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葉霖嗆了一記,有些發怒。
但還是沉下心來,傲嬌的一甩小袖,說道︰「白一朵,若你是正甲堂天驕,或許還有資格讓本尊動手。
我葉霖答應讓你一擊,便是說話算數,你盡管動手好了!」
白一朵幾近抓狂,「這葉霖是不是腦子有病?」
「也罷!」
白一朵不再客道,隨手撿起一粒小石籽丟過去,
也沒看石籽有沒有砸中,就很是不耐的說道︰「這就是我的殺招,名叫奪命石頭籽,天下能接住此招的屈指可數……
看來葉師兄修為不俗,師弟我佩服佩服……」
說完,白一朵應付性的抱了抱拳,扭頭就走。
葉霖愣了一下,低頭看一眼落在腳尖的石頭籽,臉皮抽了抽,
揚起鬼斧,
「白一朵,不管怎麼說,你打傷我正丙堂弟子、搶奪我青銅榕花,這筆賬,我葉霖總要尋你討的。所以……得罪了!」
白一朵步伐匆匆,只覺得後背一涼,森冷殺意須彌而至。
「嘿~?你竟然玩偷襲?」
白一朵驀一轉身,只見利斧劈空,一道金色光芒直射白一朵胸膛。
「他習的是金系靈脈!」
白一朵感受到一股金脈靈氣被棋盤吸收,迅即縈繞盤旋,黑白棋子蠢蠢欲動。
忽然又想到了什麼,不等金色靈氣納入棋盤,神識之力介入,引導這股靈氣反向游走,最終納入五角星圖。
五角星圖內沒有金系靈脈,靈氣納入的一瞬間迅即消散,
……
葉霖本不削與白一朵一戰,這一斧只用了兩成的靈氣,微乎其微。
盡管如此,還是被反噬的連退幾步,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少年。
「白一朵,你習的是什麼功法,為什麼我的鬼王斧對你沒有構成一絲傷害?」
白一朵無暇與之多言,在金色靈氣納入五角星圖的一瞬間,手中赫然出現一塊金色算盤。
算珠滾動,蒼穹巨變,仿佛整個天際都變成了金黃色,一只巨大的算盤如烏雲壓頂般轟然砸下。
但因為沒有金系靈脈,隨著靈氣的枯竭,剎那出現的金色算盤又剎那間消失于天際,連珠算符文都沒來得及運轉。
雖然只是出現了一瞬,但對正丙堂弟子的威懾已然足以。
白一朵看到葉霖半蹲著抱住了頭,想必是巨大算盤砸下來的瞬間,下意識里的動作。
「嘖~!可惜了,沒有金系靈脈,否則讓你嘗嘗林老三的珠天算式!」
想到這里,白一朵更加堅定了抓住小烏龜的決心。
「我一定要抓住小烏龜,把土系靈脈弄到手!」
這時候,葉霖不復之前的傲嬌姿態,捂著撲撲心跳仰望一圈。
「白……白一朵,剛才的棋盤,是的你的功法幻像?」
「哼!」換作白一朵傲嬌的一甩小袖,45度仰視天際,漠然說道︰「好在我收手的快,否則,以你的修為實力,必將命隕當此!」
裝逼完,白一朵也顧不上審查一下效果,收回目光,看向櫸木林。
在葉霖惶恐的目光中,少年極速的沖進密林。
「不可能!」葉霖一個恍惚收回心神,目光微凝︰「白一朵不可能擁有這般恐怖實力,細一回想,剛才的金色算盤只不過是一個虛影,沒有實質的弒殺性!」
回過神的葉霖五指一攥,脖子上的青筋鼓鼓跳動。
「好一個白一朵,敢用障眼法嚇唬我!」
發現了端倪,葉霖氣的直搓牙,但心里總算是好受了點。
這時候,白一朵已經沖進櫸木林,四下尋找,急的滿頭大汗。
「小烏龜,烏龜同學,你在哪?我是你的好朋友白一朵呀!」
樹林里長滿了蒿草與荊棘,沒有道路,就更別提尋找失蹤的小烏龜了。
白一朵掀開衣角,想看看五角星圖能不能有所感應。
「五脈童子一旦有了靈身,與五角星圖的感應也開始薄弱了!」
白一朵感到絕望,山林茂密,小烏龜又自己有腿有腳,現在還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正沮喪,手掌掀開一簇草叢,
只見草叢里有一只灰毛兔子和一只白毛兔子。兩只兔子豎立站著,雙臂相擁,嘴貼著嘴,像是在接吻。
白一朵目瞪口呆,兩只兔子則是渾身一怔,豎著耳朵微微側眸。
「你們……」白一朵剛想叱責一下,兩只兔子就噌的一聲就跑了。
「原來兔子也談戀愛的!?」
被兔子撒了狗糧的人類少年,忽然想念杜靈兒。
「這里風景如畫,以後,我要和靈兒一起來!」
……
「啊唭~!」
靈源宗內院,鐵絲網前的杜靈兒打了個噴嚏,
「靈兒,你沒事吧?」杜澤平關切的問。
杜靈兒輕一搖頭,揉了揉鼻梁,「好像起風了!」
兄妹二人緩緩抬起頭來,
天空中,潔白的榕花洋洋灑灑,天空湛藍,白雲依依,
可是,搖搖看去,第二仙域中的彩虹瀑布疊出了重影,看上去像是被狂風席卷,水星四濺。
「靈衢山在搖動,難道……」杜澤平劍眉微凝,疑惑道︰「難道,靈源宗有人要進階金丹境了?」
高台之上,白須老者微微睜開雙眼,看一眼天際,臉色頗為凝重。
「那小子,是要進階了嗎?」
而很快的,神識之中傳來宗主的傳音,命令道︰「白浩晉升金丹境,六大長老速速前去護法!」
高瘦長老正目不轉楮的注視八卦光幕,听到神識中的傳音,驚疑了半響,驀然看向天際。
「李素梅、龍九勝,復賽即將進入尾聲,由你們二人監考。」
說罷,高瘦長老袖袍一揮,一面精致的八卦鏡落進李素梅的掌心。
「這是玲瓏寶鏡,非不查之危,不可啟用此鏡!」
簡單的交代完,四位長老瞬間化作長虹,向著第二仙域飛射而去。
李素梅驚詫的看一眼手中的玲瓏寶鏡,又與龍九勝對視一眼。
隱隱的猜到了什麼,但對于他們而言,晉院比賽較為重要,也就不再多問。
……
溪谷場景內,
白一朵掀開一簇簇草叢、挪開一塊塊石頭,
可是小烏龜像是人間消失了一樣,再也不見蹤影。
「哎!也罷!」
「看來你我緣分未到,就此別過!山不轉水轉,期盼再遇的一天吧!」
喟然長嘆,看一眼天色,白一朵只好放棄尋找,拖著疲憊的身軀,向沼澤的方向緩步走去。
穿越溪谷,順流而下,會在小溪分流處出現一道傳送光幕,踏入光幕,便可進入沼澤。
沼澤場景作為復賽的最後一關,也相對簡單,
不需要再顧及什麼師兄情誼,也沒必要爾虞我詐,拿著足額的青銅榕花提交任務,便是入圍。
這一關,對于葉霖和孫淑榕而言,並沒有什麼難度,他們遲遲未入,也只是想幫自己的武堂多拉幾個名額。
但玉秀沒有這方面心思,一心想著沖在最前面,為甲武堂落實一名入圍名額。
說起來,也是因為這一屆的甲武堂沒有真正的天驕。
或許歐陽杰算得上正甲堂第一天驕,可是他的桀驁已經把正甲堂拋之腦後,或許在他的眼里,自己已經是第三仙域的修士、而不是普普通通的內院弟子。
,
這時候,白一朵帶著不甘走出櫸木林,哀嘆連連。
忽然,一聲更加哀怨的嘆息傳來。
穿過隱隱灼灼的樹叢,一道身影與他並行,白色裙袍、金色耳環、手提一柄龍紋寶劍……
「玉秀師姐?」
白一朵詫異的發現,他又看到玉秀了!
「玉秀不是應該進入沼澤,或是直接入圍了嗎?她怎麼還在這里?」
白一朵加快腳步,朝著玉秀揮了揮手︰「嘿,玉秀師姐,原來你也在這里呀!」
玉秀正目光空洞,行尸走肉般走著,听到聲音,慢悠悠的轉過身,忽然嘴巴癟了癟,眼眶里汪起一片水澤。
「白一朵,我……」
忽然的,玉秀一扭頭,額頭枕著手背、撲在一棵大樹上哭了起來。
這一幕,直接刷新了玉秀在白一朵心中的形象。
他是怎麼也沒有想到,平時高冷、淡漠、正氣、理性、干練的玉秀師姐,竟然會哭的梨花帶雨司馬青衫。
「玉秀師姐,你怎麼?」白一朵忽然有些害怕,左右看了看,芥蒂的迎前一步。
玉秀利落的抹掉臉上淚水,吸著鼻子,轉過身來。
「白一朵,我有罪!」
玉秀吸了吸鼻子,目光有些躲避,用很小的聲音說道︰
「青銅榕花又被搶了!」
「啊?」白一朵驚訝。
他驚訝的是,玉秀師姐不顧形象的哭泣,竟是因為青銅榕花又被搶了。
可能懷揣二十幾枚青銅榕花的白一朵,無法體會此刻玉秀的絕望,
玉秀也無法體會白一朵的訝異!
就在不久之前,她還拍著胸脯向白一朵保證,這一次一定入圍。
「這次是正乙堂的孫淑榕!」玉秀捏緊拳頭,憤恨的說道︰「這個丑女人,如果單對單,我玉秀未必會輸她!」
白一朵塌了塌眉,投去憐憫的目光。
「玉秀師姐,你不是直奔傳送門去的嗎?後來我還遇上孫淑榕的,沒道理會被她搶啊!」
玉秀矯臉微紅,揉了揉肚子,有些難以啟齒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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