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篇 《離世-眾生篇》 七零零章 支走四條遵吩咐 兄弟再見怨了結

「我說…你有沒有聞到一股腥臭味?」地牢前面,一名守衛弟子皺著鼻子開口問道。

「臭味?哪里來的臭味?」另外一名守衛弟子面色有些泛紅︰「昨夜我受了風寒鼻塞得很,別說聞味兒了,就連喘氣都成困難!」

「阿嚏!阿嚏!」這人連打了幾個噴嚏,又繼續說道︰「不過這也不是什麼怪事,每次通信使大人離開後不都是如此狀況…怎麼?難道你沒注意到嗎?」

「嗨…每次通信使大人來時都要差人將咱們攆到一旁,我哪有膽子注意這種事情?」那皺著鼻子的守衛弟子向著牢門瞥了一眼,口中發出一聲輕咦︰「真是奇怪,這幾天明明干燥得很,這里面怎麼看上去有些潮濕?」

地牢大門與他們把守的位置之間有著一道長廊,導致里面空間十分昏暗,所以里面的狀況在外面無法看清。但那種撲面而來的潮氣卻讓他頗為不適。

「是嗎?」那惹上風寒的弟子探頭向著里面瞥了一眼,然後湊到了另外一名弟子身邊︰「通信使大人才離開不久,不然咱們進去看看?」

「算了吧!通信使大人的禁令你難道忘了,我可不想像之前那人一樣平白無故地消失…」這弟子一縮脖子,連連搖頭。

「反正距離換崗還有很長時間,只要你不說我不說,又有誰能知道?放心吧,真要出了事我一人擔著!」

另外一名弟子倒是不以為然,開始模著長廊內壁緩緩向著里面走去,可他還沒走出幾步就感覺腳下一滑好像踩到了什麼東西…

就在此時,他忽然听到身後傳來一道輕聲呼喚︰「有人來了!快出來!」

「你別在那里裝模作樣地嚇唬人…」雖然這人口上渾不在意,為了保險起見還是急忙撤了出來。

而他才剛剛在門口站定,就見到譚才帶著四道人影從拐角處現出了身形。

「譚才師兄,四位大人…」這人看清來人不由得渾身冷汗,急忙躬身行禮。

譚才擺了擺手,探頭向著地牢大門里看了一眼,然後開口問道︰「你們兩個…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二人聞言互相看了一眼,然後連連搖頭︰「譚才師兄放心,此處由我們把守,絕對不會出現任何狀況!」

「那還真是奇怪,呂童大哥明明告訴我這邊情況不對,才讓我帶著四位大人過來看看,會不會是大哥他感覺錯了…」譚才自言自語了一句,然後才轉過身來︰「雙臂、雙足四位大人,既然此處沒什麼事,不如咱們還是回去吧?」

「顱隊長一直行事謹慎,他說有問題就一定有問題,你不要想著偷懶!」雙臂之中的一人突然開口,然後冷冷看了譚才一眼︰「不過你就算進去也派不上什麼用場,干脆在這等著吧,讓我們幾個進去看看…」

等到四人消失在了長廊之中,那風寒弟子突然感覺到腳下黏糊糊的十分奇怪,便忍不住抬起腳底看了過去。可就是這短短一眼,卻將他驚得面無血色,忍不住驚呼出聲。

旁邊那名弟子察覺到了異樣,轉頭一看頓時胃中一陣翻涌,忍不住干嘔了幾聲。只見落在地上的,竟然是一條血淋淋的舌頭!

「這是怎麼回事?」譚才眉頭一皺,急忙將這舌頭踢到了一邊,見到長廊之中沒有任何動靜,他才松了口氣。

「師兄…我也不知道啊!這…這東西是我在長廊中踩到的…」風寒弟子的鼻子都被嚇通了氣,呼哧呼哧地說道。

「譚才師兄,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將這件事情告訴通信使大人…我真的不想人間蒸發啊!」另外一人也在瑟瑟發抖。

譚才聞言下意識一驚,然後情緒突然平靜下來,面色頭一次如此輕松︰「放心吧…一切都結束了…」

「巫王大人,您有事找我?」呂童急著趕路,沒多一會兒就來到了巫圖窟大殿中。

「顱隊長,你的傷養的怎麼樣了?」韋無息上下打量了一眼呂童,淡淡開口道。

「多謝巫王關心,我的傷口已經痊愈了,沒有大礙了!」呂童恭敬道。

「那樣就好…」韋無息點了點頭,繼續道︰「我且問你,五行鼎的消息你打探的如何?還有當日將你救回來的那位幫手怎麼不見了蹤影?」

呂童聞言心中一慌,他所以將矛頭引向玉壺宗不過是為了消滅呂純,哪里知道什麼五行鼎?如今玉壺宗的事情已經告一段落,如果自己不給出個滿意答復,只怕這巫王不會善罷甘休!

「回巫王,這玉壺宗人狡詐多端,已經提前將五行鼎藏了起來,我們將玉壺宗翻了個遍也沒有找到它的下落!不過巫王盡管放心,你說的那位幫手其實也是男覡的親信!因為我听說他知道的內幕不少,便急忙催促他不要管我去繼續調查線索,相信過不了多久就會給出結果!」

那日雲浪雖然將自己救走,但這人總是有些心不在焉,自己幾次問話他都沒有回答,只是說要將自己帶回到男覡那邊。

呂童聞言心里一慌,前些日子他可是因為疏忽大意在迷藏森林折損了人手!雖然男覡大人那邊很快為自己將人手補足,但他從來人的態度上完全能看得出男覡已經對自己有些不滿。若是自己現在回去撞在男覡氣頭之上,後者還不一定要如何對待自己。

所以他左思右想,自然不會答應跟隨雲浪回去,便讓他帶著自己回到巫圖窟避避風頭。雲浪雖然面上不情願,但礙于呂童顱隊長的身份,還是調轉了方向先將他送回巫圖窟,這才馬不停蹄地轉身離去…

但那日呂童是偷偷回來的巫圖窟,巫王並不知曉。所以他便趁著滅宗之戰展開關頭在那地牢密室中隱蔽了起來,順便全身心投入了血蠱丹的煉制中。

他讓譚才幫忙盯著外面的一舉一動,等到滅宗之戰結束,他才佯裝受傷在巫王面前出現博取了片刻同情,然後再次回到了地牢密室,放心大膽地進行著血蠱丹的大業來…

因為那日男覡給過自己一枚血蠱丹,讓他在滅宗之戰時幫忙出力,但他見到男覡的血蠱丹與自己煉制的所差無幾,便將其送給了呂純服下!可他萬萬沒想到,這枚血蠱丹的藥效竟會如此神奇!

呂童後悔無比,幾天日夜不息,終于折騰出了一枚與男覡所賜的藥效接近的血蠱丹來!只可惜…最後還是以失敗告終…

不過他總覺得自己距離成功只有一步之遙,只要再多給幾日時間便可將血蠱丹煉制成功!而到那時候,只要他能用血蠱丹將巫王控制,就算男覡再想找自己麻煩,自己也有了實力抗衡!

想到此處,呂童忍不住笑出了聲…

「顱。」

巫王的呼喚如同一盆冷水迎頭澆下,讓呂童整個人從美夢當中月兌離出來︰「呃…巫王…您剛剛說了什麼…」

「沒什麼。」韋無息瞥了一眼呂童,淡淡道︰「有人想要見你!出來吧…」

「誰要見我?」呂童聞言一陣疑惑,轉頭向著腳步聲方向看去,然後卻是雙眼瞪得溜圓,一個激靈跳起身來,只感覺渾身一陣發麻。

「表弟,近來可好啊?」

「呂純,你不是…不可能…這不可能…」當日呂純被自己一腳踹下了山崖的情景他可是歷歷在目,完全沒有可能出現在自己身前︰「你…你到底是誰?」

「既然是家事,本王實在不好參與…你們姑且在此敘舊,本王會吩咐下去,不會讓人過來打擾…」巫王看了一眼呂純,便徑直起身離去了。

「呂童…才短短幾日不見,你就把我給忘記了?」呂純單手凝起一枚土刺,冷笑著來到了呂童面前,頂著後者的喉嚨道,「想不到我還活著吧?」

「表哥…誤會!都是誤會!」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呂童可以確定眼前這人一定不會放過自己,也是面色慌亂起來,「不是我…是男覡,是男覡要我殺你!我不敢不從啊!」

「是嗎?」呂純倒也沒有急著動手,而是眯著眼楮繼續問道︰「那我問你,你和那雲浪是什麼關系?」

「雲浪?我們沒什麼關系啊!」呂童聞言連連搖頭,「對了表哥!這雲浪是男覡的人,就是因為他告訴了男覡五行鼎在玉壺宗,才讓玉壺宗災難降臨!所以…這一切都與我無關,我也只是受害者啊!」

「關于雲浪,你還知道什麼?」聞言,呂純收起了土刺,想要從呂童這里套出更多話來。

「我…我想想…」呂童揉了揉脖子,繼續道︰「表哥!你可還記得前些日子我與你說過那迷藏森林的事情?」

呂純聞言,微微頷首。

「這件事其實是雲浪拜托男覡,讓我去將這小子控制起來!一開始我還以為這小子是那雲浪的愛徒才會受此照顧,直到後來我才發現…這小子身上藏著一個秘密!表哥,如果我將這個秘密告訴你,能不能求你放我一命?」

「有屁快放!」烏凡的事情呂純早就做過調查,所以對他來說已經不算秘密,他只想知道那雲浪處心積慮到底為了什麼?不過看他這樣子,貌似對任何事情都毫不知情。

「咳咳…表哥,這件事情畢竟是秘密,就連那男覡都不知曉!所以還請你靠近一些,讓我悄悄告訴你…」

說著,呂童偷偷從懷中掏出一柄匕首,與雙眼一起綻放著三點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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