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方面，兩人已經談的差不多，張謀便從助理手中接過一份合同遞給了楚河。
「非常感謝你指點迷津，這是咱們的合作合同，電影片頭曲就交給你了，我會在這個基礎上再加一百萬，就當是今天交學費了。」張謀誠懇的說道。
後者接過合同瞄了兩眼。
老王顯然是已經看過合同了，什麼都沒說。
報價三百萬，而且只是使用權，版權還是楚河的。
這報價，比一線明星都要高出不少。
張謀顯然是帶著誠意來的，楚河自然不會有什麼意見。
給他們唱首歌，可以淨賺四百萬。
「張導，我也不白佔你便宜，回頭我贈送你一首電影插曲。」
「哦？」張謀有些好奇，「好像你已經有思路了，能不能提前透露一下？」
楚河的表情忽然變得神秘了起來，小聲對著張謀說了什麼。
兩人又談了將近半小時，才從咖啡廳分開。
除了在場的四人，沒人知道他們到底談了什麼。
只是張謀走出咖啡廳的時候，滿面紅光，意氣風發。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去的不是咖啡廳而是什麼會所……
……
「導演，電影真要改？這耗費的人力物力財力不說，能不能成也不一定啊。」
張謀的助理在回去的途中實在是忍不住了，又問了一遍。
「你是覺得楚河說的不靠譜？太過天馬行空了？」張謀笑了笑，反問道，「你以為楚河憑什麼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火起來？他的這種創造力，是這個時代急需的。」
「就像他說的，電影和音樂是有相通的地方，我願意陪著他賭這一次。贏了，雖說未必能走出國門，但未來一片坦途，輸了，也不至于滿盤皆輸。」
說著，張謀拿出了手機，開始給投資人和制作方打電話。
另一邊，楚河回到家以後給自己下了碗面條，簡單吃過後就開啟了直播。
收到了他的開播提醒，五百多萬觀眾瞬間涌進了直播間。
今天逗魚官方給楚河提供了一個新的直播方式，那就是跟觀眾現場視頻連線。
算是專門為楚河直播風格定制的環節，也是一種全新的嘗試。
楚河也是直奔主題，「大家好啊，今天咱們換個玩法，一會我開啟幸運抽獎，抽到的觀眾就可以通過視頻連線，跟我面對面交流啦，刺不刺激？」
這話一出，水友們一下就激動了起來。
終于可以面對面的噴楚河了！
讓這貨不當人！
很快，幸運觀眾被選出，屏幕內出現了一位妙齡女孩。
隨後又出現了幾個人影，似乎是在大學宿舍。
「真的是楚河！」
屏幕有點晃動，似乎對面幾個女生都有些激動。
楚河心里卻沒有半點波瀾，甚至有點慌。
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等了半分鐘，對面幾個女生總算是冷靜了下來，一位短發女生站起來說道「楚河老師，我們都是你的粉絲，每天睡覺前，我們都會隨即循環播放你的歌。」
「所有的歌？」楚河驚了。
「對！所有的歌！我們都是你的鐵粉！」短發女孩肯定的答道。
「別把我也加進去啊，我可不是！」
屏幕里突然傳出一個不太和諧的聲音。
其余幾人朝著聲音傳來的的方向怒目而視。
「別看我，你們昨晚放的那首《囍》害得我一晚上都沒睡著覺！」
聲音里透著一股子怨氣。
直播間觀眾們听到這，一下就不淡定了。
「好家伙，這首歌都敢抽？你們確定是鐵粉，不是腦殘粉？」
「這是真勇士啊，佩服！」
「要說听著《夜曲》或者《十年》入睡我還能理解，听《囍》入睡……特麼想想還蠻刺激的……」
「哈哈哈，沒想到有一天楚河也有了明星的待遇。」
「這有什麼想不到的，他的歌基本都進了華語音樂的各大榜單，就現在這些娛樂圈明星，不說人氣，單輪成績的話哪個也比不上楚河吧？」
楚河的粉絲還算是懂行的。
沒有團隊運作，但各個數據可是實打實的擺在那里。
國內各大榜單就算能作假，也做不到楚河這種夸張的數據。
「我們放歌也是經過你同意的啊，而且《囍》這首歌如果你靜下心來欣賞其實也挺不錯的……」
「還靜下心呢，听了他的歌，感覺自己下陰間走了一遭。」
「劉爽！」
屏幕前的幾個女孩就這樣吵了起來。
楚河還是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只能拿出了瓜子飲料，安靜的當一個吃瓜群眾。
「我都多久沒做噩夢了，就因為昨天听了他的那首《囍》……」
「你還做噩夢了？」
「廢話，你能想到那種場景麼？一個身穿紅色嫁衣的新娘，臉上血肉模糊的在天上飄來飄去，嘴里還發出模糊不清的聲音，小心真凶……嗚嗚……」
這位叫劉爽的女孩表達能力確實不錯，在她的描述下，觀眾們都有畫面感了。
身邊好像有一陣陰風吹過。
就在這時，直播間內忽然響起一陣二胡的旋律，緊隨其後的就是那段熟悉的歌詞。
「正月十八，黃道吉日」
「高粱抬」
「抬上紅裝，一尺一恨」
「匆匆載」
……
臥槽！
再仔細一看，楚河手里正提著二胡，在那一邊伴奏一邊唱著。
直播間的觀眾們一下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能不能當個人啊？
「臥槽，太過分了，舉頭三尺還有神明呢，你就不怕哪天被雷劈了嗎？」
「哈哈哈哈，我裂開了，剛夸幾句，這人就開始了，你是不是听不得好話啊楚河！」
「我都已經習慣了，這人要是不整點奇奇怪怪的東西，我還真不太適應。」
粉絲們對楚河的行為表示了強烈的譴責，而屏幕中的少年卻一點也不自知，自顧自的唱著自己的那首《囍》。
正在吵架的幾個女孩也慢慢停了下來，一臉懵逼的看著楚河。
「阿！！！」
那位叫劉爽的女孩終于反應了過來，隨後就是一陣尖叫。
「怎麼了？別停啊，我給你助助興。」
楚河把手中的二胡抬了抬，示意了一下。
「你！」
女孩整個人都不好了。
「你安的什麼心啊，都說了听這歌會做噩夢，誠心跟我過不去是吧？」劉爽已經快被氣死了。
「嘿，話可不能這麼說。」
楚河把二胡放在一邊，說道，「你應該也听說過一句話，叫夢見的都是反的。你夢見的那個紅衣少女說的就是反話啊親。」
「嗯？」劉爽一愣，有些不太明白，「夢里那個嫁衣新娘說啥了？」
「你再想想？」楚河一臉憋笑的提醒著，「她還讓你小心什麼來著？」
「小心真凶？」劉爽一下想了起來。
「對對對，你想想，夢里跟現實是相反的，既然人家都說了小心真凶，那反過來就是……」
胸真心小！
直播間的觀眾們一下就反應了過來。
「臥槽，神特麼胸真心小。」
「哈哈哈哈，我就說吧，這貨就是個無良主播，指望他從良，下輩子吧！」
「你說你不喜歡就不喜歡吧，非得來招惹楚河，這下好了，估計以後她只要听到楚河的名字都會做噩夢。」
楚河的這波騷操作瞬間引爆了直播間的氣氛，這突然的靈車漂移屬實是讓人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