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風卷汴京 131  請人

澤也微點頭,想了想道︰「王爺,此人姓韓……會不會同韓家有關系?」

江馳禹不知,凝眸道︰「讓你查過,韓宜年可同韓大夫來往過?」

「沒有」,澤也搖頭︰「屬下沒在韓宜年近來親近的人中探查到一位姓韓的大夫。」

江馳禹說︰「先讓人去藥鋪看看。」

澤也即刻去辦了,派人去西街藥鋪尋韓舟,藥鋪門口連燈籠都沒點,看樣子是好幾日都沒人回來了。

過了正午,澤也從外面回來徑直入了江馳禹的院。

「屬下讓人去了一趟韓府」,澤也跟著江馳禹進了臥房,彎腰拉開椅子,等江馳禹坐了他才接著道︰「韓大夫果真是韓家人,他是韓家大房的公子,論輩分韓宜年算是他三叔,只是韓宜年說……他現下不在曲陽縣。」

「不在曲陽縣?」江馳禹現在只關心韓大夫人在哪,只有盡快讓崔古開口,才有可能查清楚公主殿背後的事,「那他在哪?」

澤也郁悶道︰「韓宜年說不知道,但言明會盡快讓人去尋。」

究竟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澤也更偏向後者。

江馳禹面無表情的听了,他對韓舟的具體身份不感興趣,低道︰「在崔古咽氣之前,務必把人尋來,知道了嗎?」

澤也拱手,道︰「是,王爺放心。」

「韓宜年做什麼呢?」江馳禹半披著袍子,微挑起一側眉眼,問︰「他韓家少公子的行蹤,他做長輩的,當真就一點都不知曉?關系就差到這種地步了麼?」

澤也說︰「韓宜年病了,晚些時候昏倒在了碼頭,是被人抬回去的。他讓人傳話說確實不知道少公子的下落,只說少公子離開曲陽縣之前同他起了紛爭,鬧了些許不快,這才離家出走的。」

江馳禹隨便的听了听,他不想在這些個不相干的地方深究,平聲道︰「韓宜年病了?病的也是巧,告訴他,別以為病了就能誤本王的事,瓷器的爛攤子,兩日內收拾干淨。」

夜半被驚醒,澤也退出去後,江馳禹再也醞釀不出困意,他一直睜著眼撐到了天明。

澤也派去找韓舟的人還沒回來,殊不知韓舟此刻正在容歌院子里。

韓舟是今早天蒙蒙亮就來的,江馳禹的人昨夜剛找了韓宜年,韓宜年就趕緊讓人給劉盧山帶了話。

容歌現在同外界的聯系全靠劉盧山一人跑著,好在他人脈廣,能用來遮掩的身份也多,行起事來干淨利落。

韓舟得到了容歌關于「雪蜈蚣」藥引的消息,便從藥谷往回趕,昨夜在城外住了一晚,本來打算在今早入城的,結果被劉盧山從睡夢中喚醒,天還沒亮,兩人就遮遮掩掩的進了城,萬般小心的避開人,進了容歌的院。

容歌院里大門緊閉,竹鶯站在廊下婢瞅著四邊的院牆,這是她現在最喜歡干的事,一定要把院里盯緊了,萬一江馳禹的人沖進來,她也能反應快些。

屋里面容歌面容雋秀,對韓舟道︰「現在確定了,最後一味藥引就是雪蜈蚣,對嗎?」

「嗯」,韓舟點點頭,「我和二師父比對了藥性,已經在藥谷寫出了具體的用藥劑量,現在就缺雪蜈蚣了。」

韓舟又皺起了眉頭,「可雪蜈蚣本就稀少,不知道該從何處入手啊?」

容歌沉思,「這個你不用擔心,我來想辦法。」

韓舟迷迷糊糊被劉盧山帶到容歌院里,一路上又故意隱藏行跡,他隱約猜到這幾日他不在,怕是發生了什麼事,一見到容歌便開口問了。

容歌看了韓舟一眼,如實跟他說了,既然江馳禹現在已經盯上了韓舟,那玄鐵的事再瞞著他,反倒拖累。

韓舟平靜的呆滯了片刻,腦子銹頓一般凝固了,等他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這其中的重重要險,薄薄的冷汗才一滴一滴的從偏白的頸側滲出來。

容歌不徐不疾的同他說明了玄鐵一案的緣由,她道︰「為了保住韓家,韓宜年差點丟了命,對于大爺的事……他也有他的難處。」

韓舟僵硬的垂下頭,眼角有些潤,「我明白,這是誅族的大罪,宜年已經做到最好了。事關玄鐵,父親又偏偏在這時候打了瓷器的主意,若不是他動了瓷器,說不定玄鐵的事就不會發生了,我不怪宜年的。」

他暫且擱置了韓景同私動瓷器構陷韓宜年的事,看著容歌疑聲道︰「宜年說淵王去韓家找我了,我不明白,淵王為難宜年還不夠嗎?為什麼會注意到我身上,他找我做什麼?」

「我也在想這件事……」,她原地思忖片刻,反問韓舟,「你有什麼能讓淵王看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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