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曼婷催動靈氣，一套飛沙走石，打出了她心中的滔天怒火。
僻靜的小巷中，超強的靈氣爆炸而出。
整個巷子的牆體，都為之一震。
雲染被狂暴的飛沙掀飛出去，在地上滾了幾圈，後背重重地撞在牆上。
她喉嚨一甜「嗤！」得一聲，噴出一口血來。
雲染仰起頭，艱難地想要爬起來。
她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可她做不到。
看著江曼婷面上掛著得意的笑容，慢慢向她逼近。
她撐著身子，小心地後退。
可她身後是一條死胡同，沒退兩步，她的後背便緊緊地靠在了牆壁上。
雲染的目光，漸漸露出絕望之色。
她道︰「有個問題，我一直想不明白。」
「我跟你宿無瓜葛，你為何要害我？」
見雲染倒在自己腳邊，插翅難飛。
江曼婷心中的歡喜之色，溢于言表。
她嗤笑了一聲，道︰「害你？」
「四個月前，在琳瑯閣買清風醉的人，難道不是你？」雲染道。
「我實在想不出，除了你之外，江家還有誰，會迫切地想要我的命。」
江曼婷看著雲染的目光，極盡嘲諷。
「本想神不知鬼不覺得讓你消失，沒想到竟被你察覺到了。」
「對，沒錯，就是我！」
「你又能拿我怎樣？」
「就憑你如今的實力，你難道還要殺了我？」
雲染垂眸，問出了心中最困惑的問題。
「我當初靈根盡散，可與你有關？」
話音剛落，雲染的氣息似乎牽動了內傷。
她猛咳了兩聲，一口血吐在了江曼婷腳邊。
江曼婷後退了兩步，滿臉嫌惡之色。
「反正你就快要死了，告訴你又何妨。」她道。
「沒錯，也是我做的。」
雲染︰「不會是為了水逆吧？」
江曼婷眸光漸深︰「你猜得不錯，就是為了他。」
忽然，她話鋒一轉，憤怒道︰
「這全都怪你！」
「怪你少年英才，小小年紀就晉升成為靈師，被雲家奉為天才少女，四大家族的年輕一代，也不會將你視作標桿。」
「而他的目光，也不會完全被你佔據。」
「你說，難道你不該死嗎？」
「怪我？」雲染被她這話給逗樂了。
她擦了擦唇角的血跡，眸中閃過一道寒光。
「我長這麼大，頭一次听人，將善妒說得如此清新月兌俗。」
「呵，你還真是個人才！」
頓了頓她又道︰「我就不明白了，水逆有什麼好？」
「讓你不惜冒著與雲家為敵的風險，也要害我性命。」
「況且，你又怎能保證，你的計劃萬無一失。」
听到這話，江曼婷臉上的笑容更加得意。
「這還要感謝，你們雲家的那個蠢貨雲小雅。」
「若不是他對水師兄存了心死了，我的計劃也不可能進站的那麼順利。」
雲染︰「呵，雲小雅。」
「原來你跟她早有勾結。」
這麼看來，她廢了雲小雅的丹田，真是一點兒也不冤枉。
「勾結？」江曼婷露出一臉鄙夷之色。
「我怎麼可能跟那種蠢貨勾結。」
「不過是對她稍加利用罷了。」
「雲染啊雲染，沒想到你做人這麼失敗，就連你的姐姐雲小雅，都容不下你。」
「你知道嗎？」
「當你還是那個雲家天才靈修，被眾人追捧的時候，你的姐姐雲小雅，竟時常去塔托寺祈願，讓寺內供奉的凶獸將你拉下雲端。」
「我只不過是略施小計，便讓她將散靈丹，撒在你經常修煉的地方。」
「哈哈哈，這麼些年過去了，你竟然還不知道，自己的靈根究竟是怎麼消散的。」
「你說你是不是蠢！」
江曼婷站在雲染面前沾沾自喜，細數著自己的成就。
先前還一副深受重傷，無力還擊的雲染，扶著牆緩緩站了起來。
她抬手擦掉嘴角的血跡，漸漸挺直了身軀。
此時再看她，竟然沒有一絲是弱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