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五零章 為保脫身連環策 偽裝面孔巧欺瞞

身擔英雄盟盟主「重任」,呂寒江很少會有清閑,尤其是他還有私事在身,實在無法公私兼得。

身相,這個詞語呂寒江還是第一次听說,隨著華支將疑惑解清,呂寒江的面色也古怪起來。

之前他去往江一卓葬身之地尋找《一劍》,卻沒想到會遇到烏凡。本來他只要將烏凡抓住就能讓雲浪滿足,只可惜千算萬算卻沒有算到呂純竟會從中作梗,將烏凡利用沙毒解決掉了!

自從這件事情過去,雲浪那邊再也沒有為他留下其它任務,呂寒江心中實在不安。

他雖然得到了《一劍》傳承,但領悟還未徹底,如果對方在這個時候反目,到時候他只有死路一條。

五靈法陣的事情,是雲浪按照早期計劃布置好的,現在欠缺的就是五靈珠。

而土、火靈珠已經在雲浪的控制之中,水靈珠在自己這邊,一旦得到金、木靈珠,將五靈法陣補全,雲浪就會開始下個任務。

為了給自己爭取一些活命機會,呂寒江利用五靈法陣狀況不穩為借口,將這件事情告訴了幾個「信得過」的重要人物,有備無患。

只要他們發現金、木靈珠出現在附近,一定要在第一時間將其驅離!

雖然這是一步險棋,一旦被雲浪知曉他便再無存活余地,但現在的他已經顧及不了太多,能做的只有拖延時間!

眼下他最擔心的事情已經發生,相信用不了多久這件事就會被雲浪知曉,所以在這之前,他無論如何都要將烏凡的身相找到,或許這樣還能保住一條性命。

呂寒江的盟主之名說來響亮,實際上卻是一個傀儡,比徒有虛名的華支更加可憐…

想到此處,呂寒江急忙開口︰「徒兒,你…」才一開口,呂寒江忽然反應過來,施雨柔已經被自己遣走。

微微蹙眉,呂寒江立刻改口︰「華副盟主,五靈法陣那邊的事情鬧得不小,我實在擔心會惹出亂子來。希望你能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里幫忙維持一下秩序,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今日的事情傳出去!」

「寒江長老才剛回來又要離開?」華支眯起長眼,笑眯眯道。

「嗯…我突然記起有些事情還沒有處理,要先回去解決一下。」呂寒江緩緩點頭,「而且我也有好久沒有回到劍星居,如果有機會的話,也想趁著這次人員齊全,順路回去看看。」

「是嗎…」華支那長眼中閃過一絲戲謔,然後抱拳道︰「寒江長老但去無妨,英雄盟有我,你放心。」

若是放在以前,呂寒江定會對華支這副模樣嗤之以鼻,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下,他完全沒有了這種心思,竟然罕見地道謝了一句,然後腳下生蓮踏空離開。

「維持秩序?呵…這種事情老子最是擅長!」華支面上出現一絲冷笑,然後打著呵欠推門而去。

言語試探之中,呂寒江已經模清了木逢春離去的方向,路上沒有半點猶豫,在地上留下了一道筆直的冰霜痕跡。

不多時,他便來到了一處分岔路口。

簡單看了一眼地面,他正要向著有腳印的方向追去,眼中卻閃過一絲不屑︰「雕蟲小技。」

調轉方向,呂寒江踏上了那條地面平整的道路。

此條道路初時平整,但沒過多遠就出現了幾道足跡。

在那道路遠處,隱隱出現了熟悉的兩道…不,應該說是??????????????????三道身影,讓呂寒江的眼中冷笑更濃。

「老騙子,你有沒有感覺天氣有點冷?」背著烏凡的緣樺忽然開口。

「胡說八道,這陽光明媚的,哪里會…阿嚏!」說著,木逢春忽然打了個噴嚏,「還真讓你給說著了,這是哪里來的陰風?」

「不像陰風,倒像是陰人。」緣樺腳下未停,「就算不是陰人,也應該是哪家的孤魂野鬼仇怨未消。」

「管他什麼陰人還是孤魂野鬼,只要他膽敢現身,老兒定要讓他有來無回!」木逢春不屑笑道。

「哈哈哈哈…」一番言語交流,周圍的空氣都快活起來。

只是他們這種快活氣氛還沒持續多久,便被面前遠處突兀出現的一道面色鐵青的人影破壞掉了。

見狀,木逢春與緣樺立刻停下腳步,向著反方向匆匆離去。

呂寒江眼中閃過一抹冷笑,眨眼間便攔在了二人的退路上。

「哎喲!」看見來人,木逢春忽然有些意外,表情夸張道︰「這不是盟主大人嗎?還真是巧啊,居然能在這里踫見你。」

呂寒江心里一陣無語,木逢春還真能裝模作樣,這家伙明明已經看到了自己,完全沒有必要裝出這副模樣。

他不想與這二位扯上關系,也不想與他們扯皮︰「木逢春,我的來意你最清楚,還是把烏凡的身相交出來吧,這樣對誰都好。」

「對誰都好?盟主大人還真會開玩笑。」木逢春收起笑容︰「交出身相貌似只對你有好處,我們的好處在哪里?」

「我可以饒你們不死。」呂寒江知道這件事情不是單憑交流就能解決,也沒給對方好臉色。

「還有這種好事?」木逢春才剛剛收回的笑容再次如花綻放,「泱都城外那五靈法陣亟待補全,老兒可不覺得盟主能忍心放我們離開。」

呂寒江眼角一皺,這種內幕他從未與人提起過,木逢春是怎麼知道的?

這種事情自己曾與華支確認過,並沒有發現後者的話語中有哪里出現漏洞,難道是他看出了什麼端倪?

「哈哈哈,老哥說笑了!」呂寒江也換上笑臉,「五靈法陣現在已經趨于穩定,有沒有五靈珠維持已經無關緊要!所以只要你能交出烏凡身相,我可以保證絕不為難你們!」

「是嗎?哈哈哈…」木逢春笑著附和道。

二人的笑容一個勝過一個燦爛,而雙方也是心知肚明,他們都在笑里藏刀。

「反正烏凡的魂相已經不知所蹤,留相對你來說也沒什麼用處,所以還是將他交出來吧…」呂寒江探出手來。

「據老兒所知…烏凡的魂相出事可是與你月兌不開干系!」木逢春忽然笑容一收,擋在了緣樺面前,臉色陰沉如水。

「說話可說要講證據!好像不管是哪一次,烏凡的死可都與我無關!」呂寒江也收起笑容,「你身後的那位當時在場,他能為我證明。」

「別人說什麼老兒不管,只要不是親眼所見,老兒認為是什麼樣子就是什麼樣子。」木逢春冷聲道。

「這樣說就是沒得商量了?」呂寒江身上泛起霧氣。

「當然有得商量!」木逢春手腕一轉,攥住一道精光,似笑非笑道︰「前提是你能乖乖離開。」

「不識好歹!」呂寒江已是怒極,話音剛落,遍野生霜。

雖然頭頂陽光明媚,地上寒氣卻是凝而不散,在呂寒江與木逢春口鼻之前形成了朵朵雲煙。

「盟主大人,你這赤手空拳算怎麼回事,要不要我借你一樣武器?」木逢春倒是熱心腸。

「對付你,用它足矣!」

呂寒江身子一輕,折下一條綠意,隨手在空中一甩便抖淨了其上落葉,只剩下一條光禿禿的樹枝,而後向著木逢春面前抽去。

「盟主大人莫不是氣糊涂了,一枚枝條能…」

木逢春本想奚落兩句,可他話未說完,卻感覺耳畔風聲嘶吼,而後腳下顫抖,地面之上竟然被撕開了一道丈許寬的鴻溝。

「好家伙…不愧是一劍之術!」木逢春暗暗咋舌。

然而,呂寒江並沒留給木逢春更多時間贊嘆,只見它手中豎劈向下的木條忽然向左畫了一個半圓,然後攔腰斬來。

「這老家伙還真是不好對付…」木逢春小聲嘀咕一句,腳下一輕躲過了這道攻擊,可他身後的那些樹木就沒有這麼幸運,已經被這一道劍氣攔腰削平。

見到木逢春逃避,呂寒江沒有打算追擊,而是欺身向著緣樺那邊趕去,要奪走他背後的烏凡身相。

「喂!盟主大人!別忘了你的對手是我!」木逢春一個鷂子翻身,借力將幾道精光向著呂寒江的背後射去!

呂寒江手腕向後一翻,想攪出一道寒風將幾道精光攔住,卻不想這些攻擊的速度遠超他的想象,已經射到了他的身上。

明明已經得逞,木逢春臉上卻沒有半點笑意,重新看向呂寒江,原來被那些攻擊洞穿的僅僅是呂寒江的右側袖管。

「哎喲!真是可惜!早知道我應該攻向另外一邊!」

面色難看的同時還有呂寒江,但他的原因並非是自己受到攻擊,而是因為事情發生了變數。

受到震動,身側那緣樺與烏凡的身相上忽然出現了道道裂痕,尤其是他們的臉上,已經出現了明顯的掉漆…沒錯,就是掉漆。

「木老兒,怎麼辦?我們好像被發現了!」突然,呂寒江的耳邊響起了緣樺的聲音,但是這道話語聲卻並非來自身側,而是來自面前的木逢春口中。

「你們本來就是假的,被發現不是理所當然?」木逢春笑道,只是此時木逢春口中的,已經不是木逢春的聲音。

「可惡,原來是你…無面生!」後知後覺自己被騙,呂寒江怒得血染瞳仁。

「沒想到盟主大人還記得我,不錯,在下正是無面生!」木逢春探手在臉上一抹,現出了本來面容。

呂寒江恨得牙直癢癢,咬得腮幫子發鼓,他如何看不出這位是在故意拖延時間︰「既然你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此時的他已經怒氣滔天,使得周圍空氣又降低了幾度,卷起了漫天冰晶。

這種場景與那施雨柔的功法有些相似,只是在氣氛上有些差別。

施雨柔那種氣勢雖然壓抑,卻僅僅是壓抑,而眼前呂寒江的氣勢給人的第一印象卻是漫天殺機!

「劍氣…凝!劍光…聚!」呂寒江口中念念有詞,然後便見漫天冰晶化成了一柄柄冰刃,無窮無盡地向著無面生席卷而去!

「哎喲!盟主大人咱們好歹也有交情一場,何必要動真格呢?」無面生急忙躲到「緣樺」與「烏凡」背後,然後一手一個將他們掄了起來擋在身邊。

「交情?呵…不過是交易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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