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慕辰眉眼彎彎,笑著從座位上站起來,走到段景文身前見禮。
段景文微微頷首,剛想攆人走,段慕辰已經轉向江夏,含笑說道。
「今日前來,特意來感謝四嫂,昨日不辭勞苦,等了我許久。」
段景文听的直皺眉,但江夏早就在段慕辰的酒窩里醉成了狗,憨憨傻笑。
「哪里的話,我等你是應該。昨天你喝的那麼醉,要是踫上心懷叵測的人怎麼辦!」
南風館里的,都是些又龍陽之好的人,段慕辰仙人之姿,保不齊就踫上什麼心術不正的。
昨日江夏只顧著撩他了,這也是後知後覺,現在才想起來這一層。
段慕辰心領神會,伸手遮了遮揚起的嘴角,面若桃花。
段景文看著眼前風光霽月的七弟,心中很不是滋味。
因為江夏看向段慕辰的目光,他實在是太熟悉了。
那不就是之前江夏看自己的眼神嗎!
「咳咳!」段景文受不了兩人眉來眼去,開口打斷,語氣甚是不耐煩,「太子妃竟是這般沒規矩,見了本宮竟然不行禮,簡直是在丟太子府的臉。」
江夏︰「……???」
你莫不是有那什麼大餅?
或者是拿錯了劇本?
我又不是來跟你的宮斗的,行你個溜溜球的禮啊!
再說了,你他喵的都要殺我了,難道我還得給你好臉色,把你當祖宗供著不成?
隨後暗罵一聲,滿是譏誚的看向段景文。
「太子爺真是可笑,您有拿我當太子妃看嗎?這表面上的功夫,我是沒空陪你演了,你愛找誰找誰吧。」
「懂?」
姐不陪你玩了!
說罷,江夏扯過段慕辰的衣袖,拉起人的手腕,往自己的院子回了。
段景文看著一紅一白貼的極近兩道身影,身遭冷意不斷。
「爺,可要屬下去——」
嚴鈞一個閃現,來到段景文面前,做了個「 嚓」的姿勢。
「不用。」
「爺,屬下不知,昨晚……」
嚴鈞只是想問,昨晚為什麼段景文沒有得手。
但看見段景文成功又黑掉的臉,他還是閉嘴吧。
段景文擺擺手,示意嚴鈞不要跟上,自己一個人板著張臉走出大廳。
昨晚看似是綠翹危機之中打懵了他,但實際上,若是段景文真要殺了江夏,直接在她睡夢中一刀子過去,豈不是更快,又怎麼會讓她醒過來喊人。
還有綠翹背後藏得棍子,影子中看的一清二楚,段景文早就發現了。
至于為什麼放水,這才是段景文下刻意的忽略了。
現在朝中廢太子的呼聲越來越高,江家那邊又始終不肯真心向著太子府。
當前之際,唯有除了江家,他日有所行動時,才不會牽一發而動全身,被江家所桎梏。
段景文腦子里分析的頭頭是道,腳下卻毫不知情的往江夏院子的方向走去。
江夏的寄暢院。
段慕辰看著江夏拉著自己的手,眼中晦澀難辨,但面上卻是震驚,夾著三分羞怯。
跟個大姑娘似的。
「夏夏?咱麼這樣,不好吧?」
「什麼?」
江夏仙女迷惑。
段慕辰看著江夏坦蕩蕩的模樣,臉上的神情轉了幾轉,最後露出懊惱的姿態,一臉唾棄自己。
夏夏根本沒有別的意思,段慕辰你個豬腦子,都在想什麼啊!
江夏看他忽然不說話了,紅著臉低著頭,便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
之見自己膚如凝脂、白皙透女敕、骨節分明的縴縴玉指,正拉著段慕辰的手腕。
抬頭,「咋啦?」
段慕辰支支吾吾,「沒什麼……」
「哦!」
隨後江夏,面不改色,把本來的握著的姿勢,改成十指交纏。
段慕辰驚得成了一個梗——眼楮瞪得像銅鈴。
江夏卻在無所謂的想入非非。
不就拉小手嗎!
我不光要拉你的手,我還要你的人!
嘎嘎嘎嘎!
不過這手模得真舒服。
想著,指尖還配合的捏了捏。
接段景文之後,綠翹也跟著黑了臉,看著自家娘娘驚世駭俗的舉動。
為了以後不讓別人傳出閑話,綠翹借了下輩子的勇氣一用,上前把段慕辰擠到一邊去,挽上江夏的手臂。
「七爺,娘娘先前來的著急,還沒顧得上用早膳。您若是沒什麼事,娘娘就先回了?」
「對!」
江夏一拍腦門,「慕辰你吃了嗎?」
「還沒,」段慕辰模模腦袋,不好意思說道。
他不敢把自己其實半夜就在這等著的事說出來。
還怪難為情的。
江夏爽朗一笑,「那一起吧!」
段慕辰被她的笑意感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