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去,坐在院子里敲小鼓兒。
瞎眼于說︰「別敲了,明天你找雷老虎,要一個鋪子,前面鋪,後面居,我們要有一個身份,我是你爹,我們是商人。」
瞎眼于確實是厲害的角色,有一些事情,他看明白了,但是沒有說。
他也沒有問我什麼,我也沒有說我和唐伶的事情。
我去找雷老虎喝酒,明小樓在。
坐下喝酒,我說了要鋪子,雷老虎說︰「茶鋪子有一個,給你了。」
我謝過雷老虎,他說︰「你的團撤回去,少拐子估計是沒敢動。」
我問︰「以後怎麼辦?」
雷老虎說︰「東北是我的了,能怎麼辦?」
看來雷老虎還是很自信的。
我離開後,就把茶鋪接手了,把瞎眼于接過來,他坐在前台喝茶,賣茶。
我收拾這茶鋪子。
一直到晚上,我和瞎眼于坐在鋪子里喝茶,偶爾有人進來買茶。
我們有一句沒有句的聊著。
唐伶進來了,瞎眼于說,累了,休息去了。
他進了後院去休息,唐伶坐下,我說︰「消息到是靈通。」
唐伶說︰「只是關心你罷了,上面批下來了,你看一眼資料。」
唐伶從包里拿出來資料。
我看著,我是情報員,共產黨情報員。
我點頭,唐伶把資料拿過去,燒掉了,又從包里拿出一套證件來,外黨情報處二處處長。
我一愣,唐伶說︰「這是你的假身份,你現在依然就是在這兒呆著,別急,等命令。」
這是什麼手段?
唐伶走後,我渾身是汗。
電視上演的事兒,發生在我身上了。
唐伶走後,瞎眼于出來了,說︰「關業。」
我掛上了關業的牌子後,關上門,插上。
坐下喝酒,我把事情和瞎眼于說了。
他說︰「你的交錯鼓兒摘下來吧,打暗鼓兒了,記住了,這可是刀劍上淋血的事情。」
我很清楚,也許我死得會非常的慘。
唐伶來過之後有第六天,奉天城是槍炮大作,還有飛機。
十幾天,就這樣,茶鋪是一直沒開業。
我本想出去看看,瞎眼于把我看死了,不讓我出去。
一直到安靜下來,瞎眼于才讓我出去。
我出去,也知道了,外黨已經進駐了奉天。
我也知道了,外黨對我黨的破害,被迫使轉入到了地下,我就是那個隱藏的情報員。
一個月後,奉天穩定下來了,有人通知我,馬上去情報二處報道。
我害怕,如果有環節出了問題,我就完犢子了。
我看了太多這樣的電視,電影,我明白這段歷史。
我去情報二處去報道,處長看著我,冷笑著,半天才說︰「茶鋪的小老板,哈哈哈……」
看來有人是提前了解我了。
我說︰「那不過是掩護的身份,你們能進奉天來,我在後面做了非常多的工作。」
我的意思,你就是坐享其成罷了。
二處的處長程鐵這個人,我也多少的了解了一些,提前做了功課。
程鐵說︰「邵城老弟,我開個玩笑,晚上接風。」
我這個時候叫邵城,外黨情況處,二處的副處長。
程鐵把我帶到我的辦公室後,給我安排了一個人,跟著我。
我的衣服擺在桌子上,茶也泡上好,文件都在桌子上。
我看文件,腦袋琢磨著,我已經是在火坑里了,我得處處的小心。
晚上,程鐵帶著處里的幾個科長,在奉天酒樓給我接風。
這些人的資料,我也看過,只是一個大概的了解。
我得慢慢的了解他們,這個程鐵可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難對付。
喝過酒,回茶鋪子,瞎眼于說︰「以後別穿這衣服回家。「
瞎眼于的話讓我一愣,你看不到怎麼知道我穿什麼衣服?
我問了,瞎眼于說︰「一股味兒。「
我笑起來,這衣服確實是有股味,新衣服,我說︰「挺舒服的。」
瞎眼于說︰「會有讓你不舒服的時候。」
我休息,腦袋現在什麼都不能去想了。
早晨起來,上班,程鐵說,分給我一台車,我的任務就是抓我們的敵人,想盡一切辦法。
我沒說話。
我得有自己的勢力,自己的人,可是現在看,我是空降到這二處的,孤立的一個人。
情報處,是收集情報,我進監听室,里面忙著,十幾個人,見到我叫我邵副處長,又忙碌著。
這是在收集,監听情報。
我出來,往樓上走,我竟然看到了少拐子,穿著軍裝,他看到在大笑起來說︰「喲,邵兄,真是沒有想到,在這兒相遇了。」
我的心就逛跳起來,有點亂,這小子可是知道我的底細。
我說︰「您是?」
我是︰「一處處長馬雲飛。」
敵我不辨呀!
我說︰「馬兄,晚上喝一杯?」
少拐子說︰「是呀,得喝一杯,雷老虎被滅了,現在是我們的天下了。」
我心想,這特麼的也是太奇怪了。
我回辦公室,我這心就非常的亂了。
這交錯鼓兒,看來是更難打了,少拐子真的是敵人嗎?
這小子特麼的讓我確實是弄不明白了。
但是,就情況來分析,唐伶提到少拐子多少次,還幫著他,應該不是敵人,你大爺,是不是告訴我一聲,弄得我提心吊膽的。
晚上,我剛上車,少拐子就叫住了我,我正發傻,對面一個女人穿著軍裝,是唐伶,我勒個去,這是要干什麼呀?
唐伶過來了,說︰「馬處長,邵副處長,好呀!」
少拐子過來說︰「唐秘書,這是干什麼去呀?」
唐伶說︰「忙事兒唄。」
少拐子說︰「喝一杯去?」
唐伶說︰「不了,還有事,局長等著我的資料呢。」
唐伶進去了,少拐子就上了我的車,說︰「走吧!」
我特麼的被弄得稀碎,所有的一切都凌亂中。
進酒館,喝酒,我問︰「什麼情況?」
少拐子說︰「什麼什麼情況?你是邵副處長,我是馬處長,就這情況呀!」
我小聲說︰「少拐子,你特麼的玩我是不?「
少小年說︰「你難道是……?「
我說︰「你才是吧?「
少拐子大笑起來。
我心想,你特麼的就是土匪,這一轉眼就成了一處的處長了,一個拐子也能當處長。
我沒敢再多問,要問就得問唐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