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上風雲變動,更是一個巨大的陷阱,爾無言真正的用意非是招攬英才,而是把所有人都控制在自己的手底下。
一時間,每一個參加宴會的賓客都面如死灰,對爾無言更是充滿了憤怒與仇恨。
來這里的所有人,就只有雲宸一個察覺到一絲不妥,沒有喝下毒酒,其他人在美色的誘惑下根本沒有留意到那麼多,全都飲下了毒酒。
「爾無言,你們阿鼻鬼域未免欺人太甚,我可是司馬世家的人,你敢把我強行扣押在這,司馬家定會向阿鼻鬼域問罪。」
在賓客中,有來自枉死城最大世家司馬家的少年英才,司馬家在枉死城地位崇高,很多時候就連枉死城的閻羅王五方鬼帝都會給司馬家幾分薄面,他們自然是不把這阿鼻鬼域這所謂的護城大將軍放在眼里。
「哦,司馬家嗎?哈哈,這可不是我強行扣押,你們想走隨便。不過我需要提醒一下,為了美酒更加純正,我方才在里面加了點死活散,你們要是受得住的話,大可以離開。」爾無言有恃無恐地回答道。
「什麼,死活散?」
一听到自己被下的毒是死活散,司馬家的人頓時面如死灰。這死活散乃是阿鼻鬼域出名的奇毒,一旦服用下去,就要定期服用解藥,若不然就要承受比死還難受的痛苦。死活散,死去活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正是這劇毒最真實的寫照。
死活散無法根除,唯一能壓制毒性的解藥就只有阿鼻鬼域才有,也就是說不是這些人想不想走,是壓根就走不了,哪怕是爾無言趕他們走,他們都得爬在地上死賴著不走。
「你未免太惡毒了。」
一時間,所有人對爾無言的恨意升至了頂點,但也就只能說幾句氣話,畢竟命都被握在爾無言的手里了,不搖尾乞憐已經是不錯了。
就在眾人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突然,人群中的雲宸猛然爆發殺意。但是他要殺的人不是爾無言,而是他身邊的侍女。
一掌落下,直接震斷那名美女的心脈,可憐那名美女什麼都沒反應過來就丟了性命。
雲宸這種奇怪的舉動,瞬間讓其他人目瞪口呆,完全不明白雲宸殺這個美女做什麼。
「唉,都怪這個賤貨,讓我分了神,不然就中不了毒了。」
雲宸氣得直跺腳,看起來十分懊悔。但實際上,他是唯一沒喝下毒酒的人,他這麼做只是為了避免那美女把真相說出來。
听到雲宸這麼說,旁邊的人立即露出怪異的表情。剛剛他們中很多人就見到雲宸那有花樣的玩法,誰也沒想到雲宸壓根就沒喝。
眼見雲宸殺了手下的侍女,爾無言只是輕輕瞥了地上的尸體一眼。他手底下侍女萬千,死這麼一個,他根本無所謂。
「在下阿塵,願意為爾無言大將軍效犬馬之勞。」
為了隱藏身份,雲宸使用了在人世時的名字作為化名。而在他殺了侍女後,就第一個對爾無言表示忠心,現今而言,他保住性命最重要。
「你很不錯。來,站到那邊去,等下我有重賞。」
有一個表示效忠的人,其他人就快了。爾無言對雲宸的表現很是滿意,讓他站在自己的親衛那邊,以此表示對雲宸的信任,也加快其他人投誠的速度。
雲宸站在爾無言的親衛邊,他凝眉往人群里望去,赫然發現剛才那幾個溫殊安插進來的人有了動作。
「殺。」
突然傳來一聲高喊,幾個殺手高高跳起,越過衛隊的保護,直奔池塘平台上的爾無言。
面對突然而至的殺機,爾無言只是不屑地輕輕一哼,並沒有顯得絲毫慌亂。
就當幾個殺手跳到池塘上方的時候,猛地,池塘里射出許多根利箭,瞬間將那幾個殺手射成了刺蝟。
「哼,我知道要殺我的不只就這幾個,要動手就來吧。」
爾無言早就知道宴會中有人要殺自己,所以提前做足了準備,這里里外外都是他的人,他又害怕些什麼。
「切,死了沒準能痛快些,上。」
既然爾無言已經知道了,余下的殺手也不再猶豫,寧肯刺殺失敗就這麼被殺了,也不想一輩子都活過豬狗不如的生活。
成群結隊的身影跳了出來,雲宸粗略一估計,加起來起碼得有一百人,不由暗嘆溫殊找到的人還真是不少。
百余人的殺手與衛兵殺到了一起,使得場面頓時一片混亂,有的人在四處躲閃,有的人則是楞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這些殺手全都是來自各城的精英,因為守在宴會場地的衛兵有限,一時間就佔據了上風。他們不停地朝著爾無言所在的池塘逼近。
「你們給我上。」
爾無言冷冷一聲,讓自己的親衛動手。雲宸就在親衛之中,眼見其他人都沖了上去,為了不引起懷疑,他也只能硬著頭皮殺了上去。
不過跟那些親衛不同,雲宸出招有所保留,並不時給對戰的人使用眼神,暗示自己不想真打。
與雲宸對戰的人實力也是不差,他幾個回合下來就察覺到不對。他跟雲宸邊對戰,邊用眼神交流,逐漸減輕了敵意。
就當混亂逐漸升級的時候,眼見局勢沒有得到控制的爾無言用力一拍桌子,數個隱藏在池塘里的強者從水里躥出來,加入混戰。
這幾個強者的實力可不一般,剛一出來就逆轉了戰局,參與刺殺的人紛紛心里叫苦,知道此回刺殺注定是要失敗了。
混戰的局勢越來越明朗,那些身中死活散,又一直袖手旁觀的人終于有了動作。此時他們要選擇的,自然是勝利者這邊。
霎時,殺手們死傷慘重,連退路都被斷了。
而在這個時候,與雲宸在那假裝對敵的人也不願意再呆在這里,給雲宸使了個眼色,示意雲宸放他走。
雲宸輕輕眨了下眼楮,然後佯裝一招失利,微微往後退了兩步。
就趁這個功夫,那人扭身就要跑。可他剛足尖點地,冷冽的殺機突然從身後襲來。
「啊,你……」
帶著難以置信的表情,那個人被雲宸一鞭子奪走了性命。
現今局勢,刺殺爾無言的每一個人都沒有活著離開的希望,雲宸若是放那人離開,一旦他被活捉很有可能會把雲宸供出來。雲宸才不會冒這樣的風險,殺人滅口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呵呵,都是群找死的廢物。把那些還喘氣的都給我帶到地牢里去,試一試我剛發明的酷刑。」
爾無言冷冷一笑,端起酒杯就喝起了美酒。
可就在爾無言放松警惕的時候,數個身影猛然從衛隊里沖出,飛奔向爾無言。
「不好。」
為了應對那些殺手,爾無言把暗中保護自己的那幾個高手都調動了出來,此時正是身邊護衛空虛的時候,他現在反應過來原來剛才的刺殺只是一個幌子,真正的刺殺現在才開始。
守衛的高手雖然回防不及,但是爾無言也不是簡單的角色。只見他把身邊的幾個侍女一把推了上去,然後雙手運化,猛提冥力。
幾個侍女瞬間成了替死鬼,而爾無言也借用這短暫的時間,化出護身氣罩。
數招一齊落在護身氣罩上,爾無言頓時口噴鮮血,身受重創。危急間,他用力一扭椅子上的扶手,整個平台瞬間爆開,將混在衛兵里的殺手一起震退。
「媽的,險些著了道。」
逃過一劫的爾無言從池塘里爬出來,他此時披頭散發,全身濕透,哪里還有什麼護城大將軍的派頭。
守衛爾無言的高手這個時候已經跟那幾個殺手激戰在一起,爾無言雖然暫時安全,但是心有余悸的他立即叫上自己的親信,護送自己回到最中間的宅院。只有到了那個地方,爾無言才覺得稍稍安心。
雲宸就混在爾無言的親衛中間,所以他也跟著其他人往內院移動。邊走,雲宸邊觀察四周,他覺得刺殺還沒有結束。
果然,就當爾無言退到往內院的必經之路上的時候,地面上突然升起巨大法陣,將爾無言與眾多親信籠罩其中。而雲宸還算好運,因為他猜測刺殺還有後續,所以跟在隊伍的最後面,沒有進入這座突然出現的法陣。
「是誅心天罰陣,溫殊你個鼠輩終于敢動手了。」
一眼認出這是溫殊成名的誅心天罰陣,爾無言立即明白刺殺的背後主使者就是溫殊。
「哈哈,我就猜到你遇到危機後逃回內院,你才是真正的膽小鼠輩。」
伴隨著一聲大笑,溫殊終于現身。原來他早早就混進了爾無言的宅邸,並暗中在這必經之路上布下誅心天罰陣,就等爾無言逃回內院。
看到溫殊,爾無言雙眼一眯,迸射出強烈的殺意。
「我府上有你的人。」
溫殊能夠順利安排計劃而不引起他人注意,爾無言當即猜到自己府上早就藏了溫殊的奸細,這個奸細甚至有可能就是自己最親近的人。
對于此,溫殊沒有否認,他笑道︰「呵呵,我在朝中這麼多年,你以為會連一點根基都沒有嗎?」
說完,溫殊面色一狠,催動誅心天罰陣,滅殺被困在法陣里的每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