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0章本姑娘覺得心里有點悶

作者︰北冥大魚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她攔不住喬秉淵出征,也沒能讓白沐辰在今日徹底破了色,但沒關系,來日方長。

蓮貴妃嫵媚的眸子中掩下一抹狠厲,再抬眼已盡是痴纏魅惑之色。

「沒了喬秉淵?」

白沐辰原本暴躁的臉上,慢慢凝出瘋狂,「那很簡單。喬秉淵不是要出征嗎?到時候告訴戶部,斷了他的糧草!讓他死在招搖山不要回來了!」

聲音未落,蓮貴妃含羞帶怯的趕緊捂住了白沐辰的嘴巴,「皇上~」

舉手投足間香氣時隱時現,蓮貴妃整個人也倚床靠在了白沐辰的身側,「干嘛說的這麼大聲嘛,傳出去,人家還不得說臣妾是個殘害忠良的禍國妖妃呀!」

這會兒白沐辰剛又受了老太醫的診治,身上的病痛都壓下去了些,聞著蓮貴妃身上的香氣,不由得再次動了綺念。

只是他最近身體實在空虛的厲害,好不容易保住一條命已是萬幸,此刻里褻下撐的小傘包也是綿軟無力軟塌塌的。

「蓮兒怎麼會是妖妃呢,蓮兒是寡人的解心蓮」

白沐辰痴痴念念,但旋即便又一把推開了蓮貴妃,面上盡是極力克制的向往。

「蓮兒、蓮兒暫時離寡人遠一些,太醫讓寡人今日守身,就熬這一日就好了。明日,寡人明日定要與蓮兒在御花園鏖戰一番。」

見勾引仍舊不成,蓮貴妃心下輕叱,對著白沐辰卻仍舊是一副期期艾艾的模樣,「陛下」

這廂喬府之中,經過這次入宮,周晚意對蘇九娘更是親厚。

眼看蘇九娘已在府中安穩下來,周晚意也不欲多留,手上親昵的挽著蘇九娘,話語間一時便沒了思慮。

「今日你先歇著,做給秉淵哥哥的衣服明日里再去我家幫我裁吧。」

這事原本就是蘇九娘和周晚意商量好的,可喬秉淵卻並不知情。

原本一眾人十分和樂,因著周晚意這句話,喬府門前瞬間又安靜了下來。

連著一直在偷偷用崇拜的眼神看著喬秉淵的喬生,也生生收回了目光,疑慮地看向了周晚意。

「」

「我沒听錯吧?周小姐要給公子做衣服?」

「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給一個有夫之婦做衣服還要人家的夫人去幫她忙?」

府中下人雖不多,但也總有幾個長舌的婦人,盡管剛才還驚嘆于周晚意對蘇九娘的情誼,這會兒听到了八卦,立時便小聲討論了起來。

「我說她怎麼這麼好心,前幾天還跟夫人打的不可開交呢,今日就幫夫人度過難關,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

婦人們一時間群情激奮,討論聲也漸漸變得大了起來。

知道自己一時嘴快說錯了話,在這些越來越明顯的嘀咕聲中,周晚意的臉立時紅成了柿子。

但比起別人的言語,她還是最在乎喬秉淵的看法,畢竟她從上次告白到現在,才剛剛得到喬秉淵的一次正眼。

「秉淵哥哥,不是這樣的,我」

「我滴娘咧,還秉淵哥哥呢。」之前听著沒有那麼刺耳的稱呼,這會兒听在這群喬府下人的耳中,著實有了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

「這是、什麼意思?」喬秉淵無礙于下人們的言語,也沒有再看周晚意,而是雙眼定定地鎖著面前的蘇九娘。

「你今日原本跟我說的要去周府,就是要去幫她嗎?」這句話,喬秉淵說的十分艱難。

幫她做什麼,喬秉淵甚至說不出口。

他一直知道蘇九娘並未鐘情于他,所以即使兩人已經大婚,他也從未強迫于她。

因為他想等,等她真正愛上他的那一天。

可蘇九娘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把他往外推,這何止是不愛,是根本毫不在意他的存在。

「你即將出征,晚意想要做套衣服給你也算是一番祝福」

蘇九娘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喬秉淵再次打斷,「我知你對我無意,但我此生,唯你而已。」

「」

未等蘇九娘有所反應,喬秉淵便轉頭看向了旁邊臉色酡紅的周晚意,言語間卻滿是疏離與客氣。

「晚意的心意我收到了,但是你一未出閣女子為我做衣衫,于禮不合。改日有空,我再去周府拜訪周兄好好致謝。」

喬秉淵畢竟是男子,手心掐的出血,雜亂的心情卻也仍舊收拾的迅速。

此刻圍看的人越來越多,喬秉淵搬出周清,即是顧全了他與周清的情誼,也算勉強保住了周晚意的名聲和周府的顏面。

喬秉淵勉強對周晚意告了辭,在眾人的注視下,也沒再看蘇九娘,獨身回了府中。

事情因為喬秉淵的強行圓場,終于翻頁,喬府門前圍著的眾人也各自忙碌散了去。

周晚意眼看著自己百般爭取的機會,就這樣因為自己莽撞的一句話而化為泡影,而且喬秉淵對她的疏遠仿佛又加了一層,頓時傷心不已。

盡管眼角紅的不像話,但周晚意仍舊憋著淚,跟蘇九娘道了歉意,「對不起,因為我亂說話,所以才」

蘇九娘輕拍著周晚意的肩頭,眼神卻不經意間看向了院內那抹漸漸走遠的玄色背影。

胸口若有若無的痛意,讓蘇九娘秀眉微微蹙起。

這鸞鳴,真是無孔不入地提醒著她

轉過前院的回廊,喬秉淵頓下步子,看著右手上那道剛才被自己狠力掐住,復又滴血的傷口,眼中悲涼卻依舊執著。

她無意,他也不是今日才知。

每每看她面上掛著慣常的薄笑,斷眉微挑卻笑意不達眼底的樣子,他的心里,都如在滴血。

喬秉淵的手拿劍自是習以為常,但若論起拿切菜的刀卻十分笨拙。

這道傷,便是前幾日他見蘇九娘喜歡吃辣菜,所以親自去廚房學做菜式的時候切傷的。

紅椒炒蛋,椒油銀耳他還記得紅椒水浸過傷口的痛,仿佛尤在。

但,那又如何?這幾日來,她從沒注意到過。亦根本不在意,那些菜是誰所做。

多是他心甘情願罷了。

「將軍,營里的操練一切還順利嗎?」

今日範煙槐並沒有跟隨喬秉淵一起去軍營,見到喬秉淵站在廊前發呆,正好湊過來問了一嘴。

「哦,還好。」喬秉淵回過神來,把手背到了身後。

「這兩年我們雖都遠離沙場,但好在將軍唐城之戰余威尚在,將士們大部分都還甘願臣服,不過戎族此次進攻十分凶猛,要做好萬全的準備,軍紀操練上也切不可掉以輕心吶。」

範煙槐是跟隨喬成之多年的沙場老軍師,雖平日里,面上對喬秉淵出征之事十分積極,但內心對喬秉淵對戰強大後的戎族也分外擔憂。

「是,範叔。」對範煙槐,喬秉淵一向十分謙遜,「父親他」

提到喬成之,範煙槐卻長嘆了一口氣,「唉,還在靜室。」

說罷,範煙槐拍了拍喬秉淵的肩膀,搖著頭邁步走開了。

喬成之有事無事地就把自己關在靜室,已不是一兩日。

近兩年,喬成之在靜室的時間更是越來越久,時常一關就是一日,不吃也不喝。

一個人心懷故人,是為長情。但若是多年之後,仍沉湎于悲痛之中,對他的身體卻並不是什麼好事。

喬成之近年來心情沉郁,人也變得愈發暴躁,在靜室呆坐一日後,出來就明顯憔悴很多。

但饒是範煙槐和喬秉淵兩人對喬成之的狀態心知肚明,卻也無力改變。

而此刻,喬成之一個人呆立在靜室之中的畫像前,像一條喪家之犬一般,哪里還有半分人前的精神矍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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