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雨城 第一百零五章 水落石出

作者︰南城四顧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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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虹飛升,羽化成仙。」

這是多少隱匿名川大山,滾滾紅塵中無數苦修之士的至高念想。

怎麼到這老家伙嘴里,就好像是吃的太飽,撐得形神俱滅了呢?

難道在這老家伙眼里,天下萬千豪杰都只不過是蠢蛋傻缺?

每一個人日以繼夜,參禪悟道,大門一關便是雙耳不聞天下事,雙目不見傷心人?

有病!

舒月很生氣,紅臉赤耳鼓起腮幫,一跺秀足向前跨出,將老翁攥在手里的錦帛搶了過來,抖了又抖,面無表情的說道。

「是,沒錯,我也是那種眼高于頂,異想天開之輩,我的確沿著師兄所留下的羊腸小道,走了很久,也走了很遠。」

「路上有江、有河、有巍峨山岳、星河萬里,或許的確如您所說,我會因此喪生,但我和慶幸,要不是有師兄留下的所謂羊腸小道,我也就不會站在這里和你們說這些廢話了。」

老翁楞了楞,狐疑道︰「老夫怎麼覺得你這小丫頭,在罵老夫?」

舒月輕聲笑道︰「那里,我都快死了,怎麼敢罵您這麼一個德高望重的老前輩呢?」

老翁干咳了幾聲,板著臉訓斥道︰「你這小丫頭,老夫幾時說你時日無多了?」

「難道不是嗎?」

「小丫頭莫要血口噴人,不行你問問這幾個小朋友,老夫有說過你治不好了嗎?」

溫子念幾人歪頭思索再三,朝著舒月搖了搖頭︰「姐姐,好像並沒有。」

舒月也搖了搖頭︰「不重要,我自己的事,自己清」

「不清楚不清楚,我娘說了,自己的事情自己說了不算!」王四一听見這兒,胸月復之間一下子蹦出一些話語。

「俺娘說了,娶媳婦兒要听父母的,看病要听大夫的,打架要听老大的,種莊稼要听老天爺的,讀書要听先生的!」

眾人聞言,齊齊楞住,可著細細一琢磨吧,好像確有幾分道理。

當然,打架听老大的,這可不行,打架嘛,學問可深了

王四扳著臉,很是認真的朝舒月說道︰「你要听老前輩的,他可是方圓千里醫術學問都大得沒邊兒的大夫了呢,就沒有老前輩看不好的病!」

「可我這也不是病呀!」

「那就再加個嗯治不好的傷!您說是吧,老!前!!輩!!!」

老翁啞口無言,哭笑不得。

哎呦呵,這還威脅上人了?如此看了,這人也算不得傻嘛,就是這品性吧潑皮無賴得很,好在沒什麼壞心思。

他一個只想著治好舒月,來一回英雄救美的傻大個,能有什麼壞心思呢?

當然,要是美人最後能夠以身相許嘖,那就再好不過,最好不過!

舒月還能說什麼呢?如果能夠活下去,為何不試試呢?

退一萬步講,治得好最好,治不好無非就是死,有啥大不了的?至于治療途中的痛苦?

不是吹牛,世間要是還有比這筋脈盡斷來得痛苦,她就吧舒月倒著寫,以後改名換姓,叫做「月舒」也不錯嘛!

「嗯那就,麻煩老前輩了?」

老翁撫須長笑︰「和閻王爺搶人,老夫最喜歡了。」

治病之人老當益壯,有心又有力,將死的心有余光那麼,萬事俱備,只欠東風矣。

「那個老前輩出診費貴不貴?我我就只要這麼一點兒家底了,您看看要是不夠我,我想想辦法。」

出錢治病的王四此時站了出來,將懷中牛皮紙包了一層又一層的銀票,取了出來。

老翁接過手,整個人愣住了,古怪道︰「小子,你這有錢人啊!你家干什麼的?怎麼守著這茅草小屋,躲在這山旮旯里?」

王四撓了撓頭︰「沒有啊,我家就在這里,世世代代祖祖輩輩都這樣,沒有錢,那里來的錢哦。」

老翁晃了晃手里的票子,笑眯眯道︰「沒有錢?你管兩千兩叫做沒有錢嗎?」

「這這這是我前不久去江里模蝦,無意間得到幾件兒寶貝,去換來的。」

「喲,那你出手很大方啊,不知道撿來的是些什麼寶貝,可否與老夫說上一說?」

溫子念一行三人,默不作聲,靜悄悄听著王四的故事。

「也沒有啥,就是些我也不知道名字的小玩意兒,大大小小一籮筐,好奇之下我就去一言堂,問問這些物件兒的價格!」

說道此處,王四很應景的一拍雙手,一跺腳,嚷嚷道︰「哎,您猜怎麼著?那一言堂居然給出兩千兩的價格,簡直是沒誰了!」

這是,莫真拍手叫好,舌忝著臉湊到近旁,揉肩敲背,獻媚道︰「我一開始,便覺得大哥器宇軒昂,氣勢逼人,一看就是注定大富大貴之輩!」

「大哥,您下次要模蝦的時候,能不能帶我一個?我也想發大財,娶最好看的媳婦兒,蓋最大的房子!」

王四享受著莫真獨特的手法,酸疼之余滿是清爽,如一陣清風順著莫真敲在身上的瞬間席卷周身。

一聲申吟,忘乎所以。

「好說好說,治好了你嫂子,以後要出山的時候,我叫你!」

莫真大喜︰「哎,好的,您可是我親哥呀,不過王大哥,這一次出山才兩千,是不是有些不夠分啊?你看我這還帶著弟弟妹妹呢!」

王四輕飄飄道︰「怎麼可能,我們也是好幾個,一次出山可賺了近兩萬兩白銀呢!」

莫真大驚,眼珠子一轉,舌忝著臉笑道︰「大哥大哥,什麼東西怎麼值錢?」

「嗯~我也不知道,听一言堂那些人說,是塊翡翠寶石呢!」

莫真眯了眯眼,怪叫道︰「什麼?這得多大的寶石,才這麼值錢?」

王四大概比劃了一下︰「大概就這麼大!」

「多少錢來著?」

「一萬七千兩!」

莫真啞然,停下手中輕輕敲擊的拳頭,輕飄飄道︰「這要是被皇帝陛下知道,他的東西就值這麼點兒錢,怕是要活活氣死吧!」

「嗯?」王四皺了皺眉頭,有些不滿這未來小弟的偷懶怠慢,便抬頭皺眉,訓斥幾聲不懂事。

莫真虛握的拳頭之上,覆蓋著一層薄薄的雲霧,泛著淡紫色的光芒。

王四怔住,呆愣無語,那里還不知道被這貨套出去什麼話,一時間手足無措,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老翁站在一旁嘖嘖稱奇,舒月捂住臉龐,大感丟人。

溫子念和林曦,不懷好意的笑了起來。

「這回,王大哥還有什麼話要說呢?」

王四呵呵一笑︰「打雷了,要下雨了,咱快回家,回家再說!」

「呵!」

「呵呵!」

「呵呵呵!」

未曾下雨,王四額頭已是雨滴連連,順著臉頰滴答滴答落下。

好在舒月又一次站了出來︰「好了,待會我去一言堂把它贖回來,交給諸位,請不要再為難王大哥了。」

莫真充耳不聞,負手在後,風輕雲淡道︰「又不是我的,問我干嗎?」

舒月望向溫子念。

溫子念挖著鼻孔抬頭望天,贊嘆道︰「嗯,好大的雨。」

舒月無力的吐出一口濁氣,望向林曦。

「這好吧,但是下不為例哦!」林曦還能如何,她本就很心疼舒月傷痕累累的嬌軀,恨不得趕緊叫老翁著手治療。

但是她沒有忘記,他們來此的目的,此時王四已經將符石的下落交代清楚,那麼他們要做的就更簡單了。

找到符石,並將它帶走。

至于將偷盜著繩之于法相信法網恢恢疏而不漏吧,要是漏了再動手也不遲。

舒月笑容燦爛,挽住林夕的胳膊便朝著王四家中走去。

看病治人,望聞問切,幾番交談下來,老翁知道舒月有傷在身,而且不是什麼小傷小病。

可是等到眾人鑽入茅草屋內,磅礡大雨到來,老翁再去搭手切脈,這才發現,情況遠比想象的,還要嚴重。

人身四肢百骸,遍布三百六十五竅穴,再以奇經八脈相連,縱橫交錯,復雜至極。

若是將周身竅穴看做是大地之上的湖泊,那麼大江河流便是所謂經脈,河中之水便是人行走思考之根本。

而此時的舒月,身軀之中的江河湖泊,亂做一鍋粥,就像被人隨意截斷江水,另開溝渠倒灌湖泊,以至于湖泊之中洪水泛濫,四處決堤。

不疼痛就怪了,活得久也就怪了!

若是常人嘛,經脈也至多也就打結纏繞,那里會想這般

老翁砸著嘴,暗呼好家伙,這是要讓老夫效仿大禹治水,續上河床,堵住泛濫湖水?

這不是為難人嗎?

老翁送開手,一臉為難。

舒月瞧著老翁的為難,微微一笑︰「前輩也沒有辦法嗎?」

老翁搖頭︰「有道是有,只是你這五髒六腑,經脈竅穴中,滿是你從符石之中汲取而來的純粹之力,這」

「這不是要逼著老夫合道符石,撐開玄門,做一回符師了嗎?可是老夫發過誓,終身不再合道符石了啊!」

圍在一旁觀摩的溫子念,大皺眉頭道︰「老先生,你不是如果繼續走這條路,就要變得化虹飛升嗎?那你還」

老翁一瞪眼︰「你亂說什麼?老夫幾時說要灌注了?老夫就不能將她身上的力量,悉數還回符石之中?」

溫子念瞪眼道︰「還可以這麼玩?」

「那是,雖然我也沒試過,但是不試試怎麼不知道不行呢?對了小丫頭你的符石在哪兒?」

舒月站起身,原地轉了一圈,看得眾人一臉迷糊。

好看是好看,但是這和符石有什麼關聯嗎?

唯有莫真與老翁,若有所思。

「你是說,這衣裙」

舒月點點頭︰「這就是我的符石!」

溫子念瞪大著眼楮,撫掌贊嘆︰「好神奇啊!」

老翁撫須,不以為意︰「那麼,你還能合道符石,撐開玄門,將身軀里之力,還回符石之中嗎?」

舒月搖了搖頭,老翁點頭,臉色越發為難了起來。

「這可如何是好?誓言不誓言的在老夫看了,這就是個屁,可是穿著你衣裙合道這未免不成體統了吧!」

老翁心髒砰砰亂跳,想象著待會自己身穿大紅衣裙,面對赤果果的嗯!到那時那里有什麼心思看病治病?

眾人便將視線,投到林曦身上。

林曦偷偷笑著,老先生傳裙子?嘻嘻嘻,肯定嗯?

「你們干嘛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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