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瘸子跟我說,活著的時候,人是鬼,死的時候,鬼是人。
這話說的細想,沒道理,想想,還真就是那麼回事。
我不會去門家城呆著,去攔暗鼓的。
顧瘸子在下雪的那天走的,門鎖上了。
我知道,他回東北了,這個冬季都不會回來的,他要去門家城,躲在門家城的某一角,查暗鼓。
這胡八爺也是牛了,坐在家中,把暗鼓就給做了。
門山露了一面,就再也沒有露面,他是想找我幫忙,沒接說,我拒絕了。
元達來鋪子,我坐在那兒喝茶。
元達這個京鼓,說要給我打鼓听听。
「你們五鼓剩下三鼓了,三鼓能成韻嗎?」我問。
「死的那個鼓,把鼓傳給了另一個人,就是我們三個人中的一個人,退鼓的也是,把鼓傳下來了,不能失傳,本想再找新的傳鼓人,可是根本就沒有這樣的人,打不了這種鼓。」元達說。
「另外兩個人同意打鼓了嗎?」我問。
「沒有,他們年紀都過了七十歲了,不想折騰,我已經找過他們兩個了,同意把鼓傳給我,然後退鼓。」元達說。」一個五鼓。「我說。」本來這就是一個五鼓的,這是殺鼓,為了阻止一人起惡起殺鼓,就分成了五鼓,少一個則不成殺鼓,這是防止一個之惡,害人。「元達說。
元達打京鼓的一小段,《單刀會》,派別有點怪。
三國紛紛起狼煙
刀兵滾滾民不安
曹操佔了中原地
皇叔劉備駕坐西川
那東吳坐下了孫權主
六郡有八十一州他佔了江東的半邊天
……
停鼓後,元達看著我。」元派?「我問。
元達給我講了,確實是元派,並沒有名氣,如果的不是名氣,這種鼓已經不是娛樂鼓,而是變化了,元派的鼓有著不同。
我听出來了,娛樂是在的,但是里面藏著殺氣,他沒有往外打。」我听說,京鼓殺人?」我說。
「嗯。」
「那你和我合作,就是準備打門家鼓?」我問。
「對,一鼓成天下。「這小子有點野心。」說說香鼓。「我說。
元達看了我半天說︰」香鼓在查著,我想,也是一個小鼓吧!「
元達竟然這樣回答我。
這小子看來沒有弄明白。」我不打這個鼓,我鼓沒那麼高,我也不想找死。「我說。
元達想了半天說︰」謝謝鐵老師,我們就當朋友相處。「
元達走後,我看著外面,這小子五鼓集一身,要打起鼓來,也是嚇人的。
葉秋晨找這京鼓,元達躲著,如果我拒絕了,會打葉秋晨合作嗎?
葉秋晨現在玩手段,這小了通過和我說話,知道太年輕,經歷的事情是太少了。
這回是的熱門看了,顧瘸子回東北,攔暗鼓,京鼓再參與進去,那就有看頭了。
多革青拖著鞋進來的。」這都下雪了,你還拖著鞋?「」一會兒你陪我去買鞋,你幫我看看這東西。「多革青從兜里掏出一塊琥珀。
這種東西造假的是太多了,園子里有很多。
有十厘米大小的一個球子。
我拿到手里看,里面有黑點。
我把放大鏡拿出來,看了半天,是蟲兒,有三個,很小。
這東西是真的,是撫順產的琥珀。
做飾品,只有撫順的琥珀可以,入藥也沒有問題,其它的地方的琥珀,只能是入藥。
我又看了半天,是真的,沒錯。
「多少錢弄來的?」我問。
「在園子里一個攤兒那兒買的,按假的買的,十塊錢,我看著是真的,但是不敢肯定。」多革青說。
多革青就有這個命,人有的時候,你得相信命,是你的,你不要都往里手里送,不是你的,你搶來,也沒用。
「小十萬,直接出手。」我說。
「我留著玩,玩夠了再說。」多革青說著,回鋪子,呆了一會兒出來。
出園子,我陪著多革青買鞋。
「我家就這麼一雙鞋了?從春天到冬天。「」不光鞋就行。「
買了鞋,多革青帶著我去吃西餐。
多革青不吃西餐的,誰說吃西餐,他就來氣,說中國人,吃什麼西餐?自己的飯都沒吃明白,今天也是邪性了。
多革青上來,就把牛排給干飛了,飛到另一張桌子上,然後就是大笑,所有的人大笑。
多革青氣得︰」不特麼吃了。「
他起身就走。
貝勒爺的脾氣,什麼東西不喜歡,你管你多少錢,說不要就不要。
我算賬後,跟著出來,去吃滿八碗。
這小子得意這個。
多革青跟我說︰」他明天去東北。「」我總往那兒跑什麼?手里有那些錢,夠你折騰到死的了。」我說。
「我就閑不住,顧瘸子過去了,我過去看看。」多革青說。
我不再說了,既然願意折騰就去折騰,別把老命扔在了東北就成了。
多革青是真的走了,這老小子,這麼大年紀了還折騰。
第二天去鋪子,胡小錦進來了。」哥,中午一起吃個飯。「胡小錦說。」行。「
胡小錦笑了一下回鋪子。
我坐在那兒喝茶,看來年前,門家城非得弄出點事兒來不可。
那胡八爺人在京城,暗鼓在東北暗行,也是一個厲害的角色了,這也許就是他最後一鼓了。
我不急于把暗鼓弄明白,讓他們先折騰著,我得先把香鼓弄明白了。
和胡小錦吃飯,閑聊,就問香鼓。」這現在外面傳香鼓的事情,顧瘸子和多革青都跑東北去了,那香鼓有那麼厲害嗎?「我問。」我也不知道,就知道那是香鼓,我看著也很普通,也許他們傳的香鼓和我們家的那個沒關系。「胡小錦笑著說。」這香鼓怎麼打的鼓呢?傳說,鼓響會有香味。「我說。」沒那麼神奇吧?明天我把鼓偷出來,你敲一下看看,我也好奇。」胡小錦這個時候是天真?還是裝的?讓我進坑?
胡小錦可是沒少坑我。
借鼓了一次鼓,又要借?不帶這麼玩的。
我觀察胡小錦,不是,不是借鼓。
「偷是不恥,不可。」我說。
這至少是我做人的底線。
「我說偷,就是拿出來,我們家的東西,我拿出來也沒有毛病。」胡小錦說。
「不行,你爹不同意,不能拿的,我就是閑問,我沒那麼大好奇心。」我說。
我實際是上想讓胡小錦拿出來,研究一下這香鼓。
沒有想到的是,事情的變化,讓我更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