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會自己送上門來的fbi什麼時候來?」拉弗格並沒有回到自己的公寓,而是坐在津島修治公寓的沙發上,不怎麼耐心的等待著。
「快了快了,別急嘛~」津島修治手里拿著游戲機,手指瘋狂的按著按鍵,一邊敷衍的回答。
門邊上安裝的通訊器響了起來。
「啊,應該是樓下前台的電話……」津島修治瞥了一眼, 隨口道。
塞巴斯蒂安十分自覺的走過去接起了電話。
「有東西需要本人簽收是嗎?好的,我知道了,請讓他直接上來吧。」黑發紅眼的男人臉上帶著意味深長的笑容,說話的語氣卻是優雅又禮貌的。
怎麼看怎麼不懷好意。
「你等的人來了呢,拉弗格。」津島修治瞥了眼瞬間精神起來的紅發男人。
「終于來了。」拉弗格露出笑容。
門鈴聲響起時,津島修治丟開游戲機, 絲毫不在意游戲接下來的輸贏。
「您好, 請進。」黑發紅眼的男人前去開門。
笑容滿是禮貌客氣,讓人天然就加了百分之三十的社交好感。
起碼上門來送東西的fbi搜查官就覺得對方是個好人。
「打擾了,請問津島修治在嗎?」棕色頭發,褐色眼楮,看起來不太像美國人的男人問道。
在大街上,這樣的男人絲毫不會引起注意。
這也是他能被fbi派來日本調查的原因。
引人注目對于搜集情報的人員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
「修治少爺正在里面,請進吧。」塞巴斯蒂安將門徹底打開,側身給對方讓出了一條路。
「這位先生怎麼稱呼?」塞巴斯蒂安一邊引路一邊詢問。
「我叫……約翰,約翰‧貝克。」平平無奇的男人介紹道。
一听就是假名。
「這位就是津島先生了吧,有一位先生委托給我們飛豹宅急便一個任務,一定要將這件東西親手交到您手上。」他看著坐在客廳沙發上正在看書的少年,禮貌又客氣的解釋道。
一邊不著痕跡的打量著在場的人。
開門的那個黑發紅眼的男人,看起來定位應該是管家,有錢人家里總會有這麼個角色。
另一個坐在沙發上戴著墨鏡穿著西裝的黑發男人,看起來應該是保鏢,這種打扮應該不會出錯。
另一個紅發藍眼的男人……
不像保鏢,也不像是管家, 是誰呢?
而主要目標, 名為津島修治的少年, 安安靜靜,存在感卻強烈的叫人無法忽視。
撐起了津島會社與艾蘭得企業。
生意做到了國外,刀劍神域登錄器和其他產品在美國也十分暢銷。
世界弓道大賽的冠軍。
想起對方資料上寫著的信息,fbi的成員露出思索的眼神。
尤其他的上司赤井秀一也十分關注對方。
態度中甚至流露出一種對待後輩的期待感。
莫非……津島修治還有可能成為fbi成員嗎?
「請你簽收。」自稱約翰‧貝克的男人將一幅巨大的畫框擺在茶幾上。
「這是……」黑發鳶眼的少年好似有些驚訝,將腿上攤著的書放到了一旁。
拆開了包裹著畫框的紙皮。
露出了畫的模樣。
黑發藍眼的少年臉上帶著羞澀卻開心的笑容,站在面無表情的黑發鳶眼少年身邊,而黑發黑眼的清俊男人坐在輪椅上臉上帶著長輩的微笑兩個少年的方向。
「是舅舅還有弘樹和我啊……」津島修治的手指拂過畫框,嘆了口氣。
「當時完成這幅畫的時候,舅舅還活的好好的呢。」他眼神情緒復雜難明。
「這是一位,長相和你有七八分相似,身上同樣纏著繃帶的先生委托我們送來的。」約翰‧貝克仿佛十分拘謹的說道。
津島修治垂下眼眸,嘴角輕微的上揚。
明明就是fbi听了赤井秀一的話送來的東西,卻說是太宰治送的。
這是為了試探自己究竟認不認識太宰治啊。
順便試探太宰治的身份,畢竟……fbi到現在為止,連那個白衣的男人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啊。
否則的話就會直接說是自稱太宰治的男人委托他們送的畫了。
「我知道了。」黑發鳶眼的少年表情和語氣都一樣的平靜。
約翰‧貝克偷偷的看著對方,卻什麼也沒能從那張臉上看出來。
「稍等,我去寫一封信,麻煩你替我帶給那個人。」少年站起身,找了一張紙和一個信封,提筆寫下一句話後, 將紙放入了信封中,密封後交給了對方。
約翰‧貝克內心感到了詫異。
這封信必然不可能送到對方手中的,只會被一層層送給還在美國的赤井秀一探員。
不過……
約翰‧貝克並沒有拒絕,反而笑著接過了信封。
「很高興為您服務。」他這麼說道。
「請用茶。」塞巴斯蒂安遞上茶杯。
「多謝,不過不用了,既然東西已經送到,我就告辭了。」約翰‧貝克站起身道別。
「我送您。」黑發紅眼的男人彬彬有禮有道。
一直將對方送入了電梯。
方才轉身回到公寓。
「別讓他死在公寓樓里。」津島修治在陽台放飛了幾只烏鴉,一邊漫不經心道。
「可以做成蝙蝠形狀的嗎?」拉弗格看著與除了眼楮是紅色的,其他與真正的烏鴉毫無區別的烏鴉說道。
用來監視目標,很不錯啊。
「白天可不是蝙蝠的活動時間。」津島修治隨口回答。
「黑夜與蝙蝠更配啊。」拉弗格道。
「好吧,過幾天做好了給你。」津島修治攤手無奈道。
「讓我們看看,這位……約翰先生會做出怎麼樣的選擇呢?」津島修治回到客廳坐下,打開了牆壁上的投影。
出現的畫面赫然是公寓樓下的場景。
看樣子,那幾只烏鴉應該是停在了樓下的電線桿上。
約翰貝克先生拿著信封,腳步匆匆的離開,坐上了一輛車。
車上還有一名同伴等待著他。
「我給赤井先生打個電話說明情況。」他這麼說著,撥通了電話。
一邊將信封給了另一個同伴,示意對方拆開。
「赤井先生,我已經按照你的吩咐將畫送到了那個少年面前,也試探過了對方關于你說的那個白衣服的男人的事情……」
「是的,那個少年表現出的模樣很明顯代表他認識那個男人……」
「對,他還給了我一封信,讓我交給那個男人……」
「我們正在拆開檢查……」約翰貝克一邊說明著情況一邊道。
眼神瞥過窗外電線桿上停著的三只烏鴉,不怎麼在意的移開目光。
坐在副駕駛上的同伴,小心翼翼的拆開了信封。
〔請去死吧。〕
「好像,好像有點不對勁……」拆開信封的男人小心翼翼道。
「怎麼了?我看看」約翰貝克看著投去詢問的眼神,伸手想要接過信封。
「好像出了點問題……」他一邊接過信封,一邊繼續對著電話那頭的人說道。
下一刻。
「砰——」
爆炸突然發生,從車子內部發生的爆炸在炸死了二人的時候,也讓車子燃燒起了大火。
赤井秀一只听到了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傳來,隨後電話那頭就徹底失去了聲音。
想必二人已經死了,電話也被爆炸炸毀了。
赤井秀一沉思道。
這麼快……剛從津島修治家出來,就發生了爆炸。
是不是代表著……
組織的人,一直在津島修治身邊觀察……或者說監視著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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