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竹自然第一時間矢口否認,一把大刀不由分說就架到了她脖子上,嚇得她尖叫。
「範將軍,稍安勿躁……」樂陶陶感覺自己一直在要範倪莫躁。
範倪也是,平日里多穩重的一個人,今日卻毛里毛燥。
「說,是不是你推夏姑娘到井里邊去的?!」樂陶陶壓根勸不住範倪,他開始自顧自審問。
樂陶陶翻了個白眼。
「大婦。」絲竹不理範倪,只問︰「這主意是大婦出的?」
她意思是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就讓她在眾目睽睽之下接受審問,是不是樂陶陶的意思。
「既然範將軍請你來了,擇日不如撞日,你就說說看,你有沒有一時不注意,把夏槐推了一把,使她掉井里邊去了?」樂陶陶話說得巧妙,沒有咄咄逼人,可絲竹仍舊否認。
「好吧。」她不承認樂陶陶也沒證據,更不可能要她自證,于是樂陶陶說︰「那只能很虛地讓夏槐感受一下,看是不是你推她的了。」
「很虛地感受一下?何意?」絲竹不解,夏槐不解,在場的眾人更不解。
其實很簡單,樂陶陶就是要絲竹站在夏槐身後推一把。
「我喊開始才能推。」
「為何?」
「當然要出其不意,不然你有準備作假怎麼辦?」
「大婦真是小人之心……」
「錯,我是小心為上。」
「大婦口舌如簧,妹妹自嘆不如。」
「多謝夸獎。」
絲竹從未見過樂陶陶這般「沒皮沒臉」之人。
「開始。推吧!」
「妹妹還沒準備好呢……」
絲竹沒反應過來。
「行,那再來。」
「好,大婦開始吧。」
「……」
「大婦?」
「開始。」
絲竹用力一推,夏槐一個踉蹌,撞到了範倪身上。
範倪嚇得動都不敢動,夏槐羞紅了臉。
「不行。重來。」
幾場測試下來,結果夏槐說︰「應該不是小婦……」
「應該?」絲竹不滿意了,「啥叫應該?這事兒可不能說笑,夏槐你給個準信。」
「好吧,其實還是挺明顯的……」夏槐說︰「我記得推我那人手掌比小婦的大得多……」
「大得多?」範倪听到這話明白過來,直接把幾個小廝給提溜了出來。
「你們試試。」他要他們一個個站在夏槐身後輪流推夏槐一把,誰不肯,誰脖子上就被架大刀。
樂陶陶︰……
還別說,真有效。
一輪試下來,疑凶漸漸浮出水面——金銀財寶四人里的金子和銀子兩兄弟「不分伯仲」。
自然是難以分辨,畢竟是長得一模一樣的雙生子。
那究竟是金子還是銀子呢?
夏槐分辨不出,樂陶陶也沒有了主意。
思慮半晌,夏槐說︰「我知道了,我知道是誰了……」
「啊?」眾人一驚,驚嘆答案居然就快呼之欲出了。
「誰啊?是金是銀?」
哪知夏槐揮手一指——元寶!
小廝元寶嚇得一跳,忙說︰「咋變成小的了?不是金子銀子兩兄弟嗎?姑娘可不敢亂說,小的何曾推過姑娘?有誰看見了?」
「我的背看見了。」夏槐橫眉冷對。
「你背?說笑!你背又沒長眼。」
「眼是沒長,但突如其來那一下凶猛得很,我能感覺得到被什麼東西給扎了,現在還疼著呢。」
「是這個吧?!」範倪第一時間抓起了元寶的手「示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