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1 魏國公府

大明開國第一功臣徐達,也是大明最為厚待的,這一門出了兩個國公,開國皇帝朱元璋給了一個魏國公,明成祖朱棣又給了一個定國公。

無論從哪方面講,徐達家族都是享受到明朝皇帝恩惠最大的家族,這樣的家族,絕對應該是在國家存亡時,最應該為國拼命效力的家族。

到了明末時候,崇禎皇帝對這個家族,同樣是非常厚待的。結果呢,在原本的歷史上,京師定國公投降李自成;南京魏國公投降建虜,就沒有一個是戰死殉國的。

這一代的魏國公,如果在原本的歷史上,徐弘基原本已經病死,不過受劉偉超的蝴蝶效應影響,雖然確實已經得了重病,但是奄奄一息,還沒掛,卻也差不多了。

因此,魏國公世子徐文爵,其實就差不多是等于魏國公了,南京城內,誰敢不給其面子。

這一日,他忽然听到家奴來稟告說,大批東廠和西廠的番子包圍了臨淮侯府,這讓他大吃一驚,不知道出了什麼情況,便趕緊過來查看一番。

結果沒想到,守門的番子並沒有給他面子,直接攔在了門口。

一般來說,別人可能會怕廠衛,但是貴為勛貴之首的魏國公,卻是不怎麼怕廠衛的。因此,便在門口鬧了起來。

最終,還真如徐文爵所料,有番子出來查看了一番動靜之後就又趕緊進去了。他便知道,這是去稟告里面主事的人了,相信一會之後,對于臨淮侯府這邊的事情,怎麼樣都會給個交代的。

結果讓他沒想到的是,左等右等,竟然都沒等來什麼反應,一直到他不耐煩之際,才有一個西廠的檔頭出來了。

看到西廠檔頭走向自己,徐文爵便知道,這終于是要給他交代了!

想想也是,自己好歹是魏國公世子,並且很快就是魏國公爵位的人了,廠衛就是再囂張,也要給點面子吧?

然而,讓他非常意外的是,就見那西廠檔頭走近他之後,竟然用手指著他,冷聲喝道︰「西廠辦案,要再喧嘩鬧事的,按同黨論,一並抓了!」

徐文爵這輩子確實也見過囂張的,但是,就沒見過如此囂張的,竟然敢指著他的鼻子說話。

然而,他看這個西廠檔頭的表情,也壓根沒有一點恐嚇的意思,就好像是,如果他真得還要繼續鬧下去的話,人家真得可能會抓人的!

一見這架勢,徐文爵當場就慫了。

但是,又有那麼多的圍觀者,如果一句話都不說,就這樣灰溜溜地回去了,他的臉面也有點拉不下來。

這時候,他馬前的管事出面了,陪著笑臉,說是鄰近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魏國公也非常關心,只是想過來看看是怎麼回事,並沒有喧嘩鬧事。

這個西廠檔頭或許是看在笑臉的份上,又或者,是魏國公的爵位起了作用,因此就告訴了這個魏國公府上的管事道︰「臨淮侯偷賣蒸汽機圖紙給西夷的事情犯了,這可是重罪,管你們是誰,想摻和這事,我們西廠先抓後奏,絕不會手軟!」

徐文爵在馬上听到了這話,心中不由得松了口氣。原來是臨淮侯偷賣蒸汽機圖紙,那這個事情是他個人所為,牽連不到其他人的。

這麼想著,他也不敢鬧事,便回去了。

到了魏國公府上之後,徐文爵連忙去徐弘基病床上把事情匯報了下,然後說道︰「爹,西廠主導在抓臨淮侯,不是說西廠廠公最受當今皇帝信任麼?要不,這事我們就不摻和了吧!」

徐弘基雖然病得奄奄一息,絕大部分事情都已經不管了,但是他听到這消息之後,卻還是搖頭道︰「不,臨淮侯的事情不能不管,你先去聯系其他幾家,打听下情況,看能不能撈他出來。偷賣蒸汽機圖紙給西夷,這種事情是可大可小的,說不定能撈出來也不一定!」

徐文爵听了,沒辦法,只好听他爹的。畢竟只要他爹不死,那就還是魏國公。

等到了傍晚時分,他回到家,再到徐弘基的病床前時,就有點氣憤的樣子了,對他爹說道︰「爹,您知道那張蒸汽機圖紙值多少錢不?」

「多少錢?」徐弘基看兒子這樣子,了解兒子的他,也有點驚訝了,當即問道,「難不成有十萬之數?」

他已經病了好些年了,一直躺在自個府上,並沒有親眼見識過蒸汽機應用的種種非凡之處,只是听說而已,就給了一個他自己覺得很多的報價。

結果就听徐文爵帶著氣憤對他說道︰「不是,是一百萬,一百萬兩白銀啊,就只是一張圖紙而已,這才花幾個錢就能搞到的事情,竟然被他賣了一百萬兩白銀!」

一百萬兩白銀,按照萬歷末年的購買力,大概就相當于後世的五億。換一個比較的話,崇禎年間的大部分國庫收入,也就兩百多萬兩而已,這都趕得上龐大帝國半年的國庫收入了。

徐弘基一听,差點沒被憋過氣去,好不容易理順氣了,就開始罵李祖述,竟然敢私吞這麼大一筆錢財,好啊,辦事不密,活該了!

徐文爵也是听得肉疼,跟著他爹一起罵李祖述的黑心腸。差不多就是無本買賣,一下能得這麼多錢!如果只是收租的話,都不知道要多少年才有這個錢!

不過等到第二天的時候,徐弘基還是冷靜下來了,叫了徐文爵吩咐道︰「沒想到蒸汽機圖紙竟然值這麼多錢,那要撈出李祖述就會有點麻煩了。你先看看,能不能救,要是不能救的話,就他被押去京師之前……」

說到這里,雖然他不再說了,但是他的眼神,已經告訴他兒子,該怎麼做了。

徐文爵見了,有點吃驚,便問他爹道︰「爹是擔心他會亂說話?」

南京勛貴勾結在一起,雖然是人多力量大,但是彼此之間的違法犯忌之事,自然也就彼此知道的。比如前幾年做得幾件大事,要是被別人知道了,那可都是非常大的事情了!

徐弘基听了,冷靜地搖搖頭說道︰「這倒不至于,如果他敢說出去的話,對他來說,那也是誅九族的大罪,他不敢的。但是,以防萬一,還是死人穩妥一點。」

說到這里,他盯著徐文爵的眼楮,交代他道︰「你要記住,任何人都是有用的。如果沒用了,那就說明是真沒用了!」

雖然外人有點難以听懂這個話,但是,作為親兒子的,又是魏國公世子的徐文爵,卻是明白他老爹的意思。

他老爹這是在教他如何當好魏國公,對于那些沒有利用價值的人,就不必要心存仁慈。

徐文爵听了,立刻點頭受教。只要他爹沒死,他就只是世子,不管他爹說什麼,他都要听著的。

父子倆正在密謀著呢,忽然,就听到了外面傳來了喧嘩聲。

魏國公府,作為傳承幾百年的國公府,對于底下奴婢的管教,自然是沒得說的。魏國公府的奴婢,就連走路都是輕手輕腳,落地無聲,更不用說,如今還是魏國公病重之時,就更是要注意安靜。

此時,竟然有喧嘩聲傳到了徐弘基的房間,這讓他們父子倆頓時都是很不高興。

徐弘基是已經沒法大聲說話了,徐文爵就轉頭厲聲對外間喊道︰「去瞧瞧怎麼回事,打斷他們的狗腿!」

外間的奴僕听了,連忙答應一聲,趕緊悄無聲息地出去了。

然而,外面的喧嘩聲卻壓根沒有停,並且那動靜似乎還離內院這邊越來越近。

這一下,徐文爵就火大了。就是有天大的事情,那也得有教養才行!

他自然沒有想過,昨天臨淮侯府上的事情,正在這魏國公府上演。

就算當年明成祖靖難,攻下南京城的時候,可也沒有騷擾魏國公府的,就更不用說,這都幾百年過去了,誰敢來魏國公府鬧事!

于是,徐文爵便對躺在病床上,同樣一臉怒容的徐弘基說道︰「爹,孩兒去去就來,不讓那些賤人知道點厲害,都忘記了魏國公府上的規矩了!」

對此,徐弘基當然不會有意見,自己閉上了眼楮休息,才不會去操心這種小事。

于是,徐文爵走到外間,在這里候著的幾個侍女,便立刻入內伺候徐弘基。

這時候,外面的喧嘩聲,已經听得比較清楚了。

有驚慌失措地驚呼聲,也有厲聲喝罵聲,雜亂的腳步聲,甚至還有踫撞到什麼東西發出的聲音,總之,似乎實在有點混亂。

給徐文爵的感覺,似乎是傳說中的家里進賊了一樣,或者說,是進了強盜?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如今除了遼東還沒有光復之外,已經是天下太平了,哪來這麼囂張的盜賊,竟然敢在魏國公府上亂來?

一想到這,徐文爵立刻覺得不對了,如果是普通毛賊的話,魏國公府上養著的家丁可不是吃素的。

可外面這麼喧嘩,那麼亂,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麼想著,他便連忙向門口加快了腳步過去,當門口的侍女一打開房門,他便一眼看到了外面的場景,剛好那雜亂的腳步聲,也已經擁到了他面前的院子里,一下就看清楚了是什麼人引發的喧嘩!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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