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香軟

第一百六十章 香軟

(做些改動,三王爺——三王女。)

昏睡中,意識漸漸回籠。

手腕被一只手捏住,那人的聲音中滿是震驚。

「三王女,老衲方才模她的脈搏,已是死脈,可短短半柱香不到的時間,脈搏竟然恢復正常。」

「老衲並未做什麼,百思不得其解。」

太醫神色不解的拱手站在周懷玉面前,稟實相告。

陳墨笙捕捉到正常二字,仿若得到希望般快步走過去,「脈象有了生機可是……」

周懷玉展開扇面,掩住眼底的算計。

忽而,身後床上傳出費力的咳嗽聲。

「墨笙。」

簡童撐著床板坐起來,忽略了手掌上貫穿的傷口,一下癱倒下去。

狼狽的嗑在床板的木條上,

她無奈的閉上眼楮,感受到後腦勺磕出來的包。

還真是霉運不斷啊。

「你不要亂動,頭還疼嗎?」

「大夫,你快來看看她,她醒了。」

周懷玉使了個眼色,大夫走過去給小心的給簡童看傷口。

「嘶——」

太醫牽動了她掌心的傷口,簡童忍不住的痛呼出聲,額頭生出密密麻麻的一層冷汗。

從夢里醒來後,自己身上的傷也回來了。

還以為能逃過這一身傷呢。

她垂眸看著身上的血跡,忽然一雙手捂住她的眼楮,溫熱的身軀坐在她的身側,攬住她的頭不讓她看。

頭頂傳來他壓抑的哭聲。

他生怕她疼,輕的不能再輕的拉住她的另一只手。

「不看就不會疼了,都是……」

簡童靠在他的胸膛,「不是很疼了。」

她反手握住陳墨笙的手,仿佛再次握住這個世界。

「我遵守許下的諾言,不會放開你的手。」

……

「大人,你怎麼能做這事,大人的手不能沾水,小的來做。」

甘吉祥坐在門口守了兩天天,實在是精疲力竭才打了個盹。

簡童出來時看見了,就沒有叫醒她。

她受傷的左手裹上了厚厚的紗布,像個白色的熊掌一樣大。

「噓——」

簡童抬手指著房間,「墨笙和南絮都才睡著,小聲點。」

從周懷玉口中得知,她昏睡了兩天沒有生還的跡象。

她軟磨硬泡,才哄的陳墨笙上床睡著。

可別把他吵醒了。

「大人,我來幫大人洗。」

小甘放輕了聲音走過來,滿是愧疚的說道,想去接簡童手里的帕子。

簡童猶豫了片刻,把手里的帕子給她。

小甘剛想走,簡童拉住她,

空出帕子的手模著她的頭,剛才拿著帕子不好動作。

這會手里沒了東西。

小甘吃驚的抬眸看著溫柔的大人。

「你愧疚什麼呢?」

「才多大年紀,天天想東想西的,這事和你沒關系,我這人就是倒霉。」

可不是倒霉,簡童心想,自己所有的運氣可能都用來遇見陳墨笙了。

因此她不以為意,她無奈的拍拍小甘的頭。

「墨笙和我說這兩天你都沒有好好休息,我還有一只手呢能做事呢,你去睡會不要再想這事了。」

安慰完小甘,簡童拿走她手里的帕子。

沒辦法,她現在只有一只手能動。

溫熱的帕子從他指尖滑過,陳墨笙緩緩的睜開眼楮。

困倦的意識還未清醒,盯著床帳有些愣。

他扭頭看著簡童別扭的給他擦拭。

簡童;「醒了?要不要再睡一會?」

陳墨笙張開手臂,癟著嘴,眼里有淚花。

「不準再哭了。」

簡童沉著臉恐嚇到,靠近他,被他抱在懷里。

「我怕你會死。」

簡童生澀的騰出手抱住他的頭,這家伙怎麼越來越愛哭了。

「你都快變成小哭包了。」

「我只是眼楮有些疼,不是哭的。」

一被刺激,陳墨笙就抽著鼻子收回自己的眼淚,不甘的瞪著嬉皮笑臉的簡童。

那日真的嚇到他了。

到現在都心有余悸。

那根尖木頭生生的捅進她的掌心,她一聲不吭的擋在他上方。

滿手的血液滴在他的臉上。

她心疼的伸手,想抹去他臉上的污穢,卻徹底昏死過去。

他尋遍了鎮上所有大夫,都只得到一個趕緊操辦後事的答案。

他不認命的背著她漫無目的的尋醫。

好在遇到了三王女,才有了轉機。

他攏緊她的腰,生怕這是一場夢。

「好了,我的墨笙只是眼楮疼,那讓我看看好不好。」

簡童輕輕的掀開他的眼皮,紅血絲遍布,有些紅腫。

倒不是大問題。

「在睡一會。」

簡童坐在床上,強勢的把他按在自己腿上,輕聲細語的哄著他,

「我不困了。」

「真的不困了,你若是騙我了,我可才是不開心了。」

她的手貼在他的臉頰上,屋子里散發著甜膩的香氣。

陳墨笙先前的那一幅清冷的模樣早就在簡童面前丟了個干淨。

乖順的躺在她的腿上,視線緊緊的盯著她,不願離開。

「不要怕了,太醫都說我好了不是嗎?」

「為何你的傷口好的那麼慢。」

「正是因為你小臂上的刀口遲遲不好,發炎再加上勞累過度才會在馬車上難受。」

陳墨笙小心的拉住她受傷的手掌,「尋常人的傷口半月有余便能愈合,可是你小臂上的的傷口遲遲不見好。」

簡童撫順他的黑發,淡定自若的扯謊「我體質比較弱,遇到點小傷口都要好久才能愈合,多等些時間就好了。」

其實都是有跡可循,她這傷口愈合的緩慢,應該和她天嗣的身份有關。

她不是個正常人,有些不正常的行為最是正常。

畢竟自己的血能救人,有點副作用不足為奇。

她指尖的那一點傷都用了十來天才好。

只要能愈合,就不是大問題。

陳墨笙抿著唇,「那以後遇到何事都要小心不能再受傷。」

「心疼我?」

簡童笑著,俯身輕吻他的額頭。

「你不知廉恥!」

陳墨笙紅了臉,從她懷里逃開。

「哎呦,疼——」

他根本沒有踫到簡童受傷的地方,她卻歪著頭喊疼,陳墨笙慌了湊過去。

卻被簡童拉進懷里,細密的吻落在唇瓣。

清澈的眼里滿是奸計得逞的笑。

「我不知廉恥是何物,我只知墨笙的唇最是香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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