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兩人都閉上嘴巴沒了聲音。
收獲如此局面,吳聯記並沒有絲毫奇怪和驚訝,反而覺得全在預料之中。
兩人存了心戲耍風鈴兒,終歸是無禮取鬧擺明在欺負人,他不想憑空添亂硬把較為含蓄的話挑明白,先找個新話題打破沉默又說︰「姜贏,你好好听著,我幾月前在懸浮山想盡辦法沒能進得去,而今你又漲了些本事可以虛空行走,再加上山腳下沒威脅,自己跳下來沿海岸線往東方尋找,打听到湯池就打听到我了的。」
話畢等半天,他不見姜贏搭腔,又做出個新補充,「我在湯池靜候你的人,自己抓緊時間快些來。」
可到頭來依舊沒反應,他感覺無語到極點,也萌生怨言懶得再去管姜贏的死活。
這個時候,姜贏偏偏又冒了出來,「柴進玲,我們好行不?」
「滾,我不是變態,今生今世都不會和你搞同性戀。」柴進玲心底下的火氣似乎有些大。
吳聯記听在耳里,他強制憋住沒敢取笑,一顆心卻在說這個群有意思,自動形成的,為何非要叫後宮呢?哪天睡醒以後要是能隨心所欲修改下名字就爽快了的……
瞎想著沒有精力再去理會兩人的存在,他跳轉莫卡找到後面那個三,一時間是些新歡喜新興奮又迫不及待的詢問︰「風鈴兒,你那邊听得到我現在對你的說話嗎?」
事情明擺著無需浪費口舌,他如此問話全源于曾經多次聯系不上產生後遺癥。
只是,風鈴兒至今也不知曉背後所發生的事情,這時刻整個人都是不爽不舒服的感覺,「先前說話時都不記得問下我的人,還以為你早已把我忘干淨了呢!你想要講些啥嘛?」
「請你不要多心。」
吳聯記趕忙真心實意的解釋,「和你說話三言兩語肯定難以講完,前面沒有及時主動打招呼,純粹是私心作祟想在背後和你慢慢細聊的,你身在何處啊?現如今都不知道應該跑去哪里尋找你的人。」
「啥也別急著問好不好?我當前的狀態真心弄不明白自己身在那個地方。」
風鈴兒心里沒了剛才的失落和苦惱,又為自己頭疼萬分,「我渾身上下被禁錮似的不能隨意挪動,周圍附近全部都是黑乎乎的,整個感覺深埋在地底下啥也看不見。」
「哪你餓了想吃東西怎麼辦呢?」吳聯記先提出個迫在眉睫務必解決的生存問題。
風鈴兒倒是不顯含糊,她沒隱瞞快言快語道︰「今天的我哪還存在饑餓呀!自始至終從未想到過要吃東西。」
言外之意透露出信息已不食人間煙火,那豈不是活成眾生羨慕嫉妒恨的小仙女?
吳聯記在疑惑中沒能搞懂該如何接著往下繼續說,一隊人馬就如雷鳴閃電般從大路那頭快速沖撞過來。
旁邊不遠處,連續多日結伴而行的戴你富,他在驚慌失措中伸出手去,一份善念摻雜各種擔心,讓本能在關鍵時刻想要拉開吳聯記避免傷害,「快隨我用力先跑幾步,今天這些爺遠不是我們普通人敢胡亂招惹的。」
很可惜,他手上動作對于迎面而來的那些人依然慢了半拍。
不過事已至此沒法責怪吳聯記反應遲鈍,因匆忙間他在莫卡里先急著和風鈴兒交代了幾句,再有個觀點認為自己並沒侵佔南來北往的道路,無需小題大做非要當孫子往旁邊遠遠躲開去。
但事實不屬于想象的樣子,前面馬匹似乎受到驚嚇,一晃動腦袋仰天叫兩聲。
端坐馬背的秦宗恆,臉色驟變頓時有了不高興,他雙手用力勒住向前拼命奔跑的馬,又持續跑出幾十米,最後才停留在路中間倒回來,一指早已當成死人對待的吳聯記,沖身邊隨從余怒未消的叫囂道︰「你個窩囊廢過去把他宰了,無緣無故敢驚擾我的神駒子,真是嫌命長活得不耐煩。」
一看形勢不對頭,戴你富不用提醒趕忙搶先跪倒在地,他替吳聯記求饒,「公子爺高高在上請息怒,對于目無尊卑之心的人,流淌的污血只會髒眼楮,還是讓我來接受懲罰吧!」
「嘿嘿……」
秦宗恆滿嘴滿臉都笑開了花,他抓扯韁繩又吩咐下先前那名隨從,「這跪著充能的家伙自以為會說話,今天算你運氣不錯,可以過過手癮多砍下,一同宰了算了,免得總在旁邊羅里吧嗦的煩躁。」
「小的敢在此先打包票,今天絕對讓少爺看得非常開心。」那隨從承諾著,他抬腿從馬背上翻身跳了下來。
緊隨其後的孫文英急得不得了,她不顧自身安危匆匆走動幾步湊前去,無需言語自個兒又慌慌張張的快速跪倒在地,「公子爺息怒,今天這類事情按照元博伏帝國的規定,剛才惹惱您的人只需要兩次求情,立馬可以獲取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所以我想請求從輕發落,我今天也願意接受您的任何懲罰。」
「今天感覺里真心有意思。」
秦宗恆樂呵著沒興趣搭理兩名求情者,他扭頭望向站在不遠處的眾多男女老少,一轉動眼楮夾緊坐騎又是個皮笑肉不笑,「你們中間還有誰願意代人受過嗎?」
「我。」孫大炮從眾人背後主動站出來,他畏畏縮縮漫步朝前面走。
左側最邊沿的戴你美不甘于落後,她挪下剛準備站出去。
挨著的戴領財,他在關鍵時刻里倒是顯得眼疾手快,一把用力按住妹妹的肩膀子,「想要干嘛呀?現如今大哥和娘都已經白白的搭進去,你再去摻和真是個不知死活。」
「我沒有辦法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親人都去死,而無動于衷。」戴你美急得流出了淚水。
戴領財沒感動沒松手,他自顧自的只管往下說去,「你不忍心又怎麼樣呢?親人去世總要人安葬吧?難不成真讓自己親人死以後暴尸荒野任憑日曬雨淋?」
「你們兩個不要光顧著瞎嘀咕,一個個都給我蜷縮成團滾過來。」
秦宗恆作為修道者,那份听覺哪是普通人所能想象的,這讓他很得意,「你們這些賤種,和奴隸差不多的玩意兒,哪夠資格享受所謂的葬禮,還不如我們家養的看門犬。」
戴領財迅速聳拉著腦袋,他剩下來的唯有埋怨,「你看,現在搞好了吧!全都要死。」
「死就死吧!反正活著也沒啥意思。」戴你美揩揩眼角流出的淚,她露個笑臉不要再去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