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話夜天灝是不相信的。
不僅僅夜天灝不相信這個解釋,甚至就連葉宛月也不相信。
「德貴公公,你可以認真想想,你可以說實情,當然也可以選擇不說,但是你要想清楚了,如果不說的話,會有什麼後果。」
夜天灝的聲音,愈發冷厲。
德貴公公的眼底閃過一抹惶恐的神色。
「皇上恕罪,看在老奴已經認了罪的份上,求您饒了老奴的家人吧,要殺只殺老奴一人便是。」
他的老家,還有八十多的老母在世。
夜天灝沒有搭理他,而是吩咐著身邊的奴才,將他暫且壓入天牢。
這個命令說出口的時候,德貴整個人都是惶恐的。
他的心已經被揪了起來。
但是皇上卻沒有回答什麼。
他的老母親,辛辛苦苦了一輩子,德貴公公不希望自己的這件事,會將自己的母親牽扯進來。
如此這樣的話,那便真的是太大的罪過了。
「皇上,皇上,老奴剛剛所說的,句句屬實,還望皇上開恩啊!」
但是不管他怎麼喊,都不可能听到答案了,此時此刻他已經被壓了下去。
此時此刻,從上官府調查的人也已經回來了。
並且還帶回來了關鍵的信息︰「皇上,您看這個。」
有人將一個折子遞了上去,雙手承在了皇上的面前。
上面白紙黑字,皇上看的清清楚楚!
是一封信,。
一封,德貴公公寫給上官大人的信件。
夜天灝認真的看了上面的內容,臉色愈發凝重。
葉宛月好奇,也上前認真看了看這個信件。
頓時之間,很多她一開始迷惑的問題,好像在突然之前已經有了答案。
但即便這些事情有了答案,那隨之而來的,更多更大的困頓,讓葉宛月心生懷疑。
夜天灝力氣厚重,看著面前地上跪著的上官大人厲聲質問道︰「上官大人是不是應該解釋一下,這是什麼意思?」
上官大人整個人都愣住了。
這可是絕密的書信。
為什麼會被人找到了,並且還帶來給了皇上呢?
「皇上恕罪,這是,這是……」
「不說是不是!來人啊,去將皇後宮中的魚落雁帶過來!」皇上的眼眸深處,全都是戾氣。
居然騙他!
居然這麼多人下了這麼大的一盤棋。
只是為了來騙他!
還有那個魚落雁!
呵呵!
狗屁魚落雁。
原來這一切都是陰謀,原來從他和葉宛月出宮玩耍的時候,陰謀便已經開始了。
從開始到現在,這些人居然做了這麼多事情。
還真的以為夜天灝那麼好欺騙的嗎!
一听到魚落雁這個名字的時候,上官大人真的慌了。
魚落雁是誰,別人不知道,但是上官大人的心里卻是非常清楚的。
或者換句話說,那根本就不是魚落雁啊。
是他在接到了這個任務之後,聯想到了女兒和魚落雁之間的關系,才利用這個身份前去的。
之前的時候,提及魚落雁這個名字,上官大人心里只能是滿心的厭惡和鄙夷。
可是現在……
不一樣了。
「皇上,皇上饒命,微臣知道錯了,微臣不該如此的,不該被德貴公公迷惑的,不該听他的話的!」
「一切都是微臣的錯,一切都是微臣安排的,還望皇上看在微臣為了朝廷鞠躬盡瘁的份上,饒了她吧。」
上官大人說著說著,眼淚已經不爭氣的流淌下來。
他哭得聲淚俱下,肝腸寸斷。
倒是現場的幾位大人,听得一頭霧水。
他們面面相覷,想要得知如此是什麼意思,但卻沒人敢去問詢想要的答案。
夜哲此刻,已經帶著人前往軒閣宮去帶人了。
軒閣宮中。
上官白灼還未意識到這一切的發生。
還未意識到自己已經將自己置身危險的境地。
小桃和嫣語還未回來。
上官白灼也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回來。
一個人被關在房間里,上官白灼只覺得四周都安靜的出奇,安靜的讓她心生惶恐。
「來人啊,放我出去。」
「小桃,小桃!嫣語!你們去了哪里!」
但是不管上官白灼如何的喊著,依舊沒有任何人能給予她答案。
四周回應她的,除了讓人心生惶恐的寂靜之外,還是寂靜。
「皇上呢,皇上去了哪里,皇上不會真的不管我了吧。」
她真的憋到發瘋,沒有人回應她的話,她能做的便是一個人自言自語的惶恐擔憂。
但,不管她說什麼,都沒有人給予她答案。
上官白灼心慌了,
總覺得有什麼非常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但是至于這個不好的事情到底是什麼事,上官白灼自己也說不上來。
就在她萬分絕望,想入非非的時候,突然听到了外面傳來了腳步聲。
而且還是很多恨雜亂的那種腳步聲,
上官白灼的注意力被吸引,她在想,肯定是皇上來找她了。
肯定是皇上想通了,來將她放了了。
上官白灼的嘴角下意識的掛上了笑容,她就這般抬眸朝著外面翹首以盼著。
希望能在門縫之中,看道那個熟悉的身影逐漸走近。
但是上官白灼看了很久很久,依舊沒有看到皇上的身影。
不單單沒有看到皇上,甚至還嗅到了危險的氣息。
那群侍衛急匆匆的走近,態度漠然,一看便知道是領了命令而來的。
但那嚴肅的態度,分明就是說明了,根本不是什麼好的命令。
「房門打開,將那個女人押出來。」夜哲冷冷的說著。
話音落下,便有人利落的上前,將房門打開了。
幾個人上前,直接將上官白灼押住。
上官白灼看著幾個不由分說的人,萬分惶恐︰「怎麼了這是,你們這是要做什麼呀。」
「姑娘,皇上有請,帶走!」夜哲冷聲道。
「皇上有請?」上官白灼還是有種不好的預感,「既然是皇上有請,你們押著我做什麼,放開我。」
「押住了,不要讓人跑了,帶去皇上殿前。」
夜哲宛若什麼都沒有听到一般,率先走在前面,厲聲吩咐著後面的侍衛。
態度,顯然易見。
就是在這個時候,上官白灼意識到了危險。
……
很快,上官白灼便被押到了御書房的大殿前。
此刻地上跪著的人,還有上官大人,
她進來的第一眼,便看到了跪在地上的上官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