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酒館喝酒的時候,唐伶突然進來了,坐到我對面。
我陪著我喝酒。
這唐伶真不知道,是演的什麼角色。
她盯著我,是在試探我嗎?
唐伶和柳小絮認識,而且關系不一般。
唐伶突然問我,少小年現在怎麼樣?
我一愣,她和少拐子有聯系嗎?
我說︰「我真不太清楚。」
唐伶說︰「你告訴少小年,不要輕舉妄動。」
我說︰「我不一定能見到他,他神出鬼沒的。」
唐伶說︰「你見到他,就告訴他,我也在找他。」
我問︰「什麼意思呢?」
這讓我有點不理解,一個女子扯到這里面去了。
唐伶說︰「少小年是打市井鼓兒的,你是打交錯鼓兒的,天地之別,我佩服你的抵制外侵,而不怕犧牲的精神,少小年要是發展好了,也是一支抵制外侵的隊伍。」
我明白了,柳小絮第二。
我說︰「少小年搖擺不定,他想擴充,恐怕是不行的,他所走的路,就不太正道。」
唐伶說︰「確實是,他要搶糧食,只有搶于天的,但是雷老虎吃進嘴里的東西,怎麼可能讓他搶了去呢?如果真搶,他就要懸了,等待時機。」
我問︰「等什麼時機呢?「
一個女孩子能看清楚什麼形勢呢?瞎眼于現在也是茫然的,局勢的變化是太快了。
雷老虎現在估計是已經靠上了霓虹人的勢力了。
唐伶說︰「沙俄撤走了,霓虹人在奉天遠郊和沙俄又打了一仗,徹底的把沙俄打走了,霓虹想佔住東北,就要讓雷老虎當傀儡,雷老虎的實力,不足以佔住東北,他就要靠霓虹人的勢力,霓虹人想讓雷老虎相信,就要從國內運糧食,還有裝備,而且已經從海上開始運了。」
我一听,于天如果和雷老虎去談糧食的事情,那會加快雷老虎和霓虹人關系。
我鎖著眉頭,唐伶竟然知道這麼多。
我問︰「雷老虎最終會怎麼樣?」
唐伶說︰「東北雷老虎佔不住,各軍閥已經對雷老虎不滿了,形勢的變化,現在主動權不在雷老虎這兒。」
我說︰「少小年無糧,怎麼辦?」
唐伶說︰「化整為零,解散這些人,等待時機,你這樣跟少小年說就行了。」
我隱約感覺得到,唐伶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就這段歷史,我也明白,雷老虎最終就是被滅掉了,最後進入了國內戰爭時期,這是一個轉折點。
這個唐伶不簡單呀!
那天,我回去後,問瞎眼于,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是怎麼樣的形勢?
他只說是,急轉直下,誰急?誰轉?誰下?他沒說。
少拐子半夜來找我的,嚇我一哆嗦。
他進來,讓我給弄吃的。
我弄了吃的,他要酒,讓我陪著喝。
我問︰「唐伶和你是什麼關系?「
少拐子並沒有意外,問︰「她找你了?「
我說了,少拐子想了半天說︰「確實是呀,我就是不太甘心,如此,只能是等著了。「
我說︰「少拐子,你給我玩心眼了吧?「
少拐子說︰「人各有志,你抵制外侵,讓人敬佩,其它的我也不想再多說什麼。「
少拐子正經起來,更像不正經的樣子。
我說︰「少拐子,雷老虎必敗,最後被其它的軍閥給弄掉,他想佔住東北的想法,是不可能實現的,最後就轉入到了內戰。「
少拐子瞪著眼楮,有點發懵。
半天少拐子問我︰「內戰指的是什麼?「
我說︰「國共。「
少拐子一下站起來了,又坐下了。
我還要說什麼,瞎眼于就出來了,咳嗽了一聲說︰「我也想喝一杯,酒美呀!「
瞎眼于一直沒睡,在听著,他出來,就是不讓我再多說話。
少拐子說︰「于師傅,您還沒睡?」
這少拐子從來都叫瞎眼于,或者就是于瞎子,什麼時候叫上了于師傅呢?有點正經了。
瞎眼于說︰「睡醒了,人老了,覺少,喝一杯再睡,你們也早點休息。」
瞎眼于果然是,喝了一杯酒,就進屋休息了。
少拐子也起身離開了,因為瞎眼于不讓我再我多說話。
我十點多起來的,瞎眼于坐在院子里喝茶。
我坐過去,瞎眼于說︰「這個時候,你這鼓兒,不要再打了,話也要少說,就你知道?」
瞎眼于顯然很生氣,他讓我防著少拐子,不只是說過一次了。
我點頭。
去找于天,不能讓他去找雷老虎說糧食的事情。
雷老虎借著霓虹人的勢力,如果這邊沒有糧食,霓虹人也會給的,如果這樣,雷老虎看出來于天的想法,就麻煩了。
我過去,于天正要出門,我攔住了,說了發生的事情。
于天愣了半天,嘆口氣,搖頭。
這個時候,我要盡量的少說話了,我想告訴于天情況,但是瞎眼于是不讓我說。
我去酒館喝酒,分析著形勢,內戰開始,那將是可怕的,我的交錯鼓兒,要怎麼打,我完全就不清楚了。
這事後,我很少出來。
一個月後,我再出來,到酒館喝酒,想听听消息,在胡同,唐伶就叫住了我,說︰「我請你到唐色書寓吧。」
我說︰「我……」
我其實是不想去,唐伶說︰「我等你。」
說完,她轉身就走了。
我過了半個小時後,才決定過去的。
唐色書寓,唐伶的房間,酒菜都擺好了。
我進去,唐伶站起來,把門就反鎖上了。
她坐下說︰「好好的喝點酒,我不太喜歡喝酒的時候有人打攪。」
其實,我有些緊張。
和唐色聊天,其實應該是舒服的,有文化,而且也會聊天,但是,我感覺有些不太對勁兒。
唐伶和我聊了當前的局勢,也聊了發展,接近歷史,看來是要發生了,或者說已經開始發生了。
聊天,讓我慢慢的放松下來。
唐伶突然話一轉,說︰「你抵制侵略,是一個血性的人,但是憑自己的力量,那肯定是不行的。」
這是在試探我。
我說︰「我打的是交錯鼓兒,你也是清楚的,我只能這樣做。」
唐伶說︰「你很優秀,但是現在的局勢變了,如果你想把侵略者趕出去,需要一個組織。」
我听明白了,那個時期歷史我知道。
是共產黨?還是……?
我說︰「到是可以,只要能打擊外侵,我願意做。」
唐伶說︰「我考察你很久了,確實是優秀,各方面,我給你申報,同上面指示下來,我再找你。」
我說︰「那我現在做什麼呢?」
唐伶說︰「和于天這樣的商人多多接觸。」
我分析,應該是共產黨,這個我願意,如果是其它的,我不會同意的。
我這一世,竟然是流轉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