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風卷汴京 059  聖藥

容歌稍微一听就明白了,皺眉︰「你們是在找醫治老太爺的藥?」

韓宜年和韓舟沒有要刻意避開容歌的意思,韓舟看了容歌一眼,輕點頭︰「汴京有藥。」

容歌一怔,她知道啊,可藥在宮里,如何拿的到?

「阿舟你方才想說什麼?」韓宜年注意到了韓舟剛收回去的尾話,問道︰「除了汴京的藥,你可是有其他的法子?」

韓舟天生不會說謊,他頓了頓道︰「我那日給爺爺診過病後,便立刻給三師父去了信,想向他老人家尋求救治之法,就在今日,三師父給我回信了。」

「如何?可是有救治之法了?」韓宜年激動道。

「也不是別的法子」,韓舟溫聲︰「同宜年你想的一樣,還是汴京的藥。」

眼中的希冀沉下去,韓宜年又何嘗不知,汴京有此藥,可這藥到底在哪里,他派去的人一點訊息都沒有,便說明此藥即便在汴京都極其珍貴,又豈是他們能拿到的。

韓舟斟酌再三,還是說完了被他吞回去的話,他道︰「不過三師父在信中告訴我,有一個地方他確定是有此藥的。」

容歌和韓宜年的目光不約而同的朝韓舟探過去,多希望他這惜字如金的脾性能改一改,說話要麼答非所問,要麼就說一半,簡直要急死人。

韓舟被他倆盯得莫名緊張,才緩緩說出了藥的出處︰「淵王府。」

容歌︰「……」

韓宜年︰「……」

幾乎在韓宜年驚恐的看向容歌的時候,容歌也眼神陰鷙的看了過來,有那麼一瞬,韓宜年瞥見了容歌眼里的尖刀,那般冷冽,那般無情。

「怎麼會是那個地方」,韓宜年心虛的錯開眼,低問︰「確定嗎?」

韓舟︰「師父信中說的,應當是準確的。」

完了完了!

韓宜年恨自己早上出門沒看黃歷,知道的太多注定命短,他忽覺得屋子里有些冷,而這倏然撲散而來的冷氣是從旁邊的容歌周身蔓延開的。

如此看來,一定是因愛生恨了。

他就說嘛,曾痴心瘋狂的思慕過一個人,怎會這般輕易就忘的一干二淨,一定是將所有的愛恨都深深的藏在了心底。

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韓宜年無奈的打破了冷颼颼的氛圍︰「淵王府怎會有這種藥,再說了,那可不是其他小門小戶的府邸,就算人家有再多,我們也拿不到。」

他一邊說著話一邊偷偷瞥像容歌。

容歌敏銳的注意到了韓宜年探究的目光,將手中的茶盞重重一拍,皺眉︰「你總是瞅我做什麼?」

果然,生氣了生氣了!

韓宜年訕訕給自己辯解︰「我看你半天不說話,畢竟這里你對汴京最熟。」

容歌神色復雜,涼涼道︰「不熟。」

「好,不熟不熟」,韓宜年愈發確定,容歌心里一定給淵王殿下騰了一大塊地,裝滿了故事。

以韓舟純粹簡單的心思,完全沒注意到面前各懷心思的兩人,他順著韓宜年的話,接著道︰「三師父近幾年常留汴京,據他所說,能醫治爺爺的這種神藥幾近失傳,除了宮里的太醫院可能有古方記載,其他地方不可能尋到,至于淵王府為何有,三師父也只是在信中寥寥提了幾句,他覺得應當是有的。」

容歌沉色,仔細回憶了一番,她只在宮里听過醫治活死人的藥方,大概就在太醫院那個孤本里藏著了,可江馳禹為什麼會有?

還是說,藥是他從太醫院拿來的。

好端端的,他拿醫治活死人的藥干什麼?自己吃嗎?

容歌倒希望他自己吃,最好多吃點,吃死他!

到時候容歌一定不顧一切的沖回京城,敲鑼打鼓的在淵王府門口道喜三日。

收斂陰色,容歌看著韓舟,抬聲︰「你三師父信中寥寥幾句說什麼了?」

韓舟傻兮兮的答︰「幾句無關緊要的事罷了。」

容歌陡然寒聲︰「那幾句無關緊要的話?」

無辜的韓舟終于察覺出了容歌的怒意,他一臉茫然,聶聲︰「也就幾句……」

韓宜年已經能倒背出韓舟這個傻愣子接下來要說什麼廢話,他疑豫不定的出聲打斷,無奈道︰「你趕緊告訴她!」

韓舟更茫然了,可他听韓宜年的話,還是忙不迭的說︰「三師父也有難言之隱,不好在信中細說,他曾經去過淵王府,府中有人用過此神藥,三師父親自查看過藥性,給用藥之人喂下去的。」

「什麼!」容歌抬眸,不可置信︰「你三師父可說了是何人用過此藥?」

韓舟搖頭︰「沒說,多半也不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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