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及皇上被南宮青衣這話皆懟的無語!
淮南王的心湖跟投了一塊糖似的,轉頭柔柔的看著南宮青衣,她這話說得霸氣。
就是太後也反駁不了。
太後當然無法反駁,她氣得都快要捂胸口了,怒瞪著南宮青衣。
「她打你了?」
皇上用疑問句,南宮青衣看了淮南王一眼,淮南王代替她回話。
「清瀾會武功,用暗器傷了青衣,大庭廣眾之下,未來淮南王妃被辱,她為了維護兒臣的臉面,才反擊了一次。」
南宮青衣听著便重重的點頭,與皇上太後保證。
「臣女是有分寸的,就是把她摔出去了,再沒打第二下。」
太後看著這個南宮青衣,簡直就是個妖精,如此沒規沒矩。
「愣著做什麼,給哀家打,狠狠的打,這種沒有規矩的世家小姐,簡直是丟盡了朝廷的臉面。」
「誰都不許求情,否則同罪,包括皇上你。」
這話一出,就連剛想開口的皇上也頓時閉了嘴,眼神復雜的看著南宮青衣。
淮南王還是想要開口,卻是被皇上的眼神制止,太後的脾氣,他們自然知道。
林公公沒了辦法,只得領著人走到南宮青衣面前,兩名太監押住她。
淮南王臉色一變,心急如焚。
「太後為何罰臣女?臣女雖卑微,太後的責罰卻也是毫無道理。」
南宮青衣反手就把押著她的太監扔了出去。
這會太後算是見識到了她扔人的模樣,心中怒意又蹭蹭的翻涌起來,指著南宮青衣怒道。
「你們你們瞧瞧,一個丞相之女,這般的沒有規矩,這皇宮中還能容她放肆嗎?」
「哀家罰你如何個沒道理,你倒是說出來,若是你說不出來,哀家便留你不得。」
太後氣的沒站穩差點往後摔了去,嚇得宮婢們急忙將太後扶住。
皇上見太後是真的氣急,也跟著緊張了起來,急忙遣人搬了雕花椅過來,鋪上軟墊讓太後落座。
「太後氣急一時因為臣女與淮南王說的話,二是為了臣女與葉清瀾之間的紛爭。」
「可是,臣女與淮南王事出有因,臣女與淮南王本就是私下談話,臣女無狀也是與淮南王的相處之道,並未對淮南王有不恭之嫌。」
皇上和淮南王眼里閃過一絲驚訝,這南宮青衣還真是膽子大。
「還有葉清瀾,葉小姐眾目睽睽之下打我就可以,但我打她便是死罪,是否只是因為她是太後的佷孫女,才能如此行事呢?」
「南宮青衣!」
皇上眼中凌厲淡掃,抬手間,李長信李公公便將不相干的人全都驅走,包括那些遠遠的看熱鬧的人,只剩下侍衛遠遠的把守。
南宮青衣這才微微仰著臉蛋,看了一眼天空,眉眼里有一絲疲憊和無奈。
「太後,您說臣女不懂皇室規矩,但臣女卻知曉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您能不能管束葉清瀾的行為,今日又為何來責罰與臣女呢?」
「況且,臣女與淮南王早有婚約,兩人之間的相處不涉及朝政那便是私事。」
「放肆!」
太後的臉色微微閃過一絲不自然,很快又恢復,
皇上陰沉著臉龐,來回踱步,見太後有些緩和,隨即出聲。
「母後,南宮青衣所說也並不是全無道理。」
「皇兒。」
太後蹭的站了起來,一時間氣血上涌,整個大腦轟的一聲,一片空白,太後身子直直的往後一倒,整個人便昏迷不醒。
南宮青衣緊握著唇,奔了上去,制止了林公公的攙扶。
「別動她。」
這種時候動她,她可能就真的要偏癱了,南宮青衣迅速從簪子里取出銀針,捏起太後的手,在她的十指上,各放了一滴血,然後又刺破她的耳垂,擠出二滴血。
喂了一粒藥進她的嘴里之後,南宮青衣才給她把脈,一把完,她便松開了太後,與林公公說話。
「輕抬輕放,別大動作,她現在很危險,得趕緊服藥和下針。」
「這件事,就這樣吧,都散了吧。」
皇上擔心太後安危,散了眾人。
說到底也是太後太過苛責,她雖然嚴厲、手段狠,但是對于娘家人,卻格外的寬容,那個刁蠻任性的葉清瀾也是被寵的無邊無際,這才恃寵而驕。
「是。」
淮南王不宜在後宮久留,轉身想要與南宮青衣交待兩句,結果她看都沒有看自己,與林公公他們,一起護著太後離開了。
不知好歹的女人!
他方才那樣護著她,都沒能換來她一眼感激,淮南王握緊了拳頭,冷哼著轉身大步離開。
南宮青衣在淮南王離開之後,轉頭看了他一眼,眼里寒冽如冰,他越是做得多,她就越是覺得嘲諷。
慈寧宮,
南宮青衣為太後施針、下藥,忙碌了一個時辰,太後才幽幽轉醒,睜開雙眸,看到南宮青衣這張臉,太後抬手就把她從榻上推了下去。
南宮青衣沒有護住自己,硬是讓自己從榻上摔下去,手跟膝蓋都破了。
「滾出去。」
太後現在恨透了南宮青衣,想要責罰她卻被她一連串的話懟的無地自容,撕得她一點臉面都沒有了。
南宮青衣沒有言語,捂著自己身上的傷,一拐一拐的轉身離開。
皇上沉著臉看著南宮青衣可憐兮兮的抹著淚走出去的模樣,心中一陣煩悶。
但是太後如今生病,他也不能說什麼。
太後其實已經清醒了,南宮青衣的醫術實在是極好的,她如今已經恢復了清明,身體也順暢起來。
「母後,你可好些了?」
「哀家還活著,皇兒放心。」
太後聲音輕哼,一幅無精打彩的模樣,但臉色已經漸漸的恢復。
皇上一直陪著太後,卻在半個時辰之後,李長信驚慌失措的奔了進來,看了一眼太後,欲言又止。
皇上站起來,與李長信一起走了出去,李長信才慌著與皇上稟報。
「南宮小姐去見了監察院首領大人,跪在了首領大人面前哭得肝腸寸斷,如今很多人知道了南宮小姐這兩日的境遇,諸位王爺恐怕也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