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只是一個契機。
梵清惠倒是松了口氣。
既然祖師都這麼說，那同等代表，慈航靜齋的理念，被全然推翻。
地尼看向她，淡淡說道︰「以後本齋，以服從這位的話為主，若貧尼想的沒錯，這位段宗師也並非是真正魔道高人，而不過是借助魔道作為跳板，想要融入這個時代。」
「貧尼說的可對？」
段楓拍了拍手，淡淡說道︰「你說的不錯，本尊這一次從我的世界，來到此界，也並非獨自一人，不瞞諸位，本尊也是土生土長的中原人，只不過我所處的時代和界限，與爾等不同。」
「按著時間維度劃分的話，幾位都算是本尊的前輩，例如本尊很清楚，隋朝之後的朝代，可本尊不喜歡順應天意，就喜歡逆天而行，所以本尊不希望接下來會有其他謬誤。」
此言一出。
梵清惠傻眼了。
而在場的其他高手和弟子們，也相繼變得惶恐。
任誰都沒有想過。
段楓竟然並非本世界的高手，而是來自于其他世界。
地尼眉頭一挑，道︰「武碎虛空，你是從別的地方破碎世界壁壘而達到這里？」
「看來，他果然是我們所猜測的那樣，只不過老衲不明白，為什麼一定要這麼做，而他又是如何做到帶著這些人一同來？」
天僧想不明白，地尼同樣看向段楓。
「這其實並不難理解，據本尊所知，破碎虛空有三種辦法，一種是要憑借內力或真氣達到某種境界後，自可武碎虛空而去，還有就是憑借肉身，也就是外功達到一定境界後，也能夠做到。」
「而最後一種辦法，就是精神力達到一定程度後，可以選擇靈魂破碎虛空，也就是傳說中的神魂出竅，遨游神州，甚至可以在世界薄弱之地，隨機達到其他世界。」
三人坐而論道。
梵清惠根本插不上嘴。
但越听卻越覺得世界真奇妙，讓她目接不暇，甚至對世界的理解，還處于一個皮毛。
格局太小了。
反倒是段楓侃侃而談，卻讓天僧和地尼像是悟道一樣。
「說了這麼多，兩位應該明白，本尊是以真身抵達此界，而本尊的目的也很簡單，就是掠奪資源，而我還是可以回到我所在的世界。」
天僧點點頭，道︰「這點，老衲也有猜測，不過無所謂了，想必段施主你也猜到了，老衲和地尼真身並不在這里，而是留下的一點神魂執念，就藏身在這和氏璧中。」
段楓明白。
天僧並不畏懼自己，因為就算毀滅了一個神念，對天僧本體也不會出現任何危機麻煩。
反倒是地尼所傳承留下的這慈航靜齋，若是完全投靠魔道，只怕全天下都會嘩然。
佛門正道，投靠敵人。
怎麼看，這操作都會令人不解其意。
乃至于生命存在的意義，都全然會改變。
但至少，慈航靜齋能夠不被滅亡，還可以繼續傳承下去。
待到多年後，還是會重新分裂成為另一個。
這才是梵清惠的目的。
因為她們很清楚，段楓遲早都會離開這里，他，並不屬于這里。
想清楚這點。
梵清惠也只能順從地尼之意，但又不是完全順從，而有她自己的想法。
段楓對此心知肚明。
控制人心，反倒會讓事情脈絡發展，變得非常無趣。
「那不知，段施主，你想怎麼做？」
「隋朝覆滅是板上釘釘，不過下一任國度為誰，本尊會去安排，而並非爾等能夠左右，慈航靜齋歸附本尊麾下，亦並不需要投效魔道，算是本尊給天僧和地尼兩位高人面子，省的今後看不過去。」
「阿彌陀佛，貧僧，貧尼多謝段施主。」
「先別忙著道謝，這和氏璧內能量，本尊很需要，若本尊完全汲取其中的力量後，只怕兩位就再無容身之地。」
段楓隨意看了看在場的人。
無一人敢與他對視。
天僧哈哈一笑道︰「阿彌陀佛，這倒是無妨，反正貧僧能夠短暫附身在他人身上，暫且擱置，然在我淨念禪宗里，自有能讓我們繼續存在的其余寶物。」
「你說的，應該是洛陽淨念禪宗那個為了放置和氏璧，而準備的銅房吧，那里的確有詭異的磁場。」
段楓只要稍微一想。
立刻就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只怕這是天僧他們早就做出來的準備。
這龐大的精神力，可以被段楓吸取，同時也代表段楓能夠獲得這個世界最珍貴的天子氣運，加冕自身的話。
說不定，能夠激活人皇法身。
這是人道至尊功法。
按著系統的描述，這種功法來自于上古年間，唯有真正的人皇才能夠繼承。
段楓現在只能算是人間帝王，還不能真正登頂。
畢竟中武和高武，都無法與仙武媲美。
「善，那麼本尊暫時先不吸收力量，待你們兩人歸位後，這力量歸我，爾等可有異議？」
段楓的眼神看向梵清惠。
而她听聞這話後，倒是沒敢在說別的。
哪怕她是當代齋主，也要听候祖師爺的命令才是。
天僧地尼笑了一下，而後當眾化作了青煙，回到了和氏璧內。
如同邪帝舍利一般，此物都是可以被收入儲物空間內，且會暫時抵消他們的思想，無法破開系統安置的規則。
段楓隨手解開結界。
深深的看了一眼梵清惠，道︰「那楊公寶庫，爾等也不必再去了，那里的東西，早已被本尊收取，至于學會長生訣的那兩個小子，暫時可隨他們自己發展。」
「而你的弟子師妃暄，或許已經不再是原來的她，本尊可是對她寄予厚望，說不定有機會能夠破開死關，但她且需要提前破了情關才能真正劍心通明。」
「而真論此道，她卻不如我弟子獨孤鳳。」
段楓吹了一聲口哨。
一只龐然大物，從天而降。
金鷲發出震懾人心的唳叫後，一些慈航靜齋的弟子，也不得不捂住耳朵。
梵清惠大吃一驚，隨後卻見段楓隨手一吸。
那傅君婥就被吸入段楓手里。
「梵清惠，你最好不要在惹本尊生氣，會有人交代你，應該做什麼，慈航靜齋是否要發消息讓江湖知曉，那是你自己的事，本尊不管。」
「至于楊公寶庫，你等不必再去，而本尊，卻是要提前去飛馬牧場一趟，後會有期！」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