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周誤會,也是情有可原的。
主要是下午他給江夏看傷的時候,江夏表現的他太過鎮定了,孟周順理成章的覺得江夏應該是受得住這個痛感。
所以當他第一眼看見江夏疼的大嚎的時候,下意識以為江夏是裝的。
再加上江夏這兩天的表現,對他的態度實在是非比尋常。
孟周的思想才會一時誤入歧途、
但是江夏覺得,還是很有必要跟孟周說清楚的。
「孟太醫,其實我……」
「不必說了,我都明白。時候不早了,微臣便先告退了。」
說罷,孟周便留下還在蒙圈的主僕倆,拎著自己的小藥箱,一撒煙跑了。
「其實我對你沒意思。」
江夏看向那個並不偉岸的背影,堅持把剩下半句話說完。
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孟周白女敕的臉頰,迅速染上了一抹緋紅。
「呼!」孟周慶幸的產長舒了口氣,「還好我剛剛走的快,不然太子妃再說出什麼不合身份的話來,就難收場了。」
邊走,他邊小聲嘀咕。
嘴角微微翹起。
江夏蚌埠住了,她到是希望孟周走的慢點。
這下好了,完全不給人發揮的空間。
綠翹扶著江夏回到寢宮,點了爐安神的香,便退下了。
江夏坐在窗邊的軟榻上,望著外面的明月,直至它逐漸透明,天邊泛起魚肚白。
段景文要殺了自己的事,她放在心里,這會就算是點了極品的安神香,也是毫無睡意。
本閑著一早就帶著綠翹趕緊回江家躲一躲,卻沒想到有人比她還早。
據說段慕辰的馬車半夜就停在太子府前,一直等到了天色透亮才敲門。
江夏听段慕辰已經到了,趕緊催的綠翹來給自己梳妝打扮。
女為悅己者容,她當然要在他面前留下個好印象。
好在綠翹的手是個巧的,不過一刻鐘的功夫,就給江夏妥帖的盤好了頭發,畫好了妝面。
雖然一夜沒睡,但江夏看著鏡子中依舊抗打的顏值,默默給原主點了個贊。
感謝你沒讓我在關鍵時候掉鏈子。
江夏邁著婀娜的步子款款而來時,段慕辰正好喝完一杯茶水,剛放下杯子,甫一抬頭,看見門口的女子。
逆著光,五官看不太清楚,但是窈窕的身段,以及露出來的白皙的肌膚,烏黑柔順的長發,與正紅色調的宮裝,美讓人挪不開眼。
「夏夏?」
段慕辰看呆了。
江夏莞爾一笑——「夏什麼夏!」
當然這不是江夏說的。
段景文陰惻惻的看著眼前自動冒粉紅泡泡的一幕,心中又酸又怒。
他們倆什麼時候這麼親近?
還夏夏?
這是段慕辰能叫的名字嗎!
雖然段景文不喜江夏,但畢竟是明媒正娶回太子府的,段慕辰這麼做,豈不是在打他段景文的臉?
「于情于理,七弟還是叫聲四嫂合適。」
段景文雙手背後,一副老干部的做派,跟江夏前後腳進了大廳。
只不過他靠近的時候,江夏很自覺的往旁邊挪了兩小步。
天地良心,江夏真的是怕段狗在像昨天晚上一樣抽風,非要弄死自己。
但是著一舉措,在段景文眼里卻變了味道。
她居然敢嫌棄本宮身上有味道?!
想起今早從馬鵬醒來的場景,段景文臉色就是一沉。
段景文五歲歲開始習武,至今已有二十余年,他從來沒想過,自己一身過人的武藝,居然有一天是用來躲太子府的下人的。
為的是不讓人發現自己在馬棚睡了一夜。
還他喵的回自己房間跟做賊一樣,偷偷模模!
就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