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舉逃出燭微的神識,落月身上的隱身符率先失靈,蒹葭被解開了封印,自然忍不住提出疑問。
「師姐,我們為何要逃?還有通知我的那個男人是誰?你儲物袋藏了男人?」落月真想把這傻子扔下月梭,什麼叫她儲物袋藏男人?有本事她藏一個給她看看,胡說八道。
「閉嘴,他不是人,你當他是靈紙鶴一樣的物件。」落月這樣一說蒹葭就明白了,靈紙鶴是靈力所化,在宗門,她們經常用靈紙鶴傳信,她只當這是師姐練的新技法,只是帝隕听了直跳腳,並大呼落月過河拆橋。
「可是師姐,咱們何必怕那凌霄劍宗的人,不過是築基期,咱們打不過也不必怕成這樣啊?」蒹葭實在想不通,從來不慫的師姐,怎麼變了。
「你忘了咱們怎麼出來的?暴露身份你不怕師叔責罰?」一句話堵住了她的追問,真實原因自然不能講,說了豈不破壞了自己身為師姐的威嚴。
二人原本準備悄無聲息的回去,卻發現客棧並不像她們離開時那麼平靜。
二人從天而降,圍在客棧外面的賊人並未發現她們,落月以為自己出去的事引來了麻煩,正準備速速解決,卻見師叔和師兄們都齊齊打開房門來到後院。
幾人飛身自樓上而下,嚇得蒹葭連忙低頭裝烏龜,怎麼出去一次就被發現了,好衰!
「師叔。」落月靠近玉流,準備師叔一發火便使出撒嬌的功夫,這些年師叔最是疼她,定不忍心罰她。
「別說話,你可探過外面那些是何人了?」玉流放出神識,並未提起她兩偷跑之事。
落月一喜,看來師叔並不知曉她們出去過。
「像是那袁府的人,身上都帶著很重的戾氣,他們來此不知所為何事?」落月冷靜分析。
玉流點點頭,她本不欲惹俗世凡塵的麻煩,不過若是有人不長眼,她也不介意替天行道。
「上,那娘們就住在天字甲號房,定要為老爺辦成。」
「夏安不是說那幾個人不像平民嗎?」
「怕什麼?再厲害的身份還能高過咱家老爺?林仙人還在呢!」
那幾人的話讓蒹葭嗤之以鼻,不自量力的蠢貨,自家師叔的修為,他們請的所謂仙人只怕見之即跪。
子悠和雁書卻同時握緊了拳頭,心想,這袁府好大的膽子,竟敢打小師妹的注意,他們絕不會放過這等禽獸,小師妹天人之姿,他們連看一眼都是褻瀆。
自然在他們眼中自己一行人中,最招眼的便是落月了,完全忽略了賊人口中的天字甲號房這個重要信息。
落月倒是差異,天字甲號房不是玉流師叔的房間嗎?好家伙,這伙人真是不要命了,敢惹金丹大圓滿的師叔,怕是都難入輪回了。
偃月仙宗的人全都好整以暇的等著他們進來,見他們果然沒什麼新意,老套的迷煙加漁網,可惜他們注定撲空。
「怎麼回事?里面是空的。」待他們發現不對之時,蒹葭已經率先一道定身符扔過去了,這點小事,自然是她這個最小的去做,怎可勞動師兄師姐?
那些人不過會些拳腳功夫,自然全部落網,一個不剩。
玉流沒有一招毀滅他們,已經是顧念著不好對凡人動殺念,怕惹俗世因果,她只想知道他們此來找她,意欲何為?
「你們想抓我師妹何事?」雁書率先發問,手中的靈力已經蠢蠢欲動,只要他們說出半個褻瀆師妹的字眼,便要叫他們化作灰燼。
「我們家老爺見令師妹天人之姿,便想請小姐入府一敘。」那領頭人不得動彈,驚恐之下不敢隱瞞。
「哼!敘什麼敘,憑他也配,不想死就回去告訴他,從今以後,夾著尾巴做人,再敢惹事,便讓他九族俱滅。」雁書覺得當著師叔的面不好發作,與子悠悄悄對了眼神,決定背地里再去滅他袁府。
殊不知他兩搞錯對象了,那幾個人以為玉流是他口中的師妹,這事玉流和落月都明白了,只有那三個傻子糊里糊涂。
「多謝仙人不殺之恩,我等定會傳達仙人之意。」那人激動的回答,能讓他們瞬間定身,他們也明白是遇到了修仙者。
雁書揮手解了他們的法術,他們連忙連滾帶爬的就要走。
「誰準你們走的?」玉流一出聲,雁書和子悠都奇怪的看向她,蒹葭還暗搓搓的想動手。
「仙……仙人饒命!」那幾人沒骨氣的跪下涕泗橫流。
「不是要與我一敘嗎?走吧!」玉流卷起他們便憑空御氣飛行,這一手看呆了所有人。
雁書和子悠這才反應過來他們搞錯了,蒹葭卻是興奮的搓著手,想著師叔帶頭動手了,等會兒自己趁機欺負這些凡人,應該不算犯錯了吧!
「師叔,不是不可沾染俗世因果嗎?」落月連忙用月梭載著其他人追上玉流,不解的問。
玉流冷哼一聲道︰「即敢擾本座,他們便已經注定了結局,我不過是順應自然,何來因果?」
落月心想,師叔這套理論她學到了,反正師叔耍賴,她日後學了也好說。
回到袁府,此時那道劍痕猶在,劍意也未散。
「凌霄劍宗?天之劍意,不錯不錯,這小子確是天才,就是如此肆意,心性差了些。」玉流對著那道劍痕評價道。
落月深以為然,那家伙就是心性太差,還很不大氣,委實愛計較。
袁府內經過燭微的一劍,早已如臨大敵,那個所謂林仙人,感受到強大的劍意,早已逃之夭夭。
剩下袁府上下的人縮在一起,倒方便了玉流算賬。
玉流一揮手便把整個袁府建築粉碎,里面的人卻毫發無傷,這般強大的法力,嚇得袁府眾人都尿了。
「何人是家主?」玉流公平的很,從來不亂殺,死之前必要講明緣由。
所有人都看向那袁家老爺,生死關頭,竟無一人幫他,可見他活的多余。
「你們?混賬!」那袁老爺竟氣的一腳踹翻身邊人,下一刻便被玉流隔空提起,他驚駭至極,卻無法掙月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