老太爺的創業金就是拆遷款,買下第一塊農場,帶著一家老小開荒、墾地,隨後,家業就傳到太爺爺手中,他買下了第一塊牧場。

家業交到他爺爺手中時,已經有農場、牧場、林場,而他爺爺則增加了漁場,他老爹趙大雍接過家業後,自然也是一心想著增加產業。

盡管趙君宗後來還清債務,並且還匯了一千萬信用點。

但周圍已經沒有可擴張的產業,趙大雍時不時就為錯失良機,而抽煙嘆息,「一代咸魚,代代咸魚」也經常掛在嘴邊。

一輛急駛而來的卡車,進入趙君宗的「感知」範圍,至強武器的氣息立即被辨別出來,駕車者卻是很陌生,但從他提著長匣子敲門的力度,此人應該是熟客。

「大雍哥,大雍哥」。

從稱呼來看,應該是同姓的叔伯,只是叔伯眾多,趙君宗少年時在外求學,後來又在外邊創業,除了親近的幾位叔伯,遠一些的就不清楚了。

趙大雍是騎著馬去開門的,由引可見趙君宗的家有多大。

但其實住得最近的是二姐家,開門也就幾步路,只是夜深,起床需要一些時間,等二姐夫出來,老爹已是騎馬抵達。

趙君宗家的輩序是「君山轉蒼翠,臨風听暮蟬」,至于是誰傳下來的,他以前沒有關注過也就不知道。

而他老爹趙大雍的族名叫趙蟬雍,稱呼大力敲門的人為「蟬根」,也就確定這位趙蟬根是堂叔。

趙蟬根頗有些小心翼翼的四周張望,然後將手中的長匣塞給趙大雍,趙大雍一臉納悶,「蟬根,你給我這個做什麼?」

「大雍哥,這玩意兒從天上掉下來的,可值錢了」。

趙君宗聞言一臉「懵」逼,叔,值錢的玩意兒,你送給我爹做什麼?

另外,你是依據天上掉下來的東西,判定它值錢,還是其它的依據?若是天上掉下來的都值錢,鳥屎也是天上掉下來的,你咋不撿了賣錢?

趙蟬根顯然沒有趙君宗吐槽的那麼「二」,他點了點腕上的虛表,指著跳躍出來的虛擬影像,「哥,這玩意兒是什麼至強武器,值十幾億」。

趙君宗更加懵逼,倒不是價格,至強武器才十幾億屬于便宜了,他懵的是,十幾億的東西,趙蟬根就這麼白送?有這樣無私的交情嗎?

趙大雍顯然也是這麼想的,目瞪口呆的愣了好半晌才回過神,趕緊將懷里的長匣子塞了回去,「十幾億的東西,你給我做什麼?」

「十幾億能買到我們一家二十多口的命嗎?」

听這話,老爹應該是救了趙蟬根一家老小,而趙蟬根顯然是知恩圖報之人,得到十幾億的好東西,就提著前來報恩。

嗖,一秒抵達老爹身邊,一秒搶走他懷里的長匣,一秒跑出幾百米,得虧「連雲區」是平原地帶,一秒跑個幾千上萬米都可以。

幾秒的時間,普通人根本就無法察覺,等察覺到時,連怎麼丟的東西都不知道,兩個六十多歲的老頭面面相覷。

趙大雍一臉驚恐,聲音顫抖的說,「根蟬,這玩意兒不詳」。

趙蟬根嚇的搖搖欲墜,搭著趙大雍的肩膀才站穩,忙不迭的點頭,「天上掉下來的,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大雍哥,我今晚還是跟你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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